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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點了點頭說:“哈鳩,你既然煉製七陽童子報仇,自然知道仇家是誰,這個仇家你確定就是卜家寨縱火案的元兇嗎?”
“是的,就是他,我爹查了十幾年時間,絕對不會搞錯的!”哈鳩蒼白的臉上露出了青筋。
“當年在卜家寨縱火的元兇到底是誰?”老張問道。
哈鳩說:“是我外公的仇家,他們因為爭奪礦山結怨,可是誰都沒有懷疑到他,因為他的勢力很大,又是哈門縣的首富。”
“哈門縣的首富……此人究竟是誰?”老張聽了哈鳩的話頓時吃了一驚。
哈鳩一字一頓的說:“此人就是縣人大代表,波渣朗達!”
大家一聽,都吃了一驚,看來此人也是苗民,而且是人大代表,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代表的身份特殊,不能說抓就抓,真要逮捕此人還得一些複雜的手續批准了才行。
也就是說現在的“代表”就跟過去有功名的人一樣,身上有官府的“護身符”,既是他們犯了王法,要查辦他們還得報官申請才行,否則那是動不得的!
老張的臉色一下變得凝重了起來,他覺得這個案子有些棘手,於是點了一支菸慢慢的抽了起來……
“怎麼……你們也動不了他?”哈鳩一臉擔憂的盯著老張。
“我真是太傻了,怪不得我爹當年會被冤枉!”哈鳩見老張沉默不語,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
老張說:“哈鳩,不是我們動不了他,我們需要調查,需要證據,只要有證據能證明它就是當年縱火案的元兇,我們一樣會法辦他!”
老張畢竟是專業刑警,他不可能就憑哈鳩的一句話就把波渣朗達當嫌疑犯抓起來,況且他還是“代表”身份,不能隨意傳喚,要調查也只能暗中調查。
“證據……哪來的證據?當年都沒有找到證據,時隔這麼多年,你讓我到哪裡去找證據去?”哈鳩的情更加激動了。
老張說:“哈鳩,不要衝動,這個案子很複雜,我們不是不敢抓人,是必須要搞清楚才能抓人,既然沒有證據,你爹又如何知道他就是當年縱火案的元兇?”
“我爹……”哈鳩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說:“我爹不會冤枉他,否則怎麼會查了十幾年才確定是他?”
老張說:“那你爹是怎麼認定他就是縱火犯呢?”
“我外公死後,他家的礦山全部被這個人吞併了,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哈鳩氣呼呼的說。
老張搖了搖頭說:“這個可不能作為證據去定案,只能作為動機去查案,但最終還是要看他有沒有作案的證據,難道你爹就是用這個來判斷他就是當年縱火案的元兇?”
“我爹當然不僅僅是靠這個,這只是推斷,我爹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哈鳩理直氣壯的說。
“確鑿的證據……什麼證據?”老張聽了哈鳩的話眼睛裡神采一閃,他並不懼怕這個“代表”的特權勢力,而是擔心沒有證據將他治罪。
哈鳩說:“是他的小舅子親口承認的,他小舅子當年受他指示,親自參與了縱火案,在除夕晚上乘卜家寨家家戶戶都在家吃團圓飯的時候,他們悄悄的將房門反扣,那些木製土樓一點就燃,他們將寨子裡的人活活燒死在寨子裡,然後嫁禍我爹!”
“他小舅子親口承認的……他小舅子怎麼承認的?難道他小舅子跟他不和?”老張感到這裡面有問題。
哈鳩說:“不是不和,他小舅子對他太忠誠了,所以才親自參與了縱火案!”
“那這種事情應該是他們的秘密,怎麼會給你爹說呢?”老張覺得有些奇怪。
哈鳩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沒錯,這是他們的秘密,打死也不會說的,我爹早就懷疑他們了,可是一直沒有證據。”哈鳩說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不說了。
“那就奇怪了,既然是他們的秘密,打死都不會說的,怎麼會告訴你爹呢?難道他瘋了!”老張緊緊的盯著哈鳩,越發覺得奇怪了。
“我爹……我爹……”哈鳩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他被老張的目光逼的實在沒辦法了,忽然將頭一揚,梗著脖子說:“我爹用了手段,動用了蟲刑!”
蟲刑……
聽了哈鳩的話,所有人都一愣,無不面露懼色,大家都知道苗人善使刑罰,在遠古三苗時期,苗蠻族就發明了“五虐之刑”,名曰:括劓(切鼻子,耳朵)、刵(截足,就是砍腿。)、椓(椓陰,又名宮刑)、黥(刺臉,就是在臉色刺字)、大辟(殺頭,砍腦袋)。這些刑罰後來被歷代王朝所借用,形成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