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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站起身,警察們圍在那孩子身邊,低頭看著他,我也走過去,站到那個圓臉警察身旁。我用顫抖的聲音說:我在幾里外的積水區慢慢開車時,他衝上我的汽車,拿刀對著我,不許我聲張,他的眼神非常古怪。
圓臉警察嚴肅地點點頭。“麥克先生,你剛才很勇敢,”他—搭在我肩膀上,“他很容易傷害你。”
“從他的眼神看,他過一會兒就會動手的,”我說。“我覺得還是在這裡冒險拼一下。”
一位警察跪在那孩子身邊搜尋。“什麼也沒有,連皮夾也沒有,口袋裡千乾淨淨的,更不用說鑽石了。”
圓臉警察說:“吉爾,到卡車上瞧瞧,”然後他問我:“他跳上車時,有沒有帶什麼東西?”
“沒有。”
叫吉爾的那個警察用手電筒照照卡車,然後搖著頭回來了。圓臉警察問我:“你記得他劫持你的確切地點嗎?”
“當然記得,”我說。我告訴了他那位置。
“那麼,他一定是把鑽石放到那裡的某個地方了,雨小點後,我們派人去搜尋一下。”
他們從一輛警車上拿來一條毛毯,蓋住那孩子,然後用無線對講機通知BC鎮的警察局,說他們已經抓到搶劫鑽石的人,要他們派輛救護車來。
圓臉警察和我上了他的巡邏車,他錄了一份我的口供,我簽了字後,說:“我可以現在去桑諾嗎?我太太一定已經等急了。另外,我也需要一杯酒,鎮定一下。”
“當然可以,”他說,“我們需要你的話,會跟你聯絡的。”
我向他道別,上了卡車,慢慢轉過路卡。然後駛入大雨滂沱的黑夜中。過了五里路後,我的呼吸才漸漸正常,不那麼緊張了。
我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逃脫了。
首先,我打那個推銷員打得不夠狠,他醒來後尖叫。其次,那輛該死的轎車出了問題,我不得不扔掉它。最後,我來到一家農舍,綁住那位真正的麥克,塞住他的嘴,偷走他的皮夾和卡車,接著,半路殺出了那個傻小子。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但現在這已經無關緊要了。我確信不疑的是,他遲早會向我動刀子的,所以我才要借刀殺人,在路卡邊冒險,正如我向那個圓臉警察所說的那樣,最好在那裡冒險拼一價值兩萬元的鑽石就係在我的腰間。
警官的副業
警官的副業
那時的曼哈頓,婦女們都不戴真的珠寶首飾。她們要麼戴廉價的仿製品,要麼乾脆什麼都不戴,因為擔心在從舞會或宴會回家的路上,遭到搶劫。所以,那天晚上我在華都飯店休息室打量那些參加慈善舞會的客人時,並沒有指望發現什麼真的珠寶。
突然,我的眼睛一亮,一位美麗的女士從旋轉門走了進來,她雍容華貴,光彩照人。她穿著一件金色的晚禮服,就像夢中的女神一樣,令人神魂顛倒。然而,引起我注意的,不是那可愛的臉龐,或誘人的身材,而是她美麗脖頸上的鑽石項鍊。我已經多年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鑽石了。
我馬上認出那是真鑽石。她不是那種戴假鑽石的人,她已經夠漂亮了,無需藉助鑽石的光芒。既然她戴那項鍊參加舞會,那就一定是真的。
見到獵物後,我立刻離開休息室,同時心中已經想好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經驗告訴我,這種慈善舞會一般都在午夜前結束,到那時,我已經萬事俱備了。
回到公寓,我找出手槍,裝上八字鬍和假鼻子,在這種場合,我總是這樣打扮的。我本想一個人幹,不要山姆或其他人來幫忙,但是,在這麼一位可愛的女人面前,她身邊的護花使者可能會充當英雄,那樣的話,就可能會鬧出人命。
於是,我決定帶山姆一起前往,這樣至少在我下手取鑽石項鍊時,他可以看住那個男的。這樣我就要多花一千元,但為了萬無一失,也只能這樣了。
我撥通山姆的電話,聽到他熟悉的聲音。
“喂,你好,老兄。生意怎麼樣?你一個人幹,不要我了?”
“山姆,今天晚上我需要一個人,大約需要幹一個小時,也許連一個小時也不用。”
“沒問題,老兄,咱們是老搭檔了。”
“五百?”
“帶不帶硬傢伙?”山姆問,他所謂的“硬傢伙”指的就是手槍。
“帶。”
“那你得給我一千元,老兄,”山姆說,“你是知道行情的。”
我早就料到他會提出這個價,但我還是故意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