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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連人影子也見著沒一個,清冷的路上除了風聲和我的腳步聲幾乎是一丁點別的聲音也沒有。
也是,大冷天的誰這時候不在家待著,跑這偏僻的窄弄裡來。幽冷的空氣把周圍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青灰的霜色。透不出一點溫度,我呵了一口氣,搓了搓手,硬是提了提精神,縮著脖子繼續低頭趕路,時不時地往前瞥一眼。
瞥見前方不遠處的男人時,我倒是愣了一會兒,似乎在我低頭抬頭的空隙間,他就出現在那裡,之前根本沒有看見有人走在我前面,難道我眼花?我訝異著,轉念想了想卻又釋懷了,身邊正好路過盞還在苟延殘喘的路燈,感情剛才光線太暗沒注意到前面有人。拍了拍腦袋我暗自笑道,想什麼呢?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我嘆了口氣,很是無聊地打量起前面那個難兄難弟起來。那人穿著一套灰黑色的大衣,衣服很舊,皺巴巴的。頭髮有些斑白,走路姿勢筆挺挺的,很僵硬。在他的手臂上,有一塊黑布。
“哦家裡有人過世了”我心裡想,腦子裡卻突然出現了前兩天和白翌聊天到的寒衣鬼冬,似乎有那麼點心虛。我暗啐了一聲“晦氣。”腳下則開始不自覺的加快步伐,打 算從那男人的身後超到他前面,眼不見為淨。
那個人走路的速度實在不怎麼快,超過去是早晚的事,沒幾步我就和他並肩了。就在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瞥過去一眼,發現那個人的臉毫無血色,整張臉只有那眼珠動了下,他看了一眼我然後嘴巴朝兩側一拉,露出了一個極其不自然的笑。說實話那種笑法就像是在一個蘿蔔上用刀切了一個口子,因為除了嘴巴,他臉上其他地方根本連絲毫牽動也沒有,僵硬異常。
我心底一抽,寒毛也跟著豎了起來,也沒多想就小跑著向前面的弄堂口跑去。
眼看著弄堂口就在眼前了,我也跑得累了,於是停下來,呼了呼氣,開始埋怨白翌講的那些奇怪東西,雖然說絕對不相信,但是心理總歸會有些疙瘩。又懊惱自己為什麼那麼沒用,或許人家家裡剛剛有人過世,哭得臉僵掉了
嘴裡暗罵了幾聲白翌,然後又加快了步伐往前趕。
突然我停了下來,這次輪到我渾身僵硬了,那個穿灰黑色衣服的男人居然又走在我面前。但是之前我看的很清楚前面沒有人啊,並且我明顯甩掉了他!怎麼突然就又出來了呢。
我感覺下巴有些發麻,冷風吹得我太陽穴很疼。但也是這種痛告訴我,我現在是清醒了。
我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做到的,弄堂一條到通到口,絕對沒有岔路,更什麼沒有暗門不暗門的。我想沒有人能夠穿過那麼厚的水泥牆,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除非他其實不算是一個人。
我嚥了唾沫,沒有走。那個人也沒有動,他依然背朝著我,僵直得猶如是一塊石頭,總覺得有些違和感。又一陣冷風吹來,我突然醒過味來,如此大的風居然沒有吹動他的頭髮或者衣角,他就象是立體的投影一般靜止不動。
一瞬間我有一種衝動,想碰一下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實體,腦子裡混亂地閃過些自欺欺人般的解釋,他也許是一個投影,他也許是我的幻覺,甚至我想到了他是一個廣告牌。
我心虛地喊了一聲“喂”拳頭握得很緊,心想萬一他襲擊我,我可以第一時間給予反擊。
可是他動也不動,依然背對著我。
我可以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而我前面依然一點聲音也沒有。
突然他轉過了身體,又露出了前面那詭異的笑容,這次他的眼睛也往上翻了。森白的牙齒把那蘿蔔切口似的嘴填得滿滿的。這種笑容詭異讓人想到了巴蜀發現的巨大鬼怪面具。
我一下子往後退了一步,沒有站穩。跌倒在了地上,於是我發現了個更讓人絕望的事。他根本沒有走在路上,他的腳分明停留在地面上方几公分。與其說是在走,不如說是在飄,難怪連腳步聲都沒有,難怪他走路的姿勢僵硬得近乎詭異。
我不知所措地抬頭看著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一點一點地靠進,理智告訴我應該跑,可我卻連手指都沒動彈一分,隻眼睜睜看著那張臉上的嘴裂得更開了,幾乎拉倒了耳朵。
他直垂著手臂“走”了過來,指甲掐入掌心的劇痛,刺得我一個激靈,幾乎連滾帶爬的往後退。口袋裡不知有什麼掉了出來,我自然沒空去關心掉出來的是什麼,卻突然發現那怪人不再靠近了,只僵直地扭了扭脖子,翻下眼珠看著我腳邊。
吐出一口濁氣來,我慶幸地也跟著看過去,發現那裡有幾粒赤豆正滴溜溜打轉。怪人好象很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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