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3/4 頁)
我那麼一想便又加重了力氣,整個身體都往他身上掛。估計也太過分了,他的手有些抖,我一看自己玩過頭了,連忙用一隻手扶著牆,儘量減少在白翌身上的重量。就這樣,我們兩個天殘手地缺腿的走出病房。廁所每一層只有兩個,因為我們這裡有一個婦產科的病房,女廁所倒是很近,男廁所則在通道盡頭的拐彎處。
通道的燈光打在白色的地磚上,泛出一種白森森的光暈。正像前面所說的,通道因為有通風口,從頭頂灌來一陣的冷風,雖然有了外套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一路挪過去,扶著欄杆倒也好走。走到護士臺那裡發現只有一個小護士,低著腦袋眼神十分的專注,估計是在看小說,嘴角時不時的還會扯出微笑。當我們挪過去的時候她只是微微的抬頭看了看我們,便又低頭專心的看小說。
走過護士臺,另一端的通道並不是病房,而是檢查室和放雜物的地方。門口還停著幾輛帶輪子的病床,上面胡亂的堆著許多白色被單。這段路就不好走了,時不時的會出現路障,我就得一點點挪過去。足足走了十分鐘我們才走到廁所門口,我不禁心裡暗想:幸好不是很著急,否則我估計還沒走到就給急死在半路上。
廁所門口堆放了更多的垃圾,水池裡掛著一個塑膠桶,拖把就橫在路口。我看著就想哭,這不是挑戰我的極限麼。我歪頭看著白翌,他眼裡充滿著看著我幹嘛,我又沒辦法的神色。我嘟著嘴想要一點點挪過去,被白翌攔住,最後他嘆了口氣,拎著鹽水瓶,倒著走路,用腳把地上的障礙踢到一邊去。我佩服的看著他,這種法子也能想出來,不愧為有學識的知識分子啊。
我看已經差不多了,白翌也不用看著我上廁所。尷尬的對著他笑笑,意思你可以轉過身去了,他倒是挑著眉毛說:“你快點,這鹽水瓶一直舉著呢。”
我瞥了他一眼,不過想想也無所謂,都是爺們,我有的他也有,我沒的他也沒。想當年老子迎風撒尿灑黃浦的時候,估計這小子還窩在家裡唸書呢。於是就快速的解決實際問題,憋久了對身體是大大的不好。
就在我解決完想要往回走的時候,突然白翌的眼神一變,我只感覺身後躥過一陣陰風,吹的我後脖子的汗毛豎起。漸漸的我聽到了軲轆的轉動聲,當我想要回頭看時,白翌一下子拉住我,我手上還扎著針頭,被他那麼一拽,疼的我腦門一抽。我又聞道一股很熟悉的香味,這香味這香味好像在哪個人身上聞到過。
軲轆聲清香味道難道那鬼老太在附近?靠,她買賣做到醫院男廁所裡了?
我慌張的問道:“老白,該不會是”果然我話還沒問完又聽到遠處似有若無的軲轆聲。我一時間也忘記手上還扎著針,倒是白翌低頭看了看我的手問:“沒捏到你針頭吧。”
我看著我的手已經有些出血了,乾脆就喊老白給我拔出針眼,反正位置肯定是偏了,再吊下去手就得腫成饅頭。白翌眼角抽搐了下,他有些猶豫的問道:“真的拔?”
我心想:疼的是我又不是你,再不拔等那老太又給我們找麻煩的時候,我逃也逃不掉。我咬著牙神情好似抗日英雄一般說:“拔,老子早就想要拔了,這玩意一直掛手上渾身不自在”
白翌還沒等我把這些豪氣的話說完就抓起我的手,瞅準了往外一抽。頓時針眼裡的水和我的血同時灑出來,疼的我眼淚都出來了,齜著牙一掃前面的英雄氣概。心裡暗罵:靠!你小子會不會拔,好歹要把點滴夾關掉啊。果然男人手腳就是比女人重!白翌無視我的疼痛捂著我的嘴巴說:“別出聲,咱們就當沒聽見,沒看見,反正那老太到處做買賣,有人的地方她就會去。”
我點了點頭,因為手上沒有針扎著了,走路也比來的時候方便,白翌幾乎是半架著我往外走。走廊裡居然什麼東西也沒有,軲轆聲也消失了,雖然還是能夠依稀的聞到些香味,但是混雜了太多的消毒酒精和藥水味後,顯得非常模糊。
我依然扶著欄杆,另一隻手搭在白翌的肩膀上。但是回去的路感覺有些不對頭,我相信白翌也是那麼認為的。因為燈光的顏色變了,原先那種白的刺眼的燈,現在感覺是一種十分昏暗的橘黃色,還一閃一閃的像是接觸不良。
我睜著眼睛仔細的注意這周圍的變化,越走我心裡越慌,腦袋上已經開始冒出冷汗,我問道:“老白你有沒有感覺現在和我們來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我聽說過鬼打牆,說實話我也遇見過。但是那都是在室外,或者是偏僻的小道。怎麼醫院還會有這種情況?難道要我們一路罵髒話衝出去?白翌沒有搭理我,但是顯然他也感覺出了異樣,這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