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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處還是完好連線著;然後以相同的謹慎,我們取出心臟,同樣放
置在以厚重灰泥防護的盤子上。
“接著,村民們在母親躺著的石壇周圍蓋出一個烤爐,起火燒烤她的軀體與盤
子上的心臟與腦。於是,燒烤的盛宴開始。
“這個儀式持續徹夜,由於我們母親的靈魂已經離去,精靈也安靜下來。我想,
對於身體的處置他們並不在意,但我們在意。
“因為我們家族是女巫世家,所以只有我與姐姐可以碰觸母親。村民會守護著
我們,但不會介入。無論要花費多久的時間都無所謂,我與姐姐得吞食母親的肉身。
當母親的軀體正被烤時,我與姐姐爭論著如何著如何分食腦與心臟。我們會分別食
用這兩者,我們關切的也是這些:因為,當時的信用相信不同的器官棲息著不同的
質地。
“對於當時的人們而言,心臟是最重要的器官。埃及人還認為那是意識集中所
在。但身為女巫,我們相信腦才是最主要的部份,才是精神安置的所在。每個靈魂
都是透過腦部而通往靈界。我們如此相信的理由是因為眼睛與腦部相連,而眼睛是
視力所在的部位,身為女巫的我們,眼睛看穿黃泉碧落、通貫古往今來。在我們部
族的語言中,‘女巫’的真義就是要‘先知覺者’。
“然而,這多少都只是儀式罷了。我們母親的靈魂已去,基於對她的敬仰,我
們會吞食她的主要器官,以免她的軀殼腐化。協議向於達成:瑪凱將吞食連同眼睛
的腦部,我則吞食心臟。
“瑪凱比我更有法力。她是領導多、率先發言者,雙胞胎中的指揮角色。看起
來的確應該是她吃下腦髓,而我這個較為安靜遲緩的妹妹則應該食用與情感有關的
器官:心臟。
“我們對於這樣的區分很是滿意。當清晨逼近時,我們小睡幾小時,身體因為
飢餓與準備饗宴的工程而變得哀弱。
“快到早上的時候,精靈喚醒我們。他們又在興風作浪,我走出山洞,烤爐的
火焰還在焚燒,守望的村人正在酬睡。我生氣地要精靈安靜下來,但其中我最愛的
那個精靈告訴我,有許多陌生人集結在山頂上。他們很是危險,驚歎於我們的力量,
而且赧覦著我們的盛宴。
“‘這些人貪圖你跟瑪凱的某些東西。’精靈說:‘他們絕非善類。’
“我告訴他,陌生人經常造訪此地,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得安靜下來讓我們辦
事。不過我還是通知村人做好提防的準備,免得真有麻煩到來時措手不及。盛宴開
始時,男人們也準備好武器。
“那不是太古怪的請求,男人們向來都是全副武裝。而些本身就是職業士兵的
人總是劍不離身,其他人也把刀子插在腰帶上。
“但是我並沒有太過警醒,畢竟我們這裡常有陌生人來來去去,而且今天又是
個重要的日子,只要舉行一位女巫的葬禮。
“相信你們透過夢境,已經看到即將發生的狀況:太陽高升時,村人聚集在廣
場上,磚塊從烤爐那裡被移出來。我們母親的屍體變得深暗,然而神色安詳地躺在
石壇上,花朵覆蓋著她,腦部與心臟的盤子也準備妥當。
“你看到我們分別跪在母親屍身的兩旁,音樂即將開始演奏。
“你們有所不知的是,數千年來我們的部族就生活在山谷,樹木掉下果實來,
綠草茵然,向來以這樣的葬禮盛宴為風俗文化的一部份。這是我們的土地,我們的
習俗,我們的時刻。
“這是我們神聖的一刻。
“瑪凱與我跪著,身穿最好的衣服,配戴著我們母親與祖先傳承下來的珠寶。
我們眺望眼前的,並非精靈的警告,也不是當母親看到埃及石板時的震驚與厭惡。
我們看到的是自己日後的生命與希望:就此與我們的族人幸福度過未來的時日。
“我忘記自己跪在那裡祈禱多久,當我們終於同心一體,我們舉起承載著母親
器官的盤子,音樂家開始演奏,笛聲與鼓擊充斥在空氣中。我們聽到村民柔和的呼
吸聲與小鳥清脆的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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