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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七、八歲的時候經常是在網咖玩一個通宵,然後白天還能繼續奮戰到中午!可現在歲數大了,精力也明顯不足了,我甚至忘記了自己是怎麼躺回到家裡床上的,反正再睜眼起床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半了。
雖然感覺還有點頭重腳輕,不過我還是摸過電話給喬偉打了過去。
第一遍電話無人接聽,第二遍喬偉那頭才終於接起來“喂”了一聲,聽聲音喬偉明顯還處在睡得稀裡糊塗的狀態。
在好多電影裡都有類似的情節,人在半夢半醒稀裡糊塗的狀態下只要被提問就會實話回答,於是我就試這問喬偉昨天晚上他到底給李禿子看到了什麼東西——這個問題在北山公路口等舒鑫的時候我就問過喬偉,但他卻笑嘻嘻地跟我打哈哈,就是不告訴我。
我以為接下來我會聽到一個驚爆的回答,但結果卻讓我失望了,喬偉竟然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告訴我那是他三年前收的一個惡鬼護身仙,堂裡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而且控鬼嚇人這種事本身也是堂裡的禁忌,所以他希望昨天晚上的事就到此為止,誰也別再提起了。
我記得喬偉跟我說過,在八齋堂裡控鬼行兇的人要遭私刑,好像還有什麼五雷轟頂咒之類的。這事確實是重要的事了,所以我決定聽喬偉的不再多問,昨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大概是喬偉一下子把話題轉得太過嚴肅了,我的腦袋也跟著清醒了過來。於是我問喬偉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是不是應該讓李禿子做中間人,然後跟白蟒仙正面交涉一下。
喬偉覺得我倆手裡還沒有能跟白蟒仙叫板的籌碼,如果現在急著跟他正面交鋒,他完全可以腦袋一搖來個全盤否認。
最後,我倆決定還是再去安俊良那看一看,因為我有了個新想法需要去那驗證一下。
下午四點,我和喬偉直接在安俊良的店裡碰了頭。和幾天前相比,安俊良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臉上總算也有了笑模樣。不用問就能知道,肯定是他的小夥伴又恢復活力了。
簡單打了招呼寒暄一句後我就直接轉入正題,問安俊良知不知道六零年在黑龍江這邊鬧過一場瘟疫。
安俊良幾乎沒經任何思考就點頭回答道:“知道啊!我再清楚不過了,我爺那時候是大夫。”
聽到這個回答我幾乎興奮得要跳起來了!
從五月一號開始我和喬偉就一直在從一個誤區鑽到另一個誤區裡。最開始我倆以為安俊良是怪事的起始點,隨後我倆又認為安俊良只是一個無關的資訊傳遞者,但是經過了昨天一夜之後,我覺得安俊良很可能與火坑焚屍有著某種內在關聯,而安俊良的回答也證實了我的猜測。
我立刻又問安俊良,他的爺爺現在如何了。
安俊良回答說:“我爺爺在我六歲的時候就死了。”
“那留下過什麼遺物嗎?給你的?”喬偉問道。
“有!這個有!是一個護身符。”安俊良一邊點頭一邊從領口翻出來一條項鍊,在那項鍊的一頭繫著一個小指大小的黑色長條項墜,看起來像是木頭的。
“能摘下來給我看看嗎?”喬偉已經迫不及待了。
“當然能。”安俊良答應了一聲,便將項鍊摘下來遞給喬偉。
喬偉把項墜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一分鐘,然後又讓安俊良給他找個放大鏡來。
在足足研究了十分鐘後,喬偉興奮地朝著揮著吊墜道:“這是薩滿巫術裡用的圖騰!上面還有一些特別微小的動物刻痕,做這東西的是個高手,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這圖騰上面還有特別裂痕,感覺很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屍毒骨粉就是從這裂痕裡出來的!”
這個新發現也將我和喬偉的調查引向了一個全新的方向,我相信只要找到這個薩滿巫師,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19、狼張子
我對薩滿這個職業的認識僅限於電子遊戲,在我的印象裡薩滿不是牛頭人就是德萊尼人,但從現實情況來看,我們接下來要找的薩滿應該是個人類,而且還跟安俊良家有著某些淵源。
安俊良給他老爸打了個電話,去詢問那護身符的由來。
他爸說,在安俊良的爺爺將護身符交給安俊良保管時曾經交代過兩件事,第一個事就是讓安俊良別在老家待著,而是到我家這邊的城市裡找活幹,最好還是在市西邊;第二件事就是一旦護身符莫名其妙地壞了,就立刻去依蘭縣找一個叫張直的人。
這兩件事是老爺子臨終時交代的話,安俊良他爸自然照辦,安俊良在市西開店也是他爸給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