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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離開醫院後,孫海礁根本沒有把郝世明轉移走,也沒有加派任何人手在那看著,他只顧著拿我的血樣和他發現的那種病毒放一起做試驗。
夜裡十二點的時候,一個值班的護士突然裡倒外斜地闖進孫海礁的實驗室,告訴他郝世明殺人了。
孫海礁一聽這話趕緊放下手裡的試驗趕去病房。
幾個值班的護士和醫生都在郝世明病房的門口,有的死死拽住房門,有的則蹲在牆角抱著頭哭,就是沒有一個人打算進去。孫海礁衝過去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向裡望,只看了一眼他就被嚇驚叫了一聲,然後便向後連退了六七步,直到自己撞在身後的牆壁上。
病房裡的燈全亮著,郝世明正蹲在床上啃著他老婆的胳膊,那條胳膊已經被他啃得只剩下白骨了。郝世明老婆的臉正對著病房的門,在她的左眼窩插著一把水果刀,那驚恐的表情完全凝滯在了她的臉上,而且那張臉還在隨著郝世明的啃咬而一動一動地顫著。
十多分鐘以後,警察終於趕來並衝進病房制住了郝世明,過程中郝世明就像發了瘋的野狗一樣見人就咬,直到被警察打暈過去。
孫海礁沒有勇氣繼續留在現場,等警察抓走郝世明後他就跑回了樓上自己的辦公室,然後給我打了電話。
說完了整個事情的過程,孫海礁就又變得沉默了,而他越是沉默就越是讓我感到氣憤。
我問他:“你沒有其他想說的了?”
孫海礁的嘴巴張合了幾下,但愣是沒發出聲。
我又忍不住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過去朝著他肥嘟嘟的身上使勁連踢了兩腳,然後再問他:“你有沒有想說的?!!”
“有!有!”孫海礁帶著哭腔道:“是我錯了,我該聽你的”
“媽的!你現在說這些有個屁用!你要是真知道錯了要道歉,就去郝世明他家人那磕頭謝罪,要不他老婆變鬼估計都不帶放過你的!”
“我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說完,孫海礁用力在臉上蹭了兩下子把眼淚全都抹掉,然後費勁地站起身要往門口走。
“算了!”我一把拽住孫海礁,然後用力一甩把他扔到沙發那邊。
“你現在過去就是給他家人添堵呢,別去了!我問你,你在郝世明和錢富順身上發現病毒的事都跟誰說了?院長知道嗎?還有郝世明他們家裡人知道不?”我問道。
“院長知道這事,他也支援我獨立把這個病毒給研究明白,他說這樣我這個副院長才坐得穩當。郝世明他家人那邊我發現那病毒沒有攻擊性,所以就沒告訴他家裡人,怕他們怕他們擔”
“你他媽的我都懶得再揍你了!這才十幾年,你咋變得這麼不是東西了呢?你還算是大夫嗎?你小子腦袋裡是不是就想著權術,連起碼的醫德都沒有了吧?”
“你罵我吧,打我也行,我真知道錯了,如果能倒退幾天,我肯定把病毒的事告訴他們家裡人。只是只是只是那病毒真的沒有攻擊性,我真的想不到它會讓郝世明殺人,如果我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肯定把他繼續留在隔離病房裡。”
孫海礁最後這句話就是在為自己辯護,但是,他這句話也頓時提醒了我一件事!
郝世明之前完全動不了,而我一出現他就能動了,我當時懷疑是有鬼魂在控制他。如果最後導致郝世明殺人的並不是病毒,而是之前那個被我嚇跑的鬼魂呢?
郝世明殺妻這個結果或許真不是孫海礁的疏忽,而是我的一時大意?
想罷,我立刻問孫海礁道:“郝世明是什麼時候轉到現在這個病房的?”
“是今天上午從隔離病房轉出來的。在發現那病毒當天我就開始研究它是不是對人體有攻擊性了,為了這我還特意去了躺礦上找病毒源,然後還模擬了礦井內的環境,反正能做的我都做了,我是熬了兩個通宵確定了那病毒確實沒攻擊性才決定把郝世明轉出隔離病房的,因為不跟家人接觸,我怕他永遠都會那樣傻下去。”
“那我對那個病毒有影響嗎?我走之後你不是做過試驗嗎?”
孫海礁一聽我這樣問就立刻興奮了起來,但馬上他又意識到這種時候他實在不該露出這種表情,所以又蔫巴了下來。
他低聲說:“有影響的!那些病毒明顯很害怕你的血。我把你的血液切片靠近郝世明的含有那種巨型病毒的血液,結果那裡面的病毒就會全部躲到遠離你血的另一邊。後來我把一些病毒樣本放到你的血液裡,不到一分鐘它們就都死了。”
這個試驗結果足夠讓我驚訝的。我從來沒聽說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