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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他的英勇業績。巴肯完成此書時已39歲,許多背景材料和看法來自於他對金色的青春時代的深情回憶:漫步於蓋勒韋山間小徑,垂釣於肯尼特河畔,在牧羊人屋內度過的良宵,一次次的政治會議,這些都是巴肯自己親身的體驗。《三十九級臺階》(1915年)裡的一段描述就是他對自己青春年華的緬懷:
春天,一個壯麗的黃昏,一座座山岡輪廓鮮明,宛如一塊塊切割而成的紫晶,空氣中彌散著泥塘根莖的怪味兒,然而清新如同海洋的氣息,它對我的情緒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特影響,我感到實實在在的輕鬆愉快。我似乎是一個在假日外出踏青的小男孩,而不是一名被警方追捕的已度過二十七個春秋的男子。
一群撕下假面具的反面角色呆在城郊的一棟小屋裡,一條三十九級的臺階通往海灘。這場景完全取自於布羅德斯泰爾斯的一幢房子,1914年夏天,巴肯正是在那兒休養。這幢房子有一條相似的臺階。
(圖片通往鐘樓的臺階)
在《三十九級臺階》中,漢內阻止有關英國艦隊部署的絕密檔案落入德國人手中,為此他得到了官方的認可,開始像巴肯那樣出入於上層社會。在《綠色鬥蓬》(1916)裡,漢內阻止德國軍隊利用伊斯蘭教徒的狂熱情緒。在《斯坦德法斯特先生》(1919)中,漢內把自己偽裝成和平主義者,從而摸清了一名以開明知識分子的面貌出現,在英國進行特務活動的德國高階間諜的底細。在《三名人質》(1924年)裡,他和曾在《綠色鬥蓬》中出現過的桑迪阿·巴思諾斯一起與國際罪犯展開搏鬥。十一年以後(文學上的表述),當漢內由於為國家作出了傑出貢獻而被授予爵士稱號時,他又捲入了一次名為:“羊島”的探險活動。在《羊島》中出現了一個勾起他對南非往事回憶的人物。
不過漢內有些地方缺少些感染力:他缺乏幽默,打架時嘴裡嚷個不停,還常常為自己的膽量煩心,怕自己缺乏勇氣,有一次他甚至稱自己為“狡猾的懦夫”,不過到頭來他從未真的害怕過。他不會支配人,但在執行秘密任務過程中能戰勝不利因素,因為他具有“百折不撓的精神”。他擅長破譯密碼,尤其令人讚歎不已的是,作為一名業餘愛好者,他在這個風險極大、專業老手出沒的間諜世界裡竟能幹得如此出色。和艾恩賽德一樣,漢內是個化裝大師,在一些反映宗教道德思想的小說裡,他以牛奶工、修路工、汽車司機和旅遊者等各種面貌出現。在其他小說裡又扮作電影製片商和士兵。他很晚才近女色。除開兩次轉瞬即逝的羅曼史,他只對一個名叫瑪麗·拉明頓的專業女特工感興趣,最後他同這個完全虛構的人物喜結良緣。
漢內的英雄品質存在於這樣一個事實之中:他是一個服從命令、有責任心的人。漢內有著學者和詩人的描述能力,但他只會在戰場上指揮人馬——一旦離開戰場他就顯得不老練了,有時甚至非常天真。
仍在布羅德斯泰爾斯養病的巴肯發現現在天天都有他朋友死亡的訊息,他為自己不得不這麼幹坐著而深感遺憾。1915年春天,當他恢復健康時,《泰晤士報》請他當戰地記者,他欣然接受。他已39歲,早就過了服兵役的法定年齡。
作為《泰晤士報》的記者,巴肯一直幹到盧斯之戰結束,隨後在外交部工作了一陣子。1916年他被委任為軍事情報部官員。這一年陸軍部和外交部都給他下達了不少任務。外交部要他在生活上照料前蘇聯代表團。最後一個日程安排是帶他們去斯卡帕弗洛。他在情報部的官銜是少校,直接受查特里斯將軍的指揮。以此資格他還在法國的總司令部作短期逗留,有時受命陪同來訪的貴賓巡視前線。他的任務之一是採寫薩默戰役第一階段的宣傳報道。9月,裡格將軍要求外交部將巴肯的逗留時間延長到年底,這樣他能重返總司令部,繼續寫薩默戰役的總結報告。可這時他原先懷有的戰爭熱情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截然不同的厭惡情緒。他舊病復發,胃痛加劇,最後診斷為胃潰瘍。
當代騎士
在1916年出版的第二部漢內驚險小說《綠色斗篷》裡,巴肯引入了舉止最為古怪的主人公桑迪·阿巴思諾特。他的原型是奧布里·赫伯特。巴肯是在牛津大學與赫伯特相識的,他那與眾不同的奇異個性對巴肯特別有吸引力。他還在埃克斯穆爾·赫伯特的家與他一塊兒度過一次假。
當巴肯在布羅德斯泰爾斯一邊療養一邊寫作時,赫伯特已設法參加了愛爾蘭衛隊,當了一名翻譯官;後被德國人俘獲,但伺機逃脫了。他早在戰前就已有許多年的冒險經歷了。他周遊了阿爾巴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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