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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名,以多為不善。語約易言,文重難得。玉少石多,多者不為珍;龍少魚眾,少者固為神。”
【註釋】
躁人:指性情浮躁而話多不得要領的人。《易·繫辭下》:“吉人之辭寡,躁人之辭多,誣善之人其辭遊,失其守者其辭屈。”
【譯文】
王充的著作篇幅多份量大。有人說:“文章以字句簡練主題明確為好,說話以語言簡要思想清楚為高,長於辯論的人,他的話必然扼要周到;善於寫文章的人,他的文辭必然簡潔鮮明。現在你所著的新書,超出了萬言,繁瑣而不省略,讀者沒有耐心讀完;篇幅太多,註釋者不能一一領會。你所以落了個“躁人”的名聲,是因為文章寫得過多就不好。說話簡短容易說好,文章長了就不容易寫得恰當。玉少石頭多,多的就不珍貴;龍少魚多,少的就必然神奇。”
【原文】
85·18答曰:有是言也。蓋寡言無多,而華文無寡。為世用者,百篇無害;不為用者,一章無補。如皆為用,則多者為上,少者為下。累積千金,比於一百,孰為富者?蓋文多勝寡,財寡愈貧。世無一卷,吾有百篇;人無一字,吾有萬言,孰者為賢?今不曰所言非,而云泰多;不曰世不好善,而云不能領,斯蓋吾書所以不得省也。夫宅舍多,土地不得小;戶口眾,薄籍不得少。今失實之事多,華虛之語眾,指實定宜,辯爭之言,安得約徑?韓非之書,一條無異,篇以十第,文以萬數。夫形大,衣不得褊,事眾,文不得褊。事眾文饒,水大魚多;帝都谷多,王市肩磨。書雖文重,所論百種。按古太公望,近董仲舒,傳作書篇百有餘,吾書亦才出百,而云泰多,蓋謂所以出者微,觀讀之者,不能不譴呵也。河水沛沛,比夫眾川,孰者為大?蟲繭重厚,稱其出絲,孰為多者?
【註釋】
寡:當是“要”字之形誤。“要言無多”與“華文無寡”對文。
寡:據《意林》卷三、《太平御覽》六。二引《論衡》文,當作“富”。褊(biǎn扁):狹小。
肩磨:通“肩摩”。肩碰肩,形容人多。
太公望:姜尚。《漢書·藝文志》中兵家目錄有《太公》二百三十六篇:謀八十一篇,言七十一篇,兵八十五篇。
董仲舒:漢儒代表人物。《漢書·藝文志》中儒家著錄“董仲舒百二十三篇”。出百:超過一百篇。王充的作品儲存到今天的僅《論衡》一書,共八十五篇(其中《招致》一篇有目無文)。此雲“出百”,佚失的確多,其當在一百篇以上。
河:黃河。沛沛:形容水勢大。
孰為多者:據遞修本當作“孰者為多”。
【譯文】
王充回答說:確有這樣的說法。內容充實的文章再多也不嫌多,華而不實的文章,再少也不算好。只要對社會有用,即使寫一百篇也沒有害處;如果對社會無用,即使只寫一篇也沒有補益。如果全都對社會有用,那麼就越多越好,少了就不好。積累了千金,和只有百金的相比,誰是富者呢?所以文章多勝過文章少,錢財多勝過錢財少。世人拿不出一卷,而我有百篇;別人沒有寫一個字,我卻寫了上萬字,哪一個好呢?現在有人不說我的文章有什麼不對,而說我的文章太多;不說世人不喜歡好文章,卻說他們不能接受我的文章,這正是我寫的書不能簡略的原因。房屋多,佔地就不能小;人口多,戶口冊就不能少。現在失實的事情多,華而不實的言論多,那麼指明真實情況判斷是非,進行爭辯的言辭,怎麼能夠簡短呢?韓非的書,只有一箇中心思想而無變化,篇數卻要以十為單位來排列,文字要以萬數來計。體形大,衣服就不能瘦小;事情多,文章就不能簡短。事情多文章就多,水大魚就多;都城糧食多,街市人就很多。我的書雖然篇幅多,但討論的問題有上百個。考察一下古代的太公望,近代的董仲舒,他們寫的書都在百篇以上,我寫的書也才超過一百篇,有人就說太多了,這是因為作者地位低,所以讀我書的人,不能不指責我啊!黃河之水波濤滾滾,比起其它河流,究竟誰大呢?重厚的蠶繭,稱一下它所出的絲,與輕薄的繭相比哪個多呢?
【原文】
85·19充仕數不耦,而徒著書自紀。或虧曰:“所貴鴻材者,仕宦耦合,身容說納,事得功立,故為高也。今吾子涉世落魄,仕數黜斥。材未練於事,力未盡於職,故徒幽思,屬文著記,美言何補於身?眾多欲以何趍乎?”
【註釋】
耦:遇合,受上司賞識。
虧(虧):當為“戲”(戲),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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