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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他隨即又說:“但這決不是因為如今我形單影隻。雷伯,我想擔當這個任務,是因為我真誠地相信而且是再清醒不過地相信,我是幹這件事最合適的人選。我有點兒瞭解你”
“相當瞭解,”雷伯微笑說。“這就是明證。”
“我幹得了,雷伯。我已經想好了幾個人。有五六個人先幹起來就可以了。寧可到我們把腦汁絞盡的時候再擴充人馬。另外還要一些資料員。我認識一個值得欽佩的女人,她能為我們組織起一支隊伍來。我們要掌握現存的有關國際法的全部資料,一字不漏地全部查閱。雷伯,從古至今,世界上從來不存在一個合法的國家。法統根本就不存在,這是個彌天大慌。Ubi societas; ibi jus(有社會的地方便有法律)。一派胡引純粹是空話。我們這些吃法律飯的把一片真空塗上五額六色,便宣稱已經築起了城牆。當我們象達蓋索一樣為國王大唱頌歌時,表面上好象有人相信我們。諾,就在你左肩後面有一本霍爾的著作。你把它拿下來,翻到第一百二十七頁,我相信就在這一頁上有這麼一段話:
一個國家可透過各種手段獲得領土,如:主動採取單方而的行動;透過佔領;由另一國家、團體或個人割讓:透過贈予,透過長期使用而獲得所佔權;或因自然界的作用而面積擴大
“我是憑記憶背出來的。雷伯,你聽見這句了嗎:‘主動採取單方面的行動’這不是盜竊、掠奪和武力征服又是什麼?同樣,所謂法統、主權以及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利這種居心險惡的鬧劇,無非都是些色彩,用於粉刷戰爭、強權統治、不平等條約或作為搞平衡的結果而訂立的條約(締約雙方不是彼此心存疑懼,就是鬥得兩敗俱傷)。英法兩國瘋狂對抗的結果誕生了比利時,而英法自身也是不斷侵略的紹果。非洲國家實際上是一塊塊被任意切割的土地,如果這種國界的劃分與民族分佈相符,那純粹是偶然的巧合。南美、中美甚至北美的情況又怎樣呢?征服了墨西哥的西班牙人後代,如果在阿拉莫堡一役之後沒有被開拓了美國的英國人後代打敗,情況又會怎樣呢?若是沒有沙俄帝國,蘇聯今天又是什麼光景?那些俄國人把他們的大爪子從波羅的海和烏克蘭一直伸到日本、蒙古、阿富汗和中國的地域,且不談三十年前被他們興高采烈地消滅了的哈薩克人,更不談目前為他們亢當廓爾喀兵和塞內加爾士兵的黑面板古巴人。土耳其人征服過遼闊的中亞草原,曾一度飲馬地中海,他們用我們對付印第安人的手段解決了亞美尼亞人問題,試問,土耳其人哪來這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利?佔領考究竟要過多久才能成為土著?我在墨西哥、阿爾及利亞、越南遇到過不少人對於那裡成為殖民地感到憤慨。可是,墨西哥的岡薩雷斯們自己就是直接來自西班牙卡斯蒂利亞或阿拉貢的移民。同樣,提濟烏祖的穆罕默德們從阿拉伯半島來到那裡,為的是憑藉大棒迫使先於他們居住在那裡的柏柏爾人改宗。而柏柏爾人自己身上也有那麼一點兒西哥德人或只有真主知道的什麼血統。阮某某在湄公河三角洲也曾得意忘形地把早先住在那見的佔族人和其他高棉人踩在腳下。我可以一直不停地說下去。什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利?太可笑了!這方而的例子還能舉出成千上萬。”
“Nen jetez p1us,la cour est pleine,(注:夠了,不要再講了)”雷伯說了一句法國話。
“雷伯,世上根本沒有、也不會有什麼理論可言,任何準則都是不存在的。給你舉個例子吧。就在今年,他們準備拒絕承認特蘭斯凱(注:南非開普省東部科薩人居住區),這倒也不無充分理由,因為處在南非包圍下的特蘭斯凱是否享有真正的獨立,確實值得懷疑。可是,蘇聯在聯合國內有三票,即蘇聯、烏克蘭、白俄羅斯,有誰對這個事實提出過異議?而哪一個敢說白俄羅斯是獨立國家?”
“說完了?”
“說先了這些,還有無數的例子可說,反正這段公案是可以辯護的,雷伯。只要你找到一個講壇搞‘切腹自殺’’或者至少犧牲隱姓埋名的做法,這等於要你蛻去皮外的一層皮。雷伯!”
“嗯?”
“你能製造一枚或幾枚原子彈嗎?”
“能。”
“你真能做到?”
“能。”
“你考慮過這件事嗎?”
“我當然不會做這件事,但我考慮過,就算一種智力遊戲吧,純屬抽象思維。”
“你肯定知道,還有另一種解決辦法。向巴西、哥倫比亞、委內瑞拉宣戰;只要你有辦法使當今世界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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