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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賊幫的老頭子——我指的是美國和蘇聯——覺得有利可圖而劍拔弩張”
“又一個加丹加。(注:加丹加,扎伊爾沙巴區的舊稱,1960年7月,扎伊爾獨立後,加丹加在比利時的支援下宣佈獨立,1963年1月,聯合國軍擊敗衝伯領導的叛軍,重新統一)”
“這樣比擬對你可沒有好處。所謂的加丹加國維護的是殖民者的既得利益,而你不同,你是披荊斬棘蠻荒創業。此外,你比衝伯不知高明多少倍。不過,反正這事你也不會幹。”
“不會。”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塔拉斯用的口吻可謂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這實在太可惜了?因為,想要建立一個無可爭議的、所謂‘合法的’新國家,最好的辦法是打一場精采象樣的戰爭,既有扣人心絃的大屠殺,又有蔚為壯觀的血水浴。”
塔拉斯看雷伯拿起布袋準備告辭。雷伯馬上要走並不使他怎樣難受,若是在前一天晚上,他會感到萬分淒涼。現在他想:“雷伯即將表示同意,其實他已經同意了,我就要投入這場戰鬥”
雷伯柔聲柔氣地說:“你當然知道,我希望你準備好什麼樣的材料。”
“這些材料必須論見開拓與創業自由,個人高於國家,現行制度都不完備,無一例外;必須拿出新的樣板來;把強權即公理主義搞臭,把所有的‘主義’全部揭穿。在這個世界上有將近兩百個國家,其中近似自由的國家不到二十個。而‘近似自由’是不存在的,就象不能說一個婦女‘近似懷孕’一樣。還有別的事嗎,雷伯?”
“暫時就這些。”
雷伯朝門口走去。塔拉斯知道,迪耶戈·哈斯一定就在什麼地方等侯,雖然瞧不見人,但絕對沒有疑問。
“我立即就著手進行。”他說。“不,請不要談經費問題。有你這些年給我的錢,我可以聘用六百位高水平的法學家。我存錢的銀行還以為我是毒品販子呢。我租得起凡爾賽宮開學術討論會。雷伯,你還沒有問我,當那一天到來時,你的呼聲被人聽見的希望究竟有多大”
“答案我知道,你也知道。”
“零,”塔拉斯說:“絕對是零,而且是無法挽回的。不過,有哪一個唐·吉柯德向諾大的風車發動過進攻呢?”
2005…5…5 23:01 八戒他爹
裝一條木腿的海龜 —— 9
“我到過馬來西亞的吉隆坡,”伊萊亞斯·魏茨曼說.
“喬治,直到今天我還無法忘記那裡的景象。他只給了我們五千個名額。就是給一百萬,也不夠用。”
“事情總是這樣的,”塔拉斯說。
“那個大船主尼克·佩特里迪斯,撥出三條船供我們使用三個月。那裡的情況慘極了,簡直難以置信。暹羅灣和南中國海擠滿了從湄公河三角洲逃出來的可憐的難民。你應該親眼看看這些人。我們遇到過一些小船,船上的人都在漂泊中餓死了,那還不是被當地的海盜殺死的。而我們是生活在一九七七年哪!”
“海盜永遠不會絕種。”
“要對這些難民進行甄別,從中選出五千人,我辦的差事中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了。我找過他幾次,求他提高限額,可是怎麼也沒法說服他,甚至沒法對他發火。我知道他富得不得了,至少有很多很多錢,可是你不能指望他把全世界瀕於絕境的人都包下來。我想,從那個希臘人手裡租船的人大概就是他吧?”
“尼克·佩特里迪斯是美國人。不錯,我看你可以說是租來的。你還去過泰國?”
“去了,”魏茨曼說。他在柬埔寨邊境的難民營裡呆過兩個月,目的是招收五千名願意去亞馬遜尼亞的高棉人。
“我甚至被人罵作人販子,由於雷伯給我規定了那些荒唐的保密戒律,我甚至不能為自己辯護。多虧你介紹我去找那些基金會,他們幫了我的大忙。那位報業、電視業的億萬富翁鄧恩,還促使美國國務院和法國外交部為我說話。這個鄧恩和雷伯有什麼關係嗎?”
“據我所知沒有。”塔拉斯此心裡實在為撒這樣的誠感到慚愧。
“我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雷伯,這一點你可以相信我。”
“依我看,提他的名字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幫助。”
“你說得對。埃塞爾對雷伯有一套完整的看法,不過,她這個人對什麼事情的看法都是一套一套的。她相信雷伯是個重型人物,甚至比表面上更加重要。他遠不止是一名監工,而是一個大財團的總經理,組成這個財團的美國或巴西公司也許不下二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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