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我意外的看到白翌正維持著翻箱倒櫃的動作往這邊看過來。
一陣沉默,然後白翌一個噴嚏在這時分外清晰地響了起來。我其實還沒完全醒過來,聽到這動靜就順口問了句:“你幹嘛呢?”
白翌揉了揉鼻子,視線又轉回抽屜裡去了,繼續方才的翻搗大業,並且帶著濃重的鼻音邊翻邊問:“家裡的感冒藥呢?”
鼻音?感冒藥?抓住兩個關鍵點,我愣了一會兒神反應過來白翌感冒了?然後又想起來前段時間我生病的時候,藥都給我吃完了。當下皺了皺眉頭,翻下床隨便披了衣服說:“別找了,早被我吃了,我給你去買吧。”頓了頓又回頭問了句:“你要不要吃糖?”
白翌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會:“什麼糖?”我不自在的咳嗽了下,我感冒的時候因為嘴裡特別澀,含幾粒甜滋滋的糖就感覺舒服多了,所以看見白翌感冒我就順口問了句,沒考慮過其實一個大男人感冒還吃糖,其實不是一點點的奶氣。於是尷尬地笑了笑後,我連忙說:“沒,沒什麼。”
回過味來的白翌一臉壞笑:“你感冒要吃糖來下藥?”
“”我頓時覺得臉紅成番薯,張張嘴卻沒解釋出什麼來,估計這事得越抹越黑。於是只狠狠瞪了他一眼說:“老子說的是喉糖!”說完我揣過鑰匙錢包,開啟門就走。
白翌一把拉住我,咳嗽了兩聲:“外面下雨,你不打傘就出去?” 說著就遞給了我一把雨傘。
我點了點頭,拿著雨傘正準備出門,身後卻響起了句:“要吃糖的話,明天我買兩包回來。你要什麼牌子什麼口味的?”
“你有種再說一次,老子買老鼠藥給你。”隨手抄起門口的拖鞋往裡面扔,我也顧不上現在已經是半夜三更扯開嗓子就喊,然後嘭一聲甩上了門。
氣呼呼地走了出門,夜晚的寒意一瞬間包裹了過來,我拉拉衣服的拉鍊咕噥著“白天不是挺暖和的麼。”
外面果真在下雨,但是不大,輕細的雨絲無聲無息地飄撒著,在黑暗裡也看不清,只在遠處的燈光下,依稀可見的綿密細軟的雨絲在空氣中彌散出一層霧濛濛的水氣。於是雖說是12月的天,卻也帶出了幾分天街小雨潤如酥的意境來。
我抖抖雨傘撐了開來,深吸一口氣後便踏出宿舍樓,涼沁沁帶著水氣的空氣一瞬間讓我覺得肺腑無比舒暢,連帶迷糊的腦袋也清醒了起來。
凌晨時分大多數的藥房都關門了,我只有走更多的路去那個距離最遠的24小時營業藥房。雖然雨夜散步聽起來很是風雅,但畢竟是睡覺的時間更寶貴,所以我想了想還是舍了大路,往一條捷徑小道走去。
巷子裡很安靜,我的腳步聲顯得分外清晰起來。那裡有一家小飯館的後門,門口的垃圾堆的滿滿的,從溼潤的雨氣中瀰漫著一股地溝油的腐臭味道。一隻找食的野貓似乎被我驚擾了,謹慎地看了我兩眼後,迅速鑽入黑暗之中。
我皺了皺鼻子,想加快了速度走過這臭不可聞的陰溝;但是巷子裡沒有路燈,路也不很平整,再加上雨天溼滑,我一個不注意,腳就順勢向前滑了過去,手裡的雨傘也就掉在了前面不遠處的地上。
好在跌得不重,我低聲罵了句粗口後就爬了起來,拍了拍膝蓋和屁股上的泥土,走過去拾雨傘。
就在我低頭去撿雨傘的時候,在通道的不遠處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轉輪聲音。雖然很模糊,但是依然感覺的到聲音是在通道不遠處傳來,並且越來越近。
我心裡想現在才幾點,就有小攤販出來了?納悶地舉起傘,我抓了抓頭髮。雨真的很密,雖然不大,但是那麼點時間我的頭髮已經濡溼了大半,抓了一手水氣下來。
看了眼前方漆黑一片的巷子,我決定還是往回走到大路上去,反正也沒走多遠“倒黴,早知道不貪這方便了,現在弄的一身是泥。”
咕噥著轉身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老太太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了我身後,理所當然被嚇了一大跳,這個老太婆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啊。
我連忙退後幾步,雖然很詫異,但想起了冬至那時回魂夜裡遇見的事情後,心裡多少有了些準備。也許這樣的怪事遇見多了,就像是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會愁一樣的道理。我現在非常的冷靜,沒有害怕的感覺,反正就算是什麼不乾淨的我也不是第一次碰上,而且也沒理由次次輪我那麼倒黴。所以我只定了定神看著那個老太,招呼了一聲:“大娘,這麼晚了還出來走動?”
老太身上的衣服很老式,全黑色的織錦緞子棉套,衣服套的很嚴實,感覺至少有6、7層。往左斜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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