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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十點半。她感到可怖的焦渴,玻璃杯空空如也。她感覺到房內還有別的『存在』。
潔曦翻身坐起來,光線從白色紗窗那兒透出來。沒錯,是一個小女孩,她就坐
在牆角那裡。
潔曦剛好將那孩子的輪廓看得一清二楚:金色長髮、泡泡袖洋裝、踏不著地的
懸空雙腿。她試著看得更清楚些,不可能是個孩子也不是鬼魂,那東西確實佔
據了空間。不懷好意的東西,帶著威迫的惡意,那孩子正好看著她
克勞蒂亞。
她從床上跌下來,懷中的背袋仍然靠著牆壁。那個小女孩站起來,從地毯上清
楚傳來她的腳步聲,惡質的感應越發強烈。那孩子從視窗邊移到她身邊,燈光正好
將她的藍眼睛、嬌嫩的臉頰、圓潤的四肢照個正著。
潔曦尖叫著,緊握著背袋不放,直衝向門邊。她慌亂的解開門鎖,根本不敢回
過頭去。尖叫聲不斷從她自己的口中湧現,有人在門外議論著什麼,她終於將門打
開,跌入外面的大廳。
人群包圍著她,但他們可不能再把她扔回房裡。有人扶住她,因為她又跌到了。
還有人去拿椅子讓她坐下,她不由得哭出聲來,雖然想停止但完全沒辦法。她將裝
有娃娃與日記的背袋緊抱在懷中。
當救護車到達時,她不讓他們拿開背袋。到醫院後,他們給她足夠的鎮定劑,
足以讓任何人抓狂的份量。她像個幼兒般的捲縮著身子躺著,袋子就在床單底下。
只要護士多瞧背袋一眼,潔曦就會立刻醒來。
當阿倫終於趕來時,潔曦將袋子交給他。前往搭機回倫敦的途上,她還是相當
虛弱。袋子好端端的放在她的膝蓋上,而且他盡力照料她,讓她一路安睡回到倫敦。
快要登陸的時候,她才注意到自己的銀手鐲不見了。她無聲飲泣著,瑪以爾送給她
的銀手鐲就這樣遺失了。
他們將她從任務撤離。
早在他們告訴她之前,她心裡就有數。他們說,她太年輕,經驗也還不足,讓
她從是這樣的任務是他們的錯誤。若要繼續下去是在過於危險,當然,她所作的具
有『難以估量的價值』,至於那場鬧鬼的事件,顯然來自於非比尋常的力量。一個
死去的吸血鬼的幽魂?當然有可能。至於電話鈴聲嘛,已經有許多報告指出,超自
然的存在會運用各種媒介與人溝通,或驚嚇人。現在還是先休息,不要多想,會有
其他人來繼續這個案件的調查。
至於那本日記嘛,除了她所看到的部分,只有一些無關緊要的殘章。心念感應
者也檢視過那串念珠與洋娃娃,並沒有什麼特異的發現。這些物品會加以收藏,但
潔曦不能在想下去了,她的好好休養 是。
潔曦不甘心就此作罷,她多少鬧了一場,但那就像是跟梵蒂岡大主教爭辯。將
來——也許十年後、或是二十年後,她或許能夠在進入這個偵查領域,但現在的話,
答案是『不可以』;她必須好好休息,忘掉所有發生的事情。
忘掉所發生的
她花了幾個星期在床上養病,整天穿著睡衣,喝了無數杯的熱茶。她眺望著房
間窗外的綠地,厚重的樹木與公園的草地;她凝視著來來去區的車流,遠方道路的
色彩變幻。他們為她帶來好吃的事物與美味的飲料,大衛不時與她聊天,但就是避
開吸血鬼的話題。阿倫帶來滿屋子的花朵,其他成員也都來探望她。
她很少開口說話,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們,這樣的舉動大大的傷害到她,挑起
她的舊傷口:就向那個久違的夏日,她被推到一旁,不能再參與地窖裡的神秘事物。
這真是舊事重演,她好不容易窺見一抹幽微的光芒,又立刻被推開。
現在她永遠無法搞懂,她的所見所聞是怎麼一回事。如今她只能獨自在這裡沮
喪不已,懊悔自己沒有接起電話,傾聽另一端的聲音。
還有,那個小女孩究竟要的是什麼?日記本?洋娃娃?不,她原先就該發現這
些物品,但她不該棄那個小女孩於不顧。她是個專業的靈異特派員,面對過為數眾
多的靈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