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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症治療，否則你會被自己的幻聽幻覺折磨死。”

“不，我沒有幻聽，也沒有幻覺，我聽到的、看到的都是真的。今天下午我睡午覺的時候真的有一個長得像彩娥的女子，穿著那件旗袍，到我的房間裡來。”

“既然你看到了，為什麼不抓住她？”

“因為那時候我的身子根本就無法動彈，我很想抓住她，可是我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嘉儀。”單老先生聲音低沉地說，“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和彩娥當年的那段往事耿耿於懷，可是事情過去了那麼多年，你就學會放下吧。而且彩娥早就死了，你何必總是記恨著一個死人呢？”

單老太太十指用力地抓住了丈夫的胳膊，滿臉焦急地說：“不，偉平，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說謊，我的確看到一個和彩娥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不是幻覺。”

“好了，我相信你。”為了安撫太太的情緒，單老先生只好說相信了。

深夜，單老先生被一聲關門聲驚醒了，他睜開眼，看到身邊的床位竟然空了，難道剛才是太太出去了？這麼晚了她跑出去，莫非是又聽見了或者是看到了什麼？他不放心，於是趿拉著拖鞋，也走了出去。

過道的燈比平日裡顯得昏暗很多，不知道是剛睡醒的原因還是燈的亮度不足，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視力不大好，於是只能緩慢地向前走。走著走著，他看到後面的地板上有一個黑色的人影正向他走近。

單老先生轉過了身，看到那個人，他笑了：“是你！”

六

天亮的時候，單家傳出一片悲哭聲，因為單老先生死了，他是被人用匕首刺中了心臟，大出血而死。他冰冷而僵硬的屍體，就停放在單家的客廳裡。

單家的人都在接受警察的問話，唐寧坐在一邊，安安靜靜，自她來到這個家裡後，接二連三地出事和死人，使她從最初的驚悸中學會了平靜面對。這個看似風光的家庭，已經是千瘡百孔，不知道他們單家還能在重重的不幸中支撐多久。

“這麼說，昨天晚上你們看到單老太太的時候，單老太太正跪在單老先生的屍體邊痛哭，她的手上還拿著那把帶血的匕首？”聽完大家的講述，查軍說，“單老太太在哪？我想親自去問問她。”

“我媽在樓上的臥室裡。”單雲霞的眼睛哭得紅腫。

樓上，單老太太形容憔悴地坐在椅子上。此時，她彷彿摔到了十八層地獄裡，未來是看不到盡頭的黑暗，眼淚已經流乾，她始終不願意相信，和她一起生活了四十多年的丈夫，前一晚還同枕共眠的丈夫，就這樣永遠離開了自己。他活著的時候，她想到的總是他的種種不是，可是一旦失去，他的好便從腦海裡蜂擁地跑了出來，讓她心碎不已。

第77節：第十四章　深夜的高跟鞋聲（8）

“單老太太，我來是想問問昨天晚上的事。”查軍走到她的面前。

“昨天晚上？”單老太太悲涼地一笑，“我也很想知道，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又有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昨天晚上，又是在那個鐘點，單老太太聽到門外又傳來了詭異的高跟鞋聲，她再一次壯著膽子走了出去。可是她走了沒多遠，腦後卻遭了重重的一擊，她暈了過去。醒過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手裡捏著一把帶血的匕首，而丈夫血流成河地躺在她的旁邊，像是已經死去，一動也不動。這可怕的一幕讓她恐懼極了，她淒厲的叫聲引來了別墅裡所有的人。

“誰能夠告訴我，是誰殺害了我的丈夫，那個從背後將我打暈的人又是誰？”說起昨晚的遭遇，單老太太心如火噴。

“單老太太，我很同情你們的遭遇，但是同時我也不得不告訴你，由於那把兇器上留下了你的指紋，所以我們只有將你列為這件兇殺案的第一嫌疑人，你必須到公安局去配合我們的審訊。”

“這麼說你們要抓我走？你們這樣做毫無道理，並不是我殺害我的丈夫的，我也是受害者，你們應該去抓真正的兇手，而不是濫抓無辜。”單老太太又傷心又氣憤地說。

“單老太太，我相信你是冤屈的，但是我們這樣做，是履行法律的程式，請你相信我，我會找出殺害單老先生的真兇。”

樓下的人都在緊張不安地等待著，終於，單老太太和查軍一起下樓來了。“雲霞，媽可能要出去幾天，你和光耀好好照顧家裡，公司裡的事務，交給你打理了。”

“媽，你要到哪兒去？”

單老太太不語，和查軍一起向外走去。見母親跟著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