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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我的感覺,憑我對他性格本質的瞭解。我的社會經驗比他多多了,我看他不會看錯的。”
“那,”慶春疑惑地問:“你來找我,是不是想讓我幫你做點什麼?”
文燕的表情立刻充滿信任與懇切,“你給過他光明,你是他最信賴最佩服的人。
他一定會重視你的話的,我希望你能和他談談。“
慶春想,這女孩子也真是傻得可以。找上她來做肖童的工作幾乎有點“引狼人室”了。她勉為其難地推脫道:“我也很少有機會能見到他。”但是一想如果一點也沒有幫忙的表示似也不大合乎情理,便又補充道:“當然如果見到了我會說說他的。可我怎麼說呢?和誰戀愛是他的自由。”
“是他的自由。他不愛我我不能強求。可他那麼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人,不該自甘墮落,去貪圖一個女人的汽車、電話和錢!那女的那麼年輕就那麼有錢,她能是個正經人嗎!”
“也許是她家裡有錢吧。”
歐慶春見時間快到了,口氣上已有些敷衍。但文燕仍是義憤填膺,恨之人骨地說:“用父母辛苦血汗掙來的錢去追男的,能是什麼好人!”
文燕對情敵的深惡痛絕,使慶春心裡感到一種震撼。看來,再文靜的女人,當自己的感倩領地遭到人侵時,也會變得惡毒起來。
她含糊、籠統、原則地答應了文燕的要求,表示儘量做做肖童的工作。從咖啡室和她告別後,慶春匆匆趕回機關。她上午和李春強說好了一起去龍慶峽踏勘踩點的。李春強在她和文燕談話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搜查的一切準備工作,並已和延慶縣局取得了聯絡。
慶春在北京住了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去龍慶峽。他們一行人便衣打扮,分成幾組,乘車穿過居庸關和八達嶺,直抵龍慶峽。他們把車停在龍慶峽賓館的門口,然後乘古城河口的電動扶梯,‘翻上了七十米高的攔河大壩。站在大壩的頂端。慶春的眼前為之一爽。遙目四望,南方山巒浩蕩,灰白色的八達嶺長城蜿蜒其間。山下綠水如帶,炊煙裊裊,與山間霧靄飄浮的嵐氣,合為一體。回身北眺,峽內青峰四合,一水中流,碧藍如鏡。這詩畫般的情境讓慶春激動萬分。杜長髮在身邊感嘆一句:“真仙境也。”可她反倒覺得自己就像在一個從不停頓的機器裡週而復始地運轉了多年,這一刻才又回到了人間。她站在大壩上,任微風拂面,忘乎所以地向山谷裡喊了一聲。弄得周圍同伴無不大吃一驚,以為遭遇了敵情。李春強拽了她一下,她才清醒過來,隨眾人下壩登舟,向峽谷深處徐徐而行。一張船票六十元錢,初嫌昂貴,但船行一路,兩岸峰巒人水,水動山搖,步換景移,自然野趣和人文景觀兼收幷蓄。
一一入目,倒也覺得所費不枉。
他們在十八盤棄船登岸,沿山道盤旋而上。山並不高,山後便是一片平原,有公路可通達至此。在十八盤等候他們的延慶縣公安局的偵察員充做嚮導,十分便捷地領他們找到了十八盤旅店。他們在旅店附近檢視了一番,確切掌握了前後出口,然後這地形便無可再勘。李春強忽發奇想,臨時決定和慶春假扮夫妻到旅店裡開個房間住進去。
慶春心裡並不太願意和李春強假扮夫妻,無奈李春強以命令的口氣說出,慶春只好服從。李春強和杜長髮交待幾句,然後偕慶春離開隊伍,向那旅店走去。
旅店安靜得似乎門可羅雀,他們東張西望走進大門。想不到這麼小的旅店也有個接待室服務檯,聽說他們要住店,一個睡眼惺鬆的服務員問住一間還是住兩間。
李春強不假猶豫地說住一間。服務員問那你們有結婚證嗎?李春強笑道,你們這兒還這麼正規?服務員也笑了,給他們拿了鑰匙,說可不是嗎,我們這兒有時候還住外賓呢。
這是一箇中國古典庭院式的旅舍,紅梁綠柱,雖有些俗氣,卻不失特色。三進的大院,前廊後廈,倒是個郊遊避暑的好去處。李春強和慶春裝做看新鮮地前後院轉了一圈。客人未見一個,服務人員也僅二三。回到屋裡,李春強即用手持電話命令留在外面的杜長髮提前行動。
慶春問:“不是晚上嗎,為什麼要提前?”
李春強收好電話,說:“現在客人不多,而且白天看得清楚,我想也沒有必要耗到晚上再搜。”
半小時後,杜長髮帶著一批身穿警服的公安人員和一隻比警察更有訓練的緝毒犬,從正門登堂人室。他們帶了馬處長剛剛批出來的搜查證,口口聲聲要搜尋一件殺人的兇器。警察們散在各處搜尋,連服務員的休息間、更衣櫃,旅店的辦公室都一一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