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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的BP機,回答卻總是“對方沒有開機”。這是他和女人交往的不算長的經歷中,第一次感到失敗和無望。像對待文燕一樣,他又常常不自覺地將這種沮喪和氣惱喜怒無常地發洩在歐陽蘭蘭的身上。好在歐陽蘭蘭無論怎麼受不了,第二天照舊會開著車子,在學校的門口等他。
歐陽蘭蘭給他買了一件皮爾卡丹的襯衣,他不要。他說這襯衣是配著西服穿的我又沒有西服。結果第二天歐陽蘭蘭又給他買了一套同樣牌子的西服。他仍然推回去,說我一個學生穿什麼西服,穿了讓人笑話。歐陽蘭蘭橫眉怒目地瞪著他,哆嗦著說:“肖童,人說為師一日,終身父母,好歹我也教了你這麼久的車,你就不能跟我說句人話!”
兩人立即吵架,肖童說:“是你非拉著我學的。你不教,我花幾千塊錢找個有鐘點課的駕校。人家是正規教練,一樣隨叫隨到!”
歐陽蘭蘭氣急敗壞地掄起胳膊要抽他耳光,被他一把抓住,他們倆就這樣在車子裡扭打。最終歐陽蘭蘭甩開他的手,眼圈紅紅地說:“肖童,我這樣低聲下氣地教你,你覺得就是給你省了幾千塊錢嗎?你就是為了省那幾千塊錢才讓我教你嗎?”
這是肖童第一次看見歐陽蘭蘭的哭相。他心軟了想勸勸她,但面子上軟不下來。
他拉開車門,看也不看她,說:“算我欺負你了,你可以不再教我了,算我欠你的。”
他用力關上車門,走進學校。他甚至沒有回頭去看那“寶馬”是停在原地還是已經開走,他不想讓歐陽蘭蘭察覺他心軟。
但是第二天黃昏,當他有意走出校門時,不出所料地看到歐陽蘭蘭的車子又停在那裡。他知道她在反光鏡裡看著自己,故作漫不經心地溜達過去,拉開車門,坐進車廂。歐陽蘭蘭衝他笑了一下,他也笑一下,昨天的爭吵,誰也不再提起。
他有時寬慰自己,他和歐陽蘭蘭是有言在先的,他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學車也罷,送衣服也罷,活該她願意。他用不著為此而承擔什麼。可他有時又想,男女之間是沒有友誼的。要麼是愛,要麼什麼都不是。儘管他們之間約定了“遊戲規則”,但還是應該注意距離。至少要把距離搞得清晰明確。和文燕也一樣,也應該早點說清楚。不可能永遠在一起就要把話講清。如果還願意來往就以普通朋友的關係來往,不願意就拉倒!
星期五下午通常沒有課,他終於忍不住按著慶春以前給他的地址找到她的單位去了。他清楚地記得她答應過有事的話可以到單位去找她。於是他編好了一個事由就去了。可傳達室不讓他進。他們問他是她什麼人,他說是弟弟。他們說沒聽說歐慶春有個弟弟呀。他說是表弟。他們說歐慶春不在她出差了。他問什麼時候走的,他們說早走了,他問什麼時候回來,他們說且回不來沒有見到人,可他的自信心又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原來她是出差去了,怪不得總是“對方已經關機”。
他那幾天又變得格外快樂,常常忍不住在宿舍裡大聲地朗誦:“上下五千年,英雄萬萬千,壯士常懷報國心!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就是每個龍的子孫永恆的精神!”這些激昂的段落配合著他的心情,被念得聲情並茂,動人心魄。
有同學疑心地問:“肖童你是不是傍上個女大款呀?”他愣了,“女大款?”同學說:“可不是,每天用‘寶馬’740接出去爆撮,你本事可大了。”
同學說的這個“本事”他承認,只要他是認真的,還沒有哪個女孩兒會不愛他!
他期望的這一天來得比預想的要快。在一個炎熱的下午,他上課時腰間的BP機突然振動,上面有人呼了一行字:“歐女士請你晚七點在學校門口等。”他當時沒有在意,以為歐陽蘭蘭原來約好是晚上六點半來的,大概有事要拖到七點。晚上七點他走出校門,上了歐陽蘭蘭的車。一問才知道歐陽蘭蘭下午並未呼他。他突然猛省到那歐女士會不會是歐慶春?心頭不禁狂喜,連忙對歐陽蘭蘭撒謊說另有急事,今天的訓練取消以後再約。
歐陽蘭蘭敏感地詰問:“下午是不是有女的呼你了?”
肖童說:“沒有沒有。”
歐陽蘭蘭說:“你還能騙得了我,女人和女人隔著一千里,也能聞出味兒來!”
肖童生氣地說:“對,是有個女的呼我了。”
歐陽蘭蘭問:“誰?”
肖童仰起臉,說:“我女朋友!”
他的肆無忌憚的態度激怒了歐陽蘭蘭,還沒等他下車站穩,便一踩油門疾馳而去。他顧不得生氣,便往校門方向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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