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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是不是得了神經病啊?”
“如果我告訴你,‘你確實得了神經病,而且你在殺人的時候正好處在病發的階段,所以你不需要負任何刑事責任’,那麼你會怎麼做?”
“我我不需要免刑,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如果我真殺了人,不管當時我是不是瘋了我都必須得償命!老周他們都是好人,趙工才剛結婚,我對不起他們,也對不起他們家裡人,我應該被槍斃!”
我輕輕拍了下錢富順的腿,又衝他點了點頭,然後望向那兩名警員道:“錢富順這幾天說過類似的話嗎?”
“沒有!他被送來的第一天還說過一次話,後來就再沒出過聲,我這也是頭一次聽他說這麼長一串話。他是精神分裂吧?”在左邊的警員說道。
“目前的情況還很難判斷,我還需要透過多問他幾個問題來進行引導,不知道會不會耽誤你們時間?”
“不會不會,醫療的話是沒有時間限制的。”
再次得到許可後,我也立刻將問題轉移到了郝世明身上。我問錢富順跟郝世明的關係如何,在發生礦井殺人事件之前他們有沒有一起做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錢富順的回答讓我吃了一驚。原來他跟郝世明確實有特殊的關聯——他倆是同鄉!雖然兩個人現在都在鶴崗市裡安家落戶,父母也都在鶴崗,但小時候兩個人卻都在一個名叫三樑子的小山村出生。
按錢富順的說法,他比郝世明大十歲,在他離開村子去城裡上學的時候郝世明還是光屁股滿村跑的小娃娃。後來在礦上工作時錢富順覺著“郝世明”這個名字很耳熟,再一問才知道郝世明就是從前三樑子村的那個光屁股小孩。
也就是因為有同鄉的這層關係在,所以兩個人平時走得挺近,總是一起看球賽、一起喝喝酒什麼的。如果非要說出最近有什麼特別事情的話,那就是上個月月末兩個人合夥從老家的玉石廠進了一批貨,然後他倆準備合夥開個玉石飾品批發店。結果店還沒等開就莫名其妙的出了這事。
在十幾天前,安俊良剛剛因為一個護身符中了屍毒。而現在,這兩個同鄉也很可能因為某塊玉石而中毒!
所以我聽後立刻詢問那批玉石現在存在哪,並且說明那玉石上面可能存在令人發狂的致病菌。
錢富順信了我的話,痛快地說出了存放玉石倉庫的位置,並告訴我鑰匙在他老婆手上,讓我直接去找他老婆要。
該問的東西已經問出來了,不過這次我不會就這麼直接走掉。我讓孫海礁抽了一管我的血注射進一個空藥劑瓶裡,然後我又把藥劑瓶放進錢富順上衣口袋裡,並對兩名警員解釋說這個藥瓶應該可以防止錢富順發狂,務必讓錢富順一直把藥瓶帶在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被抽了血的緣故,在出了看守所之後我竟然連著打了兩個哈欠。
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多了,現在這個時候去錢富順家找他老婆顯然不合時宜。所以我決定回醫院在孫海礁辦公室對付一覺,等天亮了再繼續我的調查。
9、竊賊
孫海礁辦公室的沙發睡起來著實不舒服,還不到八點我就醒了。
我本來想自己一個人去錢富順的倉庫看看那批玉石,但孫海礁卻嚷嚷著要跟我一起去。他說現在證不證明自己已經無所謂了,他就是不想再有其他人感染那種病毒,另外玉石是不是病毒源也需要他來進行檢驗。
他的前半句是不是真心話我不清楚,不過後半句倒是事實——要確定玉石是不是病毒源我還真得帶上他。謹慎起見,孫海礁還準備了兩套隔離服。
離開醫院後我先去了趟航空快遞給葉鴻郵病毒樣本,然後在九點的時候跟孫海礁一起到了錢富順家。
錢富順說他老婆沒有工作,一直都在就相夫教子,他打算開的玉石店就是準備要她老婆去打理的。我當時聽這話的時候壓根也沒考慮他老婆會有不在家的情況,所以連個電話也沒要,好在他老婆還真在家,不然就不知道又要耽誤多少時間了。
估計是我和孫海礁的外表看起來都挺正派了,所以在我倆表明身份後錢富順的老婆直接把我倆讓進了屋。
錢富順家面積可不小,感覺生活應該挺富裕的,他老婆長得也非常漂亮,身材也極好,從任何角度看錢富順都是個超幸福的男人。聽他老婆說錢富順每個月收入都接近兩萬,生活上過得富裕心情自然也就舒暢,兩口子之間沒有矛盾,同事之間關係也都非常好,所以她完全不理解錢富順為什麼會突然殺人。
我也沒瞞著錢富順老婆,直接告訴她錢富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