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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自殺意向,現已送往公安醫院救治,據說已經脫離危險。小梅今天以律師身份,聽審案民警介紹了一下案情,從民警介紹的情況看,至少她昨天早上蓄意撞死德子一事,不像是假的。聽到這裡周月說:“可優優說德子是阿菊撞死的。”小梅說:“可那輛車子是優優開著的。”周月說:“可優優和德子無冤無仇!”小梅說:“可德子是阿菊相好那麼多年的男朋友!”我插嘴打斷他們:“你們別再爭了,分局的人最後到底怎麼說的?”小梅和周月都住了聲,問了半晌,小梅才說:“分局辦案的幾個民警,都傾向認為阿菊的舉報基本屬實。”
小梅話音未落,我突然注意到周月臉上的驚愕,這驚愕的表情顯然不是為了分局民警的所謂傾向,因為他的目光已經越過小梅投向陽臺的人口。我和小梅都在同一時間循著周月目光的落點向後轉頭,我們也在同一時間,看到了被保姆扶著的信誠。
信誠也許是恰巧要來陽臺透風,他欲言又止的眼神與我們尷尬的目光灼然相碰,但他終於轉頭緘口,不再多問一聲,吩咐保姆扶他回去,表情舉動毫無疑問地告訴我們,小梅剛才的話語他已全部聽清。
那位身強體壯的中年保姆怨恨地瞪了我們一眼,扶著信誠迅速轉身,很快消失在陽臺人口。陽臺上重又剩下我們三人,彼此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言語。顯然,關於如何向信誠妥為述說已無須再作任何商議,一切只看信誠自己的承受能力。
周月和小梅既然來了,還是跟我一起來到病房門口,換了輕鬆面容來看信誠。
不料被信誠的保姆擋在門外,說信誠要睡覺了不想見人。
小梅和周月只好快快作別。我思忖很久,猶豫是否也該向信誠告辭回城。周月小梅都勸我再留兩天,以免信誠覺得大家甩手都走,心裡難受。周月說他最近一兩天要去外地出差,小梅也有個事情要去外地處理,他本來和小梅商量讓她拖些日子,等優優的拘留日期滿了,公安方面或放或捕,有個著落再說,但看來不行。小梅說她只是到唐山去個幾天,而優優的案子在幾天之內,恐怕不會有什麼新的進展。我默默聽著,默默點頭。
他們走了。
那天晚上除了醫生護士及保姆之外,信誠始終沒再讓任何人走進病房,包括過來給他送檔案的李秘書。李秘書送來的檔案就是幾天前信誠在二樓陽臺面對律師和優優,含淚口述的那份遺囑。
我又向李秘書徵求意見,問他我是否還需留在醫院。李秘書也是一番挽留,說我是信誠最信賴最尊敬之人,最好再留一夜,明天再看看他有什麼話說。
於是,這一夜我仍在醫院留宿。
這一夜我仍然似睡似醒。
第二天我起得晚了,起床洗漱後李秘書便來找我,問我吃早飯了沒有。我說我多年的習慣是不吃早飯的,問他有什麼事情。李秘書說:信誠今天早上一起來就讓我來看看海大哥還在不在了,在的話他說他有些事情想請海大哥過去聊聊。
我馬上點頭,馬上隨李秘書來到病房。一進病房發現信誠床前,已有一位不速之客正襟危坐。我進屋時那人聞聲回首,我們目光相碰,彼此都有些意外的表情,尤其是我,我想不到這位西服革履的男子竟是姜帆。
我們互相注目,彼此無言,似乎都有戒心。凌信誠用虛弱的聲音招呼我近身坐下,並且先把姜帆介紹給我:“這是原來我爸公司的,叫姜帆,今天過來看我。”
姜帆從床前的小凳上禮貌地欠身,和我握手,我們以前在愛博醫院見過面的,彼此並不陌生。姜帆甚至老練地笑笑,未等信誠介紹便開口與我寒暄:“啊,我知道你,你是作家,對吧。”
我笑笑,未置是否。作家一般不喜被人呼為作家,所以我的沉默,既非偶傲,也非自謙。
我在信誠床邊,稍遠些的一隻小沙發上,坐了下來。與重新坐回凳子的姜帆,與半臥病床的信誠,恰成鼎足。信誠移目姜帆,繼續了他們剛才話題。
“沒事,你接著說吧,海大哥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信任的一位大哥,我的任何秘密,都不瞞他。”
姜帆向我看看,不知認真還是調侃,感嘆一句:“難得,凌少爺受了那麼多人矇騙,到現在還有膽量信任別人,實在難能可貴!
我和信誠互相看看,似乎都不清楚這句“難能可貴”,是誇我們當中的誰。
姜帆傲然轉臉,視線重新擺正,開始侃侃而談:“凌老闆”但僅此一句便被凌信誠插嘴打斷。
“你別叫我老闆,我不是老闆。”
姜帆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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