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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肖童摹然盯住她,她儘量把口氣放得自然:“她和我說了你們吹的事,她說你和她吹是因為歐陽蘭蘭。”
肖童的臉上顯現出氣憤:“她憑什麼來找你!她怎麼知道歐陽蘭蘭?”
“你和歐陽蘭蘭來往這麼頻繁,學校裡很多人都知道,她怎麼會沒有耳聞。她來找我是想讓我勸勸你”
“勸我什麼?再跟她和好嗎?”
“這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了。肖童,等這案子破了,我可以替你向文燕解釋的。
文燕對你確實有感情。不管你對她怎麼樣,你們畢竟有了兩年多的交往,我覺得你應該珍惜,一個女孩子真心愛上一個人不是兒戲。“
肖童說:“你不會是要求我為了她的真心就得犧牲我自己吧。
凡是愛上我的女孩兒,文燕也好,歐陽蘭蘭也好,其他人也好,我都應該珍惜,都應該去回報吧。她們有選擇愛的自由,我就沒有了嗎?“
慶春知道這個話題是不宜繼續的,她以一種無可無不可的態度說:“那當然,選擇什麼樣的愛在你自己。”她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肖童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他似乎還有想要說的話,但都嚥了回去,爽快地站起來告辭。她把他送到門口,說:“樓道里黑,要我找個電筒送你下去嗎?”
肖童說:“你送我我當然不反對,不過還是免了吧。再黑的路我也趟得過去!”
肖童下樓去了。他的這句話還留在屋裡,“再黑的路我也趟得過去!”慶春喜歡他說話時那股子勁兒,那口吻雖然聽起來有幾分幼稚,有幾分吹噓,不像胡新民那麼穩,也不像李春強那麼酷,但同樣也使人觸及到一股男子氣!
慶春關好門,回到臥室,脫去衣服洗了澡。對她來說,洗熱水澡向來是解除疲勞的最有用的一招。洗完澡以後頭腦果然變得清醒多了,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今晚和肖童的談話讓她迫近了一個非常無奈的現實,——這條內線看來不能再繼續長期經營下去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歐陽蘭蘭對肖童的要求會變得日益明確而迫切,肖童也不可能一味推三擋四故做糊塗再含混下去。
廢止這條內線看上去勢所必然。想到這裡慶春頭腦中一片茫然,因為6。16案其他幾個偵察方向迄今為止均無戰事。如果肖童這條內線再停了,破案必是遙遙無期。這局面越來越清晰地呈現出來,使她隱隱預感到大勢已去。
二十
肖童已經連續兩天沒去歐陽蘭蘭家吃晚飯了,但他答應今晚和她一起去“蹦迪”。
他下午在圖書館裡抄了一下午的資料卡片。晚上在空蕩蕩的食堂裡隨便吃了點飯。學校已經放了暑假,外地的學生都走光了,校園裡一下清靜下來。本來系裡組織一部分同學去南方搞假期的社會實踐,讓他參加。他因為替公安局乾的這件事還未了結,沒法兒離開北京,正好學校面向社會辦了一個賺錢贏利性質的暑期英語短訓班,由盧林東具體負責,拉他充做輔導老師。他便藉此推脫了南方之行。好在今年的假期學校的圖書館照常開放,他也想利用這段時間多看些書,補一補落得很慘的功課,以便在下個學期能恢復學習成績的名次。他本來一直是班上的“尖子”。
吃完晚飯他回到宿舍換了衣服。因為他不認識去帝都夜總會的路,所以約好晚上七點半歐陽蘭蘭來接他。本來時間還很充裕,不料他換好衣服剛走出宿舍樓就讓不期而來的鄭文燕不偏不正地堵在了樓門口。
一見文燕他就想起她去找慶春的事,心裡不免有些氣憤。他態度冷淡,言語僵硬,十分沒好氣地問道:“你幹嗎來了?”
文燕面容平靜,但也不像以往那樣唯唯諾諾。她說:“想找你談談。”
肖童板著臉說:“要吵架咱們上外頭去吵,你別堵在學校裡毀我。”
文燕說:“我不想和你吵架,我是想約你上外面去談。”
肖童看錶:“對不起,我今天有事,要談可以,再約時間。”
文燕說:“我這麼遠來一趟也不容易,你有事你去辦,我可以等你。”
肖童指責道:“你要談為什麼不事先約好?”
文燕頂撞說:“我呼你你回我嗎?我怎麼和你約?”
肖童嚥了口氣,咽得理屈辭窮。只得粗聲粗氣地說:“我今晚有事不回來,你不用等了。”。
文燕目光逼射:“是去找那個開寶馬的女人嗎?”
肖童被逼情急,下意識地撒謊:“不是,是我們一個老師找我,我說好要去的。”
文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