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5�跚寰偃床皇歉隼捏某涫�男願瘢�丶�且��宄��不妒裁垂竅唷⑹裁雌沸緣吶�恕U餑暉罰��訟不鍛�迫ㄕ呋忱鎰靶甙玎戀孛妥玻�彩瞧匠V�隆S械模�跚寰傺鸌鞍胱淼鼐褪障鋁耍揮械模�慘�魃�魃�贗聘齦刪唬�雷叛浪崛�駁畝�鰨�跚寰偈遣換崛コ緣摹J丈鍍�叮�吹鎂昧耍��ɑ孕睦銼閿辛爍齙住M跚寰儐不賭侵旨兆郵菹鰲⒓珉喂峭懷觥⑾稈�ね鵲鈉�僚�恕U庵峙�耍�釁鶇怖矗�諾艋昴亍R淮尉譜硨螅��謐郎纖盜蘇婊啊!�
一桌謀劃已久的麻將局子終於湊成了。這次跟王清舉配對的是郭建輝的妻妹陶月婷,郭建輝夫妻倆配對。已離了兩次婚的陶月婷,今年三十七歲,本是縣拉魂腔劇團的一個花旦,演過《浣紗記》中的西施。想當年,這曲戲一度紅透了全縣,農婦們在麥田澆糞時都哼著其中的一些段子。能演西施,你猜她那長相。不到二十歲就火了的陶月婷,自然地就養成了動輒撇怒的小性子,輕易使喚不得,劇團團長整天裡尾巴似地陪著笑臉,變著法兒哄她開心。一次,縣長宴請北京來的貴客,邀劇團團長帶著陶月婷作陪。捱不過縣長的面子,陶月婷就去了,但席間小性子偏犯了,死活不願喝北京那們客人敬來的白酒,說是怕毀了嗓子。縣長踱到桌子對面,笑咪咪地親手捧起酒杯遞給陶月婷。她仍是繃著嘴不賞臉,急得劇團團長步子也挪不動了,心裡直喚親孃。最後,縣長說:嗓子不是為戲才留著的嗎?如果戲都演不了啦,幹護著個嗓子有啥勁啊?此後,陶月婷再也沒有登過臺。再往後,縣內雖然又出了幾任西施,但大家總覺得沒有陶月婷的西施過癮。陶月婷的西施夾著點火性子,杏眼一揚,一聲嬌叱,吳王噔地後退一步,臺下炸了棚似的掌聲。搞市場經濟以後,縣拉魂腔劇團很快就垮了。團長悲嘆說:像一團子乾癟牛屎啦,連點熱氣都不冒了。
垮了好哇。陶月婷噔噔地找到了已退休的老縣長,還拎過去兩瓶本縣產的廉價烈酒。一臉桃花地說:“縣長啊,今兒上您府上,也不是欺老。你當年說我這嗓子是為演戲留著的,不讓我上臺。戲班子垮了,你也離棺材近了。我這嗓子卻還是靚得很呢。你老人家今天要是放膽喝了這兩瓶燒酒,我就唱一段《浣紗記》給你聽聽。全縣百萬人呢,怕是沒幾人有這耳福吧”。老縣長氣得直跺腳。陶月婷丟下那兩瓶酒,把潔白的長手套往腕上提了提,輕哼著小調揚長而去。
這故事,知道的人多。剛開始打麻將時,王清舉瞧著桌子對面氣韻不凡的陶月婷,心裡有點犯怯,不冷不熱地順口說著客套話。沒想,這天手氣出奇地邪乎,不到半小時,竟贏了三千多塊錢。
“哦?我說王鄉長啊,真沒想到你外表那麼粗壯孔武,心思這麼細密耶。牌出得賊精賊精的,讓我們這些個不長腦子的婦道人家怎麼出牌呀。”陶月婷拿似笑非笑的杏眼角兒,瞟他。
“哈哈哈,哪裡哪裡。是你小陶老闆瞧我工資太低,有意在扶貧吧。”
“唉喲我的天哪。還輪到我這個半老女人?你這個大鄉長,饞著牙拍你馬屁的妹妹都擠成肉乾了吧?”
“哪兒呀,誰睬我這個不腥不臭的土包子。我也就是跟自家的黃臉婆搞搞二人轉。”
大家都不葷不素地笑起來。
過了一會,王清舉感到陶月婷的腳尖有意無意地碰到他的腳背上,她的腳從鞋中褪了出來,彷彿只穿了雙棉襪子。大概見王清舉不僅沒避開,還用很細微的動作呼應著,陶月婷便用腳尖在王清舉的小腿上摩裟起來。王清舉的心立刻就亂掉了。真要命,他喜歡的正是這種半遮半蓋、欲幹還休的風騷勁頭。平日裡,他對那種直楞楞就往懷裡硬撲的女人,已感到索然寡味了。
王清舉的腦子早就鑽到桌底下,眼神晃盪著,可仍舊是贏。陶月婷突然嘻嘻地笑著把牌一推,說:“鄉長啊,你真會欺負我們這些草頭小老百姓呢。不行,贏這麼多,得放點血請客!”
“能請到你小陶老闆,真是福氣哦。你說說,怎麼個請法?”
“現在的時興是:請人一頓飯,不如請人一身汗。你請我們到碧海雲天去蒸個桑拿吧,散散一鼻子的臭汗。”
“嗯,那種地方,合適不合適啊?”
“喲瞧你說的,那種地方?什麼地方啊。這可是我自已投資開的店啊,清清白白。白牆黑字地寫著呢:守法守譽經營。”
“哦哦哦,原來是小陶老闆的店。這就去,這就去”。
郭建輝一直悶著頭,不吱聲。有王清舉在的場合,除非鄉長問他,否則他可以永遠做個啞巴。他彷彿敏感地旁聽到了王清舉和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