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第3/4 頁)
,示意嚴鴿繼續放完錄音,嚴鴿把磁帶翻轉,巨宏奇的聲音又接了下去:
孟船生真不愧有偷天換日的本領,事後有人寫信向上反映事故存在的重大疑點,省裡專門組織了調查組,經過廣泛的走訪調查,查閱大量相關資料,得出的結論是否定的。定性為採掘過程中發生的岩石裂隙湧水現象,並非嚴重的冒頂透水事故。隨著919坑口內的積水全部排空,調查組在八到十平巷的採空區和堵水牆處詳細勘查,沒有發現礦工的屍體,甚至連殘存的衣物也找不到。據被調查的礦工講,由於是湧水,地下水是逐步上漲的,他們接到緊急通知後,都安全撤離了掌子面。我的心情也由此稍稍平復,幻想著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會封塵這段可怕的記憶。
但是事與願違,礦區不斷流傳坑道內有數量不明的民工被封閉的傳說,有人反映夏季的坑道里有一股腐臭氣,還有人見到過從井底外逃而出的倖存者。更為可怕的是,圍統這場事故的知情人一個個神秘地死去:赫連山和柯松山的礦坑道與鑫發礦坑道相連,雙雙死於非命;趙明亮和馬曉廬是最先趕到現場的鄉幹部和警察,一個死於車禍,一個畏罪自殺。我推算,總有一天這個幽靈也會叩響我的家門。就在一個月前,他們在公園恐嚇我,並在我面前槍殺了一條狗。我明白,這是一次先兆。我曾想向組織報告,又擔心東窗事發——我已經被他們套牢:在鑫發金礦入了暗股,經濟上給人抓了把柄就在他們逼我跳樓,製造自殺假相時,是公安局的曲局長保護了我。可救我有什麼用呢?我已經成了戴罪之身,真是生不如死
誰都沒有說話,在一片可怕的沉寂之後,劉玉堂發了言。
“對於919井下的事故問題,事後省市組織過認真的聯合調查。這次事故給我們帶來的教訓不少,如井下安全施工的問題,外來民工的管理問題,更重要的是黃金生產的秩序問題,這些都是我們這次整頓治理的重點。至於剛才巨宏奇提到的事情,仍然是道聽途說的東西,缺乏有說服力的依據。金島的問題由來已久,錯綜複雜,不能排除他和別人利用這一事故攪渾水,一到關鍵時候就掂出來做文章,來干擾當前我市的中心工作。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人拿得出919坑口出現礦難的半點人證物證。靠分析、推測,特別是單憑巨宏奇這樣一個腐敗分子提供的情況,來推翻我們一級政府向上級的報告,未免就太不穩妥了。”
司斌說:“問題雖然複雜,我看解決起來並不複雜。按照玉堂剛才所說,關鍵是要抓證據。我同意由司法介入,礦管部門配合,重新組織調查,做出能夠經得起歷史檢驗的結論。”另外兩位副書記也支援這一意見,最後由袁庭燎書記拍板,他的態度堅決、果斷,大大出於嚴鴿的意料。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當年我當市長的時候也聽到不少有關坑口透水的輿論,我們不能置群眾的反映於不顧,要實事求是嘛,對此事務必徹查!根據大家的意見,可考慮由劉玉堂同志主抓,嚴鴿同志協助,抽調礦管、安監、國土資源部門的精幹力量立即開展調查。但是我要強調,調查工作一定要講求方式,內緊外鬆,要講大局,講穩定,嚴防發生意外。”說到這裡,他加重了語氣。
“月初濱海大道的通車剪彩儀式,祁連同志要求如期舉行,隆萬民書記也要在這一期間到金島調研,屆時還要爭取他能參加這次儀式。我這裡還要強調一個原則,那就是保密,關丁巨宏奇一事,他在公安局的保護下未受任何損傷。但是我們對外的口徑不變,這是出於偵查工作的需要,僅限於我們在座的這個範圍。”他停頓了一會兒,特別加重了語氣,“這保密不是神秘,公安工作要絕對置於黨的領導之下,偏離了領導,就容易出差錯,我們的同志一定要記取‘文化大革命’中‘踢開黨委鬧革命’的歷史教訓,不能揹著黨委政府搞偵查,不能搞先斬後奏,爭取在一週之內完成事故的複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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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在巖洞附近的邱社會待到下午,也不見黑衣人歸窩,他登時焦急起來,回憶起剛才那奔騰呼嘯而過的野豬群,明白是國際狩獵俱樂部的成員在這裡圍獵,而且按照規定,只准捕殺體弱老病的野豬,因此要靠當地群眾的協助哄趕。想到這裡,他突然有了主意。
身著警服的邱社會很快找到了當地村民委員會的小組長,讓了煙,邱社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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