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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那麼興奮了,因為我意識到,我並沒有可靠的證據。如果我告訴妮娜實話,她一定會很傷心,會憎恨我的。
我怎麼能告訴她,我吻了她最好的朋友?在她不在場時,我挑逗、引誘她的好朋友,結果被拒絕了?
接著,我意識到,我真正發現了什麼:琳達憎恨男人,沒有男人會娶她。她會永遠一個人住在這裡,每天到我們家來,一直到死。
當然,我可以搬家,可以把妮娜帶走。遠離她的朋友們?遠離她心愛的房子和鄉村?我怎麼能保證,琳達不會跟著搬呢?琳達非常喜歡妮娜這樣一位天真的聽眾,她不會放過妮娜的,我們永遠不會再有寧靜的生活了。
天亮時,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自己唯一能做的是什麼。
我決定殺掉琳達。
決定容易,實施很難。對我有利的一點是,在外人看來,我沒有殺人的動機。鄰居們認為我們夫婦心地善良,非常寬容,居然能與琳達這樣的人相處。做出殺她的決定後,我對她非常好。從郵局下班或購物途中,我會到她家去看望她;如果下班回家,只有妮娜一個人在,我就會問,琳達到哪兒去了?然後提議立刻打電話給她,請她過來一起吃飯或喝酒。妮娜對此感到很高興。
“親愛的,過去我覺得你不是真心喜歡琳達,”她說,“對此我很內疚。現在你意識到她的好處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一月,村裡出了一件事,這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機會。在村子邊緣的一棟木屋裡,一位老小姐被殺。警方認為是精神病人乾的,因為家中沒有任何東西被偷或被毀。
這案子似乎破不了,我開始考慮,怎麼用同樣的手法殺掉琳達,使兇殺案看上去像是同一個兇手乾的。正當我這麼計劃時,妮娜染上了流行性感冒。
於是,琳達過來照顧妮娜,為我做晚飯,打掃屋子。因為大家都相信,殺害老小姐的兇手仍然逍遙法外,所以,晚上我總是送琳達回家。雖然她的小屋就在我們花園邊的巷子裡,距我們家只有幾英尺。那兒很黑,因為沒有街燈。每次送她回家,我都要求她挽著我的手臂,看到她畏畏縮縮的樣子,我都覺得好笑。
我總是堅持送她進屋,替她開啟所有的燈。後來,妮娜的身體漸漸好起來,需要好好睡一個晚上,我就到琳達那裡,和她一起喝杯酒。有一次,在離開她那裡時,我在門口與她吻別,讓任何一個注意觀察我們的鄰居知道,我們的關係是多麼地融洽,我是多麼感激她照顧妮娜。
後來,我自己也染上了感冒。開始我覺得,這病擾亂了我的計劃,因為我不能耽擱得太久,人們對兇手的擔心逐漸淡漠了。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生病給我提供了方便。
星期一,我已經在床上躺了三天。琳達對我的照顧真是無微不至。那天,妮娜說她本來答應去金斯基太太家的,但是她不想去了,撇下我似乎不好,她說,如果我病好一點的話,她準備星期三去金斯基太太家,幫她剪裁衣眼。
星期三那天,我覺得身體好多了,下午,醫生來給我作檢查,說我胸部仍然有痰。當他到浴室洗手時,我把他插在我口中的體溫表取出來,放到床後的暖氣機旁邊。體溫一下上去了。我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說覺得頭暈,而且忽冷忽熱。
“讓他在床上好好休息,”醫生說,“多喝點熱飲料,他可能起不了床。”
我說,我兩腿發軟,起不了床。妮娜馬上說,她晚上不出去了。醫生幫了我的忙,他說,別那麼大驚小怪,我只是需要休息,多睡睡覺就行了。
七點鐘,妮娜終於到金斯基太太家去了。
她的汽車一發動,我就坐了起來。從我的臥室,可以看見琳達的房子,我看到她家的燈全亮著,只有門廊的燈關著。天色很黑,沒有月亮和星星。我穿上長褲,在睡衣上套上一件毛衣,向樓下走去。
下了一半樓梯,我就知道自己真的病得很厲害,我全身發抖,走路搖搖晃晃,頭一陣陣地犯暈,不得不抓住樓梯的扶手,以免摔倒。
還有一件事不順利。我本來打算大功告成後,回到屋裡,把我的外套和手套剪開,扔進客廳的壁爐裡燒掉。但是我怎麼也找不到妮娜的剪刀,後來我才想起,一定是妮娜帶到金斯基太太那裡去了。
更糟的是,壁爐裡沒有生火。我們家的中央暖氣很好,我們生火只是為了新增一些情調,可是我在樓上生病時,妮娜沒有去生火。那時,我真想放棄那計劃了,可是,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我現在不動手,那麼以後將永遠不可能過兩人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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