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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隨他老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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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優優還在繼續嘗試。最近的一次嘗試就在一週之前,優優出人意料地接近了那個孩子,她甚至已經把他抱在了懷裡,但可惜的是,這次親密接觸非常短暫,而且最後的結局也讓人意外。
那一天凌信誠跟著律師出門談事,時至中午也沒有回來。吃過午飯後孩子睡了,保姆也乘機歪在一邊打盹。優優飯後百無聊賴,樓上樓下信步轉轉,整個公寓安靜極了,靜得讓人心中焦煩。優優路過樓下保姆的房間,看到屋門半開便隨意往裡探看,她看到孩子睡在床上,保姆蹲在一邊,全都睡態香甜。優優站在門口凝視半晌,躡手躡腳走進屋子。儘管孩子已經睡熟,但她近身俯看,心中依然惴惴,生怕他突然醒來驚叫哭嚎。優優對那歇斯底里的驚叫哭嚎,已經格外心驚膽戰,有好幾次孩子叫得發狂的時候,優優覺得自己也快瘋了。
但此時此刻,萬籟俱寂,萬物無聲,孩子和保姆也睡得毫無聲息。優優從未如此近切,俯視這個孩子。她和孩子之間,只有半尺之隔。她不能不承認這孩子確實很像信誠,那白白淨淨的肌膚,和信誠一樣透明如水。她甚至禁不出伸出手來,好奇地摸摸孩子的臉蛋,那臉上細軟的彈性,滑嫩的手感,讓她心中酸甜苦辣,五味俱全。孩子再好,不是她的。這樣一張單純可愛的面孔,竟生自那樣一個工於心計的母親。優優想象這孩子的母親,個性一定特別執著,才使得這個孩子,血統中繼承瞭如此不肯妥協的脾氣。
不過優優的心酸,更多的還在自己。想到自己此生,就算榮華富貴,但也許一輩子都做不了一個真正的母親,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孩子。她和大姐一樣,註定沒有天倫之命,他們丁家恐怕也就到此為止,不會再有血脈傳承。
心酸之外,還有嫉恨。這種嫉恨女人一般都有。雖然優優得到了信誠的萬千寵愛,雖然她有著更加美麗的容顏,而她從這個孩子的臉上,還是看出自己其實不如他的母親,不如那個身陷囹圄的罪犯。
但這個並非己出的孩子,這個睡熟後便一臉憨態的孩子,還是激起了優優母性的本能。她控制著自己激跳的心律,緩緩地將一隻手伸進孩子的身下,將他輕輕抱起。這是優優第一次抱起乖乖,大概也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抱起一個嬰孩。孩子在她的懷裡,酣睡依然,這讓優優滿心歡喜,激動萬分,那一瞬間奇妙的感覺,彷彿自己也做了母親,彷彿這個始終視她為敵的孩子,早就和她冰釋前嫌。
在這樣興奮的心情推動之下,她居然抱著孩子離開了房間。她從光線暗淡的那間小屋,一直走到了陽光充足的客廳,為了避免驚醒孩子,她在進入客廳之前甚至脫掉了腳上的拖鞋,以免拖鞋在客廳的木地板上發出聲響,破壞了這份寶貴的寧靜。
她在寬大的客廳裡慢步倘祥,享受著正午陽光的溫暖,享受著母子相親的意象,也享受著,成功的喜悅——她終於成功地接近了這個孩子,並且讓他在自己的懷裡安睡。
事情的變化就發生在此時,優優在半小時後打電話向我敘述此事的時候,還心有餘恨。她說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倒黴,也許她命中註定,與這孩子無緣。
事情的變化,就是有人重重地砸門。
砸門聲剛剛響起時孩子驚然一驚,連優優都恍然聽出那砸門聲與當初的槍聲非常相近。優優在抱緊孩子的同時下意識地過去開門,孩子發現自己置身於優優懷中便緊張得全身僵硬,在優優把門開啟的同時他開始本能地反抗,手腳掙扎想要從優優手中逃脫,繼而歇斯底里的哭嚎幾乎噴薄而出,那一聲哭嚎直擊優優已成驚弓之鳥的心臟,讓她在一剎那間差點把那亂踢亂抓的孩子脫手扔掉。
一秒鐘之後優優自己也尖叫了一聲,因為孩子的雙手突然奮力攻擊了她的面龐,她的脖子躲閃不及被抓出一條細細的血印,她和孩子的同聲尖叫把門口的幾位不速之客嚇得驀然止步。
叫聲驚醒了保姆,頭髮亂蓬蓬地衝到客廳,從優優手上接過已經近於瘋狂的孩子,連哄帶勸地抱他迅速離開優優。優優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面色蒼白,心跳過速,除了大口喘氣之外已顧不得其他,甚至忘記了自己脖子上的刺痛和門口驚愕的來客。
優優也搞不清過了多久才驚魂稍定,才看清門口站著的數個男人,為首的一個優優認識,其他幾位則面目陌生。
率先進屋的那個男人,就是久違的姜帆。
先是一驚,又是一怔,姜帆的不速而來,讓優優覺得今日禍不單行。
姜帆甫一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