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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睡那裡。本來墮胎很快的,但是因為我本身就血小板很少,所以得住院觀察段時間才能決定是否要打。”
果然,她是就是那張死亡病床的新病人,我看著白翌,白翌的眉頭也微微一蹙。我壓著聲音對著她說:“你還是不要睡那張床了,換一下吧,實在不行別打了。”
她笑嘻嘻的看著我,甜甜的給了我一個媚眼,我頓時人一酥,幸好被白翌給撐住否則就摔下去了,那就丟臉丟大了。她柔柔的說:“小安哥那麼關心我呀。但是人家沒有辦法呀,不打掉,如果被父母知道了,我肯定會被罵的很慘的,而且阿軒也不會答應,難道孩子算小安哥的?”
我一聽,把頭搖到和撥浪鼓似得,算我頭上?這種冤大頭的事抽死我我也不幹。她傻傻的笑著繼續說:“不管怎麼說,只要阿軒在我身邊,我就足夠了,孩子以後還可以再要。”
突然我感覺她說話的聲音有些變,特別是說道孩子以後還可以再要的時候,明顯說話聲有重音,好像有人和她同時在說這句話。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秦曉梅喊了我幾句,我才回過神來。當我想要告訴秦曉梅關於那個床的傳聞時,醫生走過來給秦曉梅做檢查了。我們兩個大男人不方便一直待在婦產科病房門口,已經有好多懷孕的女同志向我們投來好奇的眼光,估計懷疑我們中的一個是秦曉梅孩子的父親。我們為了避嫌,也只有和秦曉梅打過招呼後就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我又想到那個重音,孩子以後還可以再要
白翌扶住我肩膀的手一用力,硬是把我從思緒中喚了回來。他看著我眼神有些複雜,想要開口說什麼,但是卻又沒有說話,只是嘆著氣。我知道他又在擔心我去惹事,我搔了搔頭髮,對他說:“呵呵,我不會去多管閒事的,放心吧。”
半夜裡,大家都睡熟了,非常的安靜。而醫院是一個充滿著細微聲音的地方,水滴聲,咳嗽聲,呼嚕聲,氧氣罩的聲音,心率器的聲音,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儀器發出的聲音。比起白天,夜裡的醫院有一種不安定的肅靜。即使如此還是偶爾的會有大動靜,比如病人突然病危,這個時侯所有的家屬都會趕來。各種吵鬧聲就又和白天一樣了。
因為天天都躺在床上,除了吃飯,吊鹽水做檢查,就是睡覺。一開始因為失血,晚上都能迷迷糊糊的睡著,但是現在好點了反而睡不著了,身上縫針的傷口也感覺特別的癢。我翻來覆去的就是無法入眠,腦子一空下來,就開始想白天的事情。母親應該已經到家了吧。又想到六子那小子的為人處事,實在替他捏把汗,真怕他哪天走了歪路被人活活的敲死。想著想著就又想到那張床和秦曉梅的身上去了,小姑娘不懂世事,看那叫趙軒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秦曉梅已經懷孕了他好歹也拿出一點做男人的樣子,但是那小子真給我們爺們丟臉,這種男人還是趁早撇清關係的好,實在是自私自利。最後我還是忍不住想起白天那所謂的黑衣女人的故事。她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說她過去也是這個病房的病人,死了之後怨氣難消天天蹲點準備害下一個人?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把漆黑的病房照出一片幽藍色。走廊裡還是十分的亮堂,但是因為燈光的關係總覺得非常的刺眼。值班的護士一個晚上只會巡視一兩次,到了深更半夜她們也不會來這裡看。真的像護工所說的,到了半夜連他們也睡下了,一切顯得十分的安靜。白翌翻了一個身用手撓了撓手臂,看來他傷口也開始癢起來了。
半夜裡睡不著,最可能感覺到的就是內急,想上廁所。我抬頭看著還有一點鹽水沒掉完呢,便慢慢的坐起身體,準備拎著藥瓶一起走。估計動靜太響或是白翌壓根就沒睡著,他起身看著我說:“你在做什麼?”
我瞧他也醒來了,正好給我提藥瓶子,而且廁所有些遠,我一個人走過去估計腿上的傷口又得疼起來,就招呼他搭把手,送我去廁所。白翌抹了把臉,拿起櫃子上的眼鏡,披上外套就下床來扶我。
我也披件外套,醫院裡的病服根本不夠禦寒的,雖然病房裡有暖氣,但是通道里因為要保持通風,一出門冷颼颼的穿堂風絕對可以把人凍的直打哆嗦。
我一點點的讓腳著地,把手搭在白翌的肩膀上,費力的直起身體。我不好意思的對白翌笑著說:“對不住兄弟啊,等明天我去搞個輪椅來,也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估計我壓到他傷口上,他齜著牙低聲的說:“你也別全靠我身上,稍微自己撐著點。”話雖那麼說,但是你讓我一個雙腳受傷的人怎麼自己站?哎,如果是個女的,估計這小子就不會那麼嫌棄了,手就算斷了臉還能笑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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