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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酒後的麻爾康身體虛弱得像一隻吸滿水的海綿,此刻被疲憊積壓著,汗水全湧了出來,溼透了枕頭和褥子。
予瀟一隻手輕輕地撫mo著麻爾康,麻爾康沉浸在兩個人的舒暢之中。他輕輕地問:“你,喜歡我嗎?”
“嗯。”
“我們結婚吧。”
“嗯。”
“老婆。”
“嗯?”
“我是誰呢?”
“老公吧”
“明天我們就去領結婚證,噢!”
予瀟愣了好久,沒有出聲。
“怎麼不說話?你不願意嗎?”
予瀟轉回身,看著他說:“就這樣領結婚證嗎?人家是個大姑娘吔,好好的就被你領回家了,連個什麼儀式也沒有嗎?”
麻爾康一頭霧水:“什麼儀式?”
予瀟慢慢說:“我們老家那是有好多儀式的,要先相親,然後證親,然後定親,然後訂婚,然後孃家認親,然後公婆認親,最後才是婚禮吶。”
麻爾康一聽頭就大了:“哪那麼多然後呀?不就是要彩禮嘛,我一次給夠,總行了吧?”
予瀟聽了,居然喜滋滋地伏到他的胸脯上,牙齒輕輕地咬著他的肉,麻爾康又來了情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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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黑暗交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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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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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真沉啊!
被手機鈴聲震醒之後,予瀟抬起頭,才發現她和麻爾康還睡在那張碩大的圓床上。她此刻想動動身子,卻發現自己被麻爾康死死地摟著,一動也不能動,彷彿兩個人在比賽著古典式摔跤,保持著一個姿勢,看誰先兩肩著地。
她想扭頭看看,也不能夠。她真的好奇怪,一晚上都是這樣睡過來的嗎?麻爾康的控制慾在睡夢裡也絲毫沒有放鬆。
他終於醒了,閉著眼睛摸過來手機,迷迷糊糊地接聽。
“唔?”
“你是個豬頭嗎?怎麼這麼長時間才接手機呀!”
麻爾康一聽就知道是麻點點,他努力剋制著:“在睡覺,知道嗎?睡覺呢。”
麻點點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你就知道吃喝嫖賭,看看現在幾點了,你還在睡覺!馬上給我過來,——你爹醒了!”
合上手機,麻點點又踅回麻子廬的房間,看到她爸爸靠在床頭,無精打采地一動不動。
自打麻子廬氣的腦溢血之後,他就一直處在昏迷狀態,CT檢查腦部有一片硬幣大小的暗影,醫生說,那就是出血部位。由於出血很少,腦壓也不大,所以建議保守治療。每天就是黃醫生帶著一個護士來測量一下血壓、心跳,然後就是一瓶接一瓶地打點滴。
麻子廬昏倒了,人事不省需要照顧。麻爾康說,自己也是個病人,肋骨都折斷了,所以沒有能力照顧爸爸。麻點點一聽,對著麻爾康嗤之以鼻,她把身上的刀傷一包,就獨自肩負起照顧她爸爸的全部任務。整整二十天,她沒有出門,也沒有辦法出門,堅持做著照顧病人的各種瑣事。麻子廬一直就處在植物人狀態,一天睡二十多個小時,搖醒了就吃兩口飯,不搖醒他可以幾天幾夜不吃不喝,而且也沒有飢餓感。
上午,麻點點給他喂完飯以後,就到隔壁房間裡上網去了。就在這時,她聽到一聲含混的聲音:“這是哪裡誰呀誰在呀”
麻點點嚇了一跳,她急忙奔過去,一看她爸爸探起腦袋,瞪著一雙迷離的眼睛,瞅著屋子像個迷路的人一樣,東張西望的。
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奔到他身邊,對著他的臉大聲喊:“啊!爸爸,你醒了嗎?你好了嗎?”
麻子廬收回遊移的目光,仔細看著麻點點,慢慢地認出她來。
她興奮地喊道:“老爸!你醒了嗎?你看看我啊!”
麻子廬顯然不明白麻點點興奮的原因,他有些慍怒地說:“喊什麼吵得耳朵疼”
麻點點有些不高興地說:“你知道嗎,你睡了二十多天,是我天天在這裡給你說話、給你做飯、給你接屎接尿,二十天以來你除了偶爾眼珠轉動一下,就基本上沒有任何反應。你醒了,我能不高興嗎?哼!”
麻子廬一聽,拉下臉來,訓斥道:“胡說!誰睡了二十多天?啊,越來越沒有人樣了!”
麻點點馬上大叫起來:“老爸!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你真的昏睡了二十多天呀!”
麻子廬根本不相信自己睡了二十多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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