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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死了一個學生,學校比以往早放學,大家都逃似的離開了學校。我收拾了東西回到辦公室,此時白翌和紀天已經在了,但是沒看見魯老師的身影。我停了一下走進去後白翌向我招了招手,紀天頓了一下,我示意他繼續講不用停。
紀天把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他也很莫名,為什麼一個好端端的孩子就那麼跳樓了。他只是複述了調查下來的口錄,其中大多數都說是魯老師誇獎了那個同學做題目做的好,然後那孩子就開始不正常了,先是對著黑板傻笑,然後回頭對著大家冷笑。最後貌似說了一句:我要你生不如死,就跳樓了。事情完全是荒誕的不得了,如果是過去的紀天,他還會認為是孩子學習壓力大得了癔症什麼的,不過現在他完全相信這事可能是某種鬼怪作祟,所以做完必要的口錄就來這裡找白翌商量。
而後警察又針對魯老師問了一些問題,畢竟是上她的課出的事,而且她最近的情況也十分的古怪,雖然還沒追究責任不過必要的問題是少不了的。但是此時魯老師已經處於崩潰狀態,說的話根本沒有人聽得懂,現在也被警察送回家了,想等她恢復點再來問話。
我越聽越覺得糊塗,如果說這孩子被罵或者被責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的確會做出偏激的舉動,但是被誇獎啊,這還會死人?那以後我被人誇幾句是不是也要迎風流淚的找個大廈跳樓啊?我看了看白翌,他低頭想了一下問道:“你知道魯老師瘋言瘋語說的內容麼?不管多怪異,記得就說出來。”
紀天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說:“她說的都含糊不清,聽起來像哭喪似得。不過有一句話我是聽的有些背後冒寒氣的。她說什麼照片裡的鬼來找她了。”
我和白翌對看一眼,果然是和白天照相館的事有關係。
紀天看著我們表情都有些古怪,以為我們想到什麼頭緒了,我就撿重要的和他說了一下。他想了一下就說:“要不然我帶你們去那個魯老師的家。有什麼事我們當面問問!”
白翌沒有拒絕,而是看了看我。我低頭想了一下對這件事情做了一個大概的估計,其實我在意的也無非就是會不會有危險。過去的我或許會非常熱血的答應幫忙,但是經過那麼多事情後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多大的能耐挑多重的擔子,如果沒能力就不要魯莽,否則忙沒有幫到,最後搞的自己也危機四伏,幾乎每次都是白翌插手幫忙才轉危為安,這事寧可慎重點。
在我躊躇不定的時候,白翌倒開口道:“去看看吧,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
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說叫我不用太擔心那個古怪的鬼咒,事情還在他能控制的範圍內。於是也安心的讓紀天帶路。
其實我們根本不知道魯老師具體住哪裡的,還是紀天問了同事才知道。當我們匆匆忙忙的趕到人家家門口的時候發現已經是吃晚飯的時間了,這下我們都有些尷尬,三個愣頭青揀吃晚飯時間跑人家裡去,實在有一種故意去蹭飯的感覺。白翌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按了一下樓面外的通話機,這種公房在樓下都有簡易的對話設施。我們按了半天也沒有人回話,我看著他們兩個說:“會不會沒人?”
紀天搖頭道:“不太可能,聽我同事說送她回來的時候幾乎是架著給抬上去的,她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還能跑到那裡去?”
過了好一會通話器裡才傳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魯老師聽到是我們聲音有些急促,很快的鐵門就開啟了。我們走上樓梯,魯老師已經在樓梯口候著我們,她現在的樣子有些恐怖,感覺像是瀕臨精神失常的人。如果她嘴巴邊上再留些口水我都可以判定她成了痴呆。
我們走到她邊上,喊了她好幾下她才像從噩夢之中清醒過來一樣。她虛弱的說:“進屋再說吧”
第054章 照片(中)
我們走進屋子,這裡亂的出奇,地上攤著許多的舊相簿,桌子上到處都是吃完的碗筷。衣服什麼的就扔在沙發上也沒去整理,她神經質的指了指椅子讓我們自己揀空位子坐。她在大廳裡來回的跺說要給我們倒茶,我們看她這樣子也就攔住她,讓她也坐下,其實我都覺得她說不定就給我們直接喝自來水。
本來我們來還想要問出點什麼,不過看她這樣子也知道沒希望了。地上堆了好幾本相簿,看得出魯老師很喜歡攝影。魯老師坐在我們身邊一直摸著自己的後脖子,可能是因為身邊有熟人她的情緒稍微放鬆了一些,感覺不像前面那麼誇張;但是絕對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魯老師了。
紀天因為穿著一身的警服顯得有點扎眼,魯老師有些忌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