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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我很不高興。我是靠微薄的打工收入維持生活的,同時又要存錢交下學期的學費。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因為他說:“我想你要分一點?”
“分什麼?”
“分一點,讓你保持沉默,不告訴老闆。”
“算了!”我說。他以為用錢可以收買我。暑假工作結束的前一星期,我目擊了安格爾的許多次表演。那幾次他都得到了小費。無疑,還有許多我沒有看到的。他歸還人家皮夾、照相機、有價值的書、汽車鑰匙等,而他總是得到一筆小費。我估計,他每年這種不法收入,總在千元以上,還不用交所得稅。
我工作的最後一天是星期六。那天下午,明信片部門生意非常好。有一位相貌平平的女人進來,她和安格爾說了幾句話,我聽到她問安格爾:“有沒有要送銀行的?”他點點頭,從身上掏出一隻信封,交給她。
那時正好有客人要買明信片,所以我轉而接待客人,客人走後,剛剛和安格爾說話的那個女人走過來,說她要買兩套明信片。我接待她,在和她說話時,我發現她有點醉醺醺的。她離開後,我在櫃檯上發現了一隻信封。毫無疑問,這就是安格爾交給她的那個信封。
我轉過身,拿起信封,信封沒有封口,裡面有一疊十元的鈔票,看來不下二百元。我悄悄把它放進我的口袋裡。
幾分鐘後,她臉色灰白,折回來看安格爾。他們在一起很快地說什麼。
然後,兩個人一起向我走來。
“這是我妻子。”安格爾說,“她認為十分鐘前,把一隻信封忘在你的櫃檯上了。”我旁若無人地繼續算帳。”
“我記得她,”我說,“不過,她沒有拉下任何東西,如果有的話我會看見的。”
安格爾凝視著我,足足有五分鐘,我勉強回看著他,那是我打工的最後一天,以後我再也不會來了。至於他妻子,我根本不去看她。
那天下午,我離開打工的畫廊,身上帶著足夠付下半年學費的錢,我把那筆錢當成是畫廊給我的紅包。
紅粉女賊
紅粉女賊希區柯克
她是一個在百貨公司順手牽羊的女賊。兩年以來,她總在“街上購物中心”作案,但從沒被人懷疑過。她的眼睛是藍色的,充滿純真,一雙手靈活敏捷,左肩上常掛著一隻皮包,不大,也不小。
她的行竊技術,就像以快手法變魔術一樣,右手做障眼動作,左手下手偷竊。她抓住看中的東西,小指頭開啟皮包,手一彎,就把東西扔進去,然後再用肘自然地一壓,將皮包搭扣扣上,一點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套手法她進行了長時間的練習。最後她做的完美程度就像天鵝撥水那樣。她可以輕鬆地把袋子在左手臂上滑上滑下,就像賦予了它生命。
當然那裡通常也有很多危險。有些店員目光敏銳,不停閃動的目光四處掃視,使大多數人感到膽怯,不敢冒險。百貨公司還僱傭一些男女幫忙看守。他們在不同的時間出現。像普通顧客那樣從這個店到那個店,從容瀏覽,總是佯裝購買東西來掩護其戰術。此外還有身著綠色制服的保安人員,他們活像用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這些保安人員很可能就是在購物中心的寬闊走道里攔住你的人。當你經過結賬的櫃檯後,如果你可疑的話,他們就會搜查你的提袋,有時這些提袋本身就是偷來的。不過她注意到,這個任務他們寧可在購物中心外執行,那樣髒物正在你身上,你完全沒有藉口。不過她很自信,她一點也不害怕。
如果缺乏自信,你就會露出馬腳。雖然你的技巧純熟,但總有一陣子呼吸困難,或一陣子猶豫不決,或者突然地斜瞟一眼,一陣焦急,一陣緊張。總之,有一百種細微的方式讓缺乏自信的你露出馬腳。
另一方面,如果自信,你會給人一種令人尊敬的氣息。它可以把你歸入好人的行列,也就是從容、誠實購物的人,而不會使你和順手牽羊者扯上干係。而她有的就是自信,她不僅對自己的能力充滿自信,也自信自己不會被抓住。
一天,當她滿懷自信地離開購物中心時,她感到有人在她右肩上很權威地一拍。她轉過身,問道:“什麼事?”聲音鎮靜,不帶一點憂慮。
保安員個子很高,身材健美,面目英俊,即使穿著制服也挺好看。“對不起,小姐,我必須搜查你的提包。”
“我的皮包?為什麼?”
“偷竊商品,小姐。”
“偷東西!”她純潔的藍眼明顯地睜大了。
“老天,”她喘著氣,“你以為我是一個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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