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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處長問咱們倆這夫妻裝得怎麼樣。我說咱們倆都沒體會過這種角色,都沒找著感覺呢。”
慶春沒有接話,屋子裡又是一陣沉默。
李春強又說:“我想知道,你和肖童,你們定了嗎?”
慶春沒有回答,她不知該怎麼回答。
李春強說:“我說了我會尊重你的,但肖童,他最終能把毒徹底戒了嗎?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為你擔心。”
慶春說:“春強,今天我不想談這個,今後我究竟會怎麼樣。我自己也不知道。”
李春強不再說話,悶悶地打著火抽菸,香菸在昏暗中紅光如豆。慶春想,這大概是6。16案最後的一個夜晚了。這個讓她激動,也給她悲傷,在她經歷中最為驚心動魄的案件,終將結束。而它給她帶來的這個意外的插曲又將如何曲終人散呢?這插曲的旋律也許是動人的,因為它的浪漫,也因為它的愁苦。但它的尾聲,卻不忍卒聽。她不止一次地在最無望的時候想起肖童那充滿自信的聲音,那聲音來自她家夜裡伸手不見五指的樓道,肖童用滿不在乎的口吻對她說:“再黑的路我也趟得過去!”那聲音也來自司馬臺險象環生的懸關斷路,他在那陡峭的天梯盡頭高聲吶喊:“嘿!咱們都走到這一步了,誰也不許半途而廢!”肖童的豪言壯語和浪漫的執迷,總是給她鼓舞。但她也同樣不止一次地看到他無望的眼淚,徒勞的哀求,和難以原諒的失信。他連自己都挽救不了,怎麼還能給她支撐?
晚上八點,他們等待的那個電話來了。電話是打到李春強的手機上的。果然是老袁那油滑的腔調:“於老闆真準時啊,你在幾號房?都準備齊了嗎?”
李春強說:“齊了,沒準備齊能來嗎。你在哪兒?在天津嗎?”
對方沒有透露自己的位置,但表示馬上就會趕到飯店樓下的“泰晤士”咖啡廳。
李春強說好啊,我在那兒恭候。
結束通話電話,李春強又用慶春的手持電話和處長報告了情況,並且通知了三三二房的杜長髮。然後他和慶春一道離開了房間,去了樓下的“泰晤士”咖啡廳。
他們走進這間古老的咖啡廳才發現,老袁已經坐在一個角落裡,正怡然自得地呷著一杯濃濃的咖啡,欣賞著餐廳裡那支西洋樂隊的演奏呢。李春強和慶春搭著臂款款而至,與老袁同桌而坐。杜長髮則坐在鄰桌,給自己要了一杯啤酒。
對老袁來說,歐慶春是個生面孔,他冷靜但又專注地上下打量著這位漂亮的女人。李春強介紹說,這是我太太,他才伸手和慶春握了一下。
“啊,幸會。”老袁笑笑,隨即奉上一句恭維:“於老闆精明強幹,太太也這麼漂亮。”
李春強開門見山:“咱們怎麼著啊?”
老袁用手指捻了一下,不緊不慢地說:“這個你不是都帶了嗎,帶了就好說。”
李春強問:“你們的東西呢,也準備好了嗎?”
老袁答非所問,指指上面,“錢在房間裡嗎?我先上去點一點。”
李春強說:“咱們這不是做買賣嗎,沒見到東西,我哪兒能把錢拿出來?”
老袁說:“只要錢的數目對,我馬上帶你去拿東西。”
李春強說:“我先看東西,東西在,我馬上交錢。”
老袁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帶上錢,跟我走,見了東西,一手錢一手貨,同時清點。”
李春強說:“你想帶我上哪兒去?那地方保險嗎?”
老袁笑笑:“你跟我走就行了。”
李春強也笑笑:“我跟你走沒問題,但錢我不能帶。咱們去哪兒,去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就拖上一麻袋票子跟你走?老袁你沒做過生意吧。”
老袁又笑:“不是我沒做過生意,我是看你會不會做生意。”他把聲音壓低一些,說:“明天早上六點,你們備好一輛車,帶上錢,我們會有一輛車在飯店門口等你們,你們跟著這輛車走。記住,你們只能去一輛車。”
“去哪兒?”
李春強板著臉問。老袁卻掏出二百塊錢放在桌上,起身離座,笑吟吟地說:“想想吧,這麼好的貨,這麼便宜的價錢,可沒處再找啦。要做不了我們不勉強,今天的咖啡我請客。”
他說完,手裡撥著手持電話,輕輕鬆鬆地走了。李春強和歐慶春似乎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他己消失在咖啡廳的門口。
晚上,李春強讓慶春留在房間裡,以防老袁他們萬一打電話來好有人接應。他和杜長髮溜回市局彙報去了,直到半夜才回來。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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