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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領子上有著金絲盤扣,一塊白色的素色手絹斜扣在衣領的盤扣上。老太很老了,滿頭銀髮,臉上的皺紋就像是老猿猴一般,鼻子很尖,顯得臉十分的消瘦,眼神很渾濁。臉色雖然不是非常的蒼白,但是很黃,感覺就像是柚子皮一樣的顏色,讓我不得不懷疑這老人家是不是有黃疸病。在全黑的衣服和環境下,最扎眼的也就是她的頭髮和胸前的白手絹了,而在她的一隻手上拿著一把老式的黑色雨傘。
老太一拐一拐的走近了我,她另一手裡拽著一個木頭小推車,車子上有幾個層疊的木頭盒子,上面蓋著層白色的紗布,看不見底下有些什麼東西,但是淡淡的飄來一股食物的清甜香味。
“我準備要賣的行貨嘞,小夥子前面沒有摔疼吧?”老太鼓動著猶如老猴子般的嘴唇說道。她的聲音很低,帶著濃厚的南方鄉音。我豎起兩個耳朵,全神貫注得才辨出一些來。
我連忙拍乾淨了身體上的泥土,用手擦了擦鼻子。笑著道:“沒事。我室友感冒,去給他買藥呢。”
老太眯著眼睛,搖擺著又走近了我,像是要把我看的仔細點。我這才注意道,老太的腳很小,居然是三寸金蓮。這年頭居然還有活著裹小腳的?她的鞋子很精緻,是雙寶藍色的繡著白紫梅花的小腳高底繡花鞋。說句實話。那雙鞋子豔的過頭了,顯得有些不協調。
老太很和善地笑著搖了搖頭 :“還不是時候。”於是就費力的拉住那把木製小推車,從我身旁走了過去。木頭的輪子發出軲轆軲轆的滾動聲。
我實在看不得一個老人家那麼晚了還得幹體力活,我雖然不是個爛好人,但是對於老人,我有著很強烈的同情心。老人家為了後輩操持了一輩子,現在依然要在這樣的雨夜,為了生計半夜三更就出來幹活,是個人都看不下去的。
我急忙喊住了老太,心裡想著先幫老人家把東西送到她要去的地方吧,回頭再回去買藥。老人停了下來回過頭看著我。
我笑著開口說道:“這樣吧,老人家,我幫你把東西拉到你要去擺攤的地兒。那麼晚了,您別一個人動手了,萬一摔了一跤,您可不能和我們年輕人比的呀。”
老人家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笑著說不用,然後就準備要走。我都說了幫忙了,如果就嘴巴動動,那和那些虛偽的只說不做的人有什麼區別?我立馬去拉那繩子,中途碰到了老太的手,她的手冷的像是冰箱裡拿出的一樣。而且瘦骨如柴,指關節粗的比手指還要粗,手上都是老繭。和臉色一樣,蠟黃蠟黃的。
我心裡也差異;但是想想這樣的天氣;連身體硬朗的白翌都感冒了,何況半夜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呢。心頭一酸,立馬把繩子一拽,對著老人家說:“老太太,別和我客氣,您看這天下著那麼密的雨,您啊好好打著傘,注意腳下。我給你拉這貨車。”我把貨車的繩子一拉,靠,好傢伙,居然那麼的沉
把雨傘掛在手臂上,又把繩子繞在手上幾圈,我朝老太尷尬的笑了笑,屏足了力氣,臉憋的通紅,死命的往前拉,老太笑了笑,也走在我前面打著傘給我帶路。
這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就算是裝滿了鐵也不一定有它那麼的沉,我拉了沒兩分鐘,就齜著牙累得滿頭大汗。感情我不是在拉一輛小木車,是在拉一艘大樓船的縴夫。
老太打傘的水平不咋地,雨水打了我一身溼,我睫毛上也滿滿的是水滴,使得我的視線十分的模糊,前面看路都很困難。
我喘著粗氣,跟著老太一拐一拐的步伐,一點點的往前挪,撥出的暖氣不停地在眼前蒙出一團白霧來。也沒走出多少的路,我的手已經勒得火辣辣的生疼。
老太沒有回頭一直往前走,為了跟上她,我算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也不看前頭的路了,低著腦袋一個心思的拽那繩子。突然我發現老太不走了,她了無聲息的停了下來。我抬頭看了看前面是的確有一個街道,但是此時雨下大了。前面的視線十分的差,只有點點的白燈告訴我前面是有路的。
老太回頭眯著眼睛微笑的對我說“就到這裡吧,前面的路我來走。”她頓了頓又笑著點點頭說:“沒想到小夥子長的眉清目秀的,力氣還是蠻大的。”
我蹲了下來,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氣,這短短的幾分鐘路,比我大學那會打場籃球還要消耗體力。我擦了擦頭上的汗,笑著說:“大娘,那,那東西可真的不是普通的沉啊。”
老太笑了笑,縮了縮腦袋,用手擋著嘴巴,動作有點像是猿類,她眯著眼睛,往四周看了看,然後從那車子上掀開白紗布的一角,我才發現原來裡面都是雲片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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