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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不滅的怨氣,不得昇天,只有化身為水猴子,成為他手下的傀儡。水猴子得到了劍上的靈氣,也能夠每個潮汐來到岸上。他靠著操控這些溺死亡靈來保護著已經早就煙消雲散了的吳國土地。在他眼裡這裡依然是吳國的土地,他依然是這裡的王子。只不過這樣悲哀的心態早就被腐蝕的扭曲變形,只剩下這千古難消的怨氣。而怨氣也成了保護寶劍最後的保障,任何看到或者拿到寶劍的人都被這位冷酷的死靈王子給溺死,拖入水中化身為另一個水猴子,來保護這把寶劍。
我對這個吳國王子有了一種悲哀的感覺。但是依然沒有放下防備,因為他的冷酷也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就因為如此,他不知道殺了多少個曾經接觸過寶劍的人。包括那個不久前溺死了的孩子。我拉著白翌,慢慢的移動到出口,站在一個最容易逃走的位置。但是口氣也緩和了下來。我低聲說道:“既然你要守著這把劍,我們用性命保證絕對不透露此劍在這裡的訊息。這永遠是你的東西。”
說著我朝白翌投來了詢問的眼神,他點了點頭,白翌對這吳王子說道:“東西給你,我用我的靈魂擔保。你繼續堅守著自己的國家,完成自己的英雄之夢吧。”
鬼王子聽到白翌的保證後,點了點頭,攤出了手心,願意與我們達成這樣的契約。我心裡不禁有些委屈,憑什麼白翌的話那麼算數,我說的話那傢伙連個反應也沒有。這什麼世道啊!
說完白翌從我手中拿過玉劍格,朝著那個人拋了過去,這一次他拋的是真的玉劍格。我看著玉塊劃出了一個弧度,最後落到了那個人的手心。東西一回到了他的手上,四周的水猴子好似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一溜煙的全都往湖裡跑了,它們一邊跑一邊發出了類似怨恨的嘶吼。但是因為懼怕,沒有一個水猴子還敢留在那鬼的身邊。緊緊的握住,吳姑蔑依然筆挺的站立著,他看著那些奔逃的水猴子,漸漸的從他蒼白消瘦的臉頰中劃下了淚水,他顫抖的開口說:“我一直想要成為像師傅,像我祖父一樣的英雄,打下千秋霸業,問鼎天下。而今,我只不過是一縷冤魂,我守的時間太長了也太累了,最後我依然沒有成為英雄。但是我不能放棄,我已經放不下了。它們只有和我一起守著這湖,哪怕多麼的怨恨,也必須守下去!這把劍我不會讓它再次出世於人間!”
說完他的臉起了變化,原本高貴清秀的臉龐,肌肉凹陷了起來,沒過多久它就變成了一個皮包骨頭的骷髏的臉,頭髮也由光亮的黑色變為了枯黃的猶如雜草一般,從他身上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屍氣。形成了一陣黑霧。但是吳姑蔑的眼神依然十分的高傲,他捏了捏手中的寶劍最後看了我們一眼,好似提醒與我們之間的約定。漸漸的緊握住寶劍的手指變成了枯槁,手上除了皮外就看見森森的白骨。寶劍從枯敗的手上落到了地上。
白翌眼神複雜的看著他,他開口說:“這把劍永遠是屬於你的,我們中誰都不可能去拿。因為這裡沒有人再需要英雄。”
吳國王子最後變成了只剩了一副被衣服包裹著的骨架,他最後承諾了不會再來傷害我們,在我疑慮的回頭看向白翌的時候。白翌點了點頭說:“他即使死了也是一個王子,並且是一個為自己信念效忠的英雄。”
的確如此,他即使變為了鬼也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傲感。我不能明白這種高傲的堅持是為了什麼。反正最後他只化作了一縷青煙。只留下了那把破爛不堪的稀世寶劍。但是我們依然必須遵守著與這位王子的約定,否則不知道在那個時候就會被他拖下水,成為這湖裡不得超生的水鬼。
白翌走了過去,拿起寶劍和那塊玉劍格,使勁的朝著湖裡扔了出去,劍落入了水中,打出了一個漣漪,最後慢慢的沉入了湖中。我說不準它還會不會有重見天日的那天,至少它擁有著一個至死不休的守護者。為了寶劍,這個疲憊的可憐孤魂還不知道要守到何時何地。也許,它從一開始就不需要有人守護,對劍來說,這個世界的變化根本沒有什麼重要吧。
我看著湖水有些犯傻了,冷不防腦袋被白翌扇了一下子。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就見他十分惱火的說:“看到個影子你就追過去,說你不用腦子還是壓根沒大腦好。”
我摸著腦袋,看著白翌一副氣的要死的樣子,搞了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我對著白翌翻了一個白眼說:“當然追出去咯,萬一你出事了,我孤軍奮戰豈不是更慘 。”
白翌的眼角有些抽搐,這種事情發生的不多,能把面癱如白翌一般的人氣的半死,是需要能力的。我繼續說:“難道說你看到我的背影,你不會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