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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這裡是擾亂的意思。
(12)吾欲:疑是“欲吾”之誤倒。《新序·節士》作“殆欲吾國之危明矣”,可證。
(13)投殿:下文有“伏劍而死”,故疑係“拔劍”之誤。《新序·節士》作“拔劍將死”,可證。
(14)以上事參見《新序·節士》。
(15)疾:速。
【譯文】
假使暢草長在周朝時候,天下太平,倭人來貢獻暢草。但暢草也還是草野之類的東西,跟那桑樹穀樹有什麼兩樣?如果以為夷狄貢獻的就是吉利,那麼假使暢草長在周王的朝廷中,能說它不好嗎!暢草可以用來造酒,芬香暢達,要祭祀的時候把暢酒灑在地上,能求神降臨。假設本來長在周朝,那與特別茁壯的禾、朱草、蓂莢之類沒有區別。然而桑葉可以喂蠶,蠶吐絲,絲織成帛,帛做成衣,穿著它進入宗廟就成了朝服,這與暢酒沒有區別,為什麼認為它是凶兆呢?衛獻公的太子去靈臺,蛇纏繞他車子左邊的車輪。駕車的人說:“太子趕快下拜。我聽說國君的兒子遇到蛇繞在車的左輪上的,就很快要做國君。”太子始終不下車,直返回到住處。駕車的人遇見太子,太子說:“我們說做部下的,應該儘量對君主恭順,不要搞私利,要恭順嚴肅地接受君主的命令,不能擾亂君主的安寧。現在我要是做了君主,這國君就失去了安寧。只看見做君主的私利而忘掉國君安寧。這不是做兒子的道義。為了得到君位就下拜,這不是君主希望的事情。捨棄做兒子道義的不孝,背逆君主希望的則不忠,你想要我幹這事,大概是希望我的國家發生危險已明顯表現出來。”於是要拔劍自殺,那個駕車的趕忙阻止他卻沒有能制止住,終於用劍自殺而死。那蛇繞左邊車輪,明明是為了太子趕快取得君。位,這樣太子該不死,獻公該早死。如今獻公不死,反而太子用劍自殺,可見駕車人的預言,是庸俗的假話。或許蛇是太子要死的凶兆,駕車的相信了庸俗的預言,所以違背了吉凶的真實情況。看來桑樹穀樹長在朝廷上,與蛇繞左邊車輪相類似。蛇的到來實際是凶兆,駕車的卻認為是吉兆。桑樹穀樹的生長實際是吉兆,而祖己又認為是凶兆。
【原文】
18·8禹南濟於江,有黃龍負舟,舟中之人,五色無主(1)。禹乃嘻笑而稱曰:“我受命於天,竭力以勞萬民。生,寄也;死,歸也。死,歸也,(2),何足以滑和(3)。視龍猶蝘蜒也(4)。”龍去而亡(5)。案古今龍至皆為吉,而禹獨謂黃龍兇者,見其負舟,舟中之人恐也。夫以桑穀比於龍,吉凶雖反,蓋相似。野草生於朝,尚為不吉(6),殆有若黃龍負舟之異。故為吉而殷朝不亡(7)。
【註釋】
(1)五色無主:恐懼而神色不定。
(2)死,歸也:疑重文而衍。《淮南子·精神訓》和《太平御覽》卷九四六引《論衡》文,不重出“死歸也”三字,可證。
(3)滑(g(骨):亂。和:平靜。滑和:使平靜被攪亂。
(4)蝘(y3n眼)蜒:也稱“銅石龍子”,類似蜥蜴的爬行動物。生活在庭園內或郊野石縫、草叢間,捕食昆蟲。
(5)《太平御覽》卷九四六引《論衡》文,“亡”下有“患”字,可從。以上事參見《呂氏春秋·知分》。
(6)尚:同“倘”。
(7)故:通“固”,本來。
【譯文】
禹南渡長江,看見有黃龍馱著一隻船,船中的人,驚恐得六神無主。禹卻笑著自稱說:“我從天那兒承受了命令,盡力為百姓操勞。活著,像寄身在外;死了,就像回到家裡,有什麼值得驚慌失措的。我看龍就同蝘蜒差不多。”於是龍離去而災禍消除。考察從古到今有龍來都是吉兆,而禹獨說黃龍是凶兆,是他看見那黃龍馱船,船中的人驚恐的緣故。拿桑樹和穀樹跟龍相比,對吉凶的看法雖然相反,但大概相類似。野生植物長在朝廷中,如果是凶兆的話,那大概有如把黃龍馱船是吉兆說成凶兆一樣。看來桑樹和穀樹長在朝廷中,本來是吉兆,因而殷朝沒有滅亡。
【原文】
18·9晉文公將與楚成王戰於城濮(1),彗星出楚,楚操其柄(2),以問咎犯(3)。咎犯對曰:“以彗鬥,倒之者勝(4)。”文公夢與成王搏,成王在上,盬其腦(5)。問咎犯,咎犯曰:“君得天而成王伏其罪,戰必大勝。”文公從之,大破楚師(6)。向令文公問庸臣(7),必曰“不勝。”何則?彗星無吉,搏在上無兇也。夫桑穀之佔,佔為兇(8),猶晉當彗末(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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