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部分(第2/4 頁)
文彩。瑞應符命(20),莫非文者。晉唐叔虞(21),魯成季友(22),惠公夫人號曰仲子(23),生而怪奇,文在其手。張良當貴(24),出與神會,老父授書,卒封留侯(25)。河神,故出圖;洛靈,故出書。竹帛所記怪奇之物(26),不出潢洿(27)。物以文為表,人以文為基。棘子成欲彌文(28),子貢譏之。謂文不足奇者,子成之徒也。
【註釋】
答曰:“王充的回答。”以下“答曰”均同。
文:文華、辭采。質:樸實。
華:同“花”。
引文參見《周易·繫辭下》。
扎:同“札”。古代書寫用的竹簡、木簡。
敷:布,陳列。烈:通“列”。羅列。敷烈:充分表達出來,顯現。
文德:參見61·10注。
人:當作“文”,形近而誤。
小人:對“大人”而言,指比大人地位低的君子。參見61·7注。
睆(huǎn緩):光滑。
(11)簀(é則):席子。
(12)寢疾:病重臥床不起。
(13)命元起易:參見55·12注。
(14)汀�觶和�胺茁凇薄;ㄎ坪芏嗟難�印�
(15)龜知:古人用龜甲占卜以斷吉凶,因此就認為龜有智,能先知。
(16)瀉:當作“潟”,形近而誤。下同。潟土:不生長草木的鹽鹼地。
(17)僕:通“樸”。未成器的東西。
(18)文:指日、月、星辰。后土:大地。理:紋理,指山川陵谷等。《意林》引《論衡》佚文曰:“天有日月辰星謂之文,地有山川陵谷謂之理。”
(19)本類:指天地。
(20)符命:指預示帝王受命於天的吉兆。
(21)晉唐叔虞:參見54·8注。
(22)魯成季友:參見54·8注。
(23)惠公:魯惠公。仲子:宋仲子。參見23·19注。
(24)張良:參見7·4注。
(25)留侯:張良的封爵。“留”是他的封地,在今江蘇沛縣東南。
(26)竹帛:泛指書籍。
(27)洿:同“汙”。潢洿:小水坑。
(28)棘子成:衛國大夫。彌:通“弭(mǐ米)”。止,取消。文:指禮節儀式。棘子成欲彌文:棘子成認為只要具有遵守禮儀的思想就行了,不必要表面的禮儀。子貢譏諷他說,如果把毛去掉,虎豹皮和犬羊皮就沒法區別了。參見《論語·顏淵》。
【譯文】
回答說:“人要具備文和質兩個方面才算完美。物有隻開花不結果的,有隻結果不開花的。《易》上說:“聖人的情感透過文辭表達出來。”說出口就成了語言,把簡札編在一起就成了文章,文辭書寫出來,真實的情感就顯現了。體現德行的文采,就是社會的服飾。只見之於文字叫“文”,實際去做叫“德”,裝飾在衣上叫“服”。所以說:道德越高的文飾就越多采,道德越明顯的文飾就越鮮明。官大位尊的人道德豐盈,他的文飾就鮮明;君子的道德高尚,他的文飾就華麗。官高位尊文飾就繁多,道德高尚文飾就豐盛。華麗而又光滑的,是大夫享用的席子,曾子病重臥床,讓兒子把這種席子換掉。由此說來,以穿的服飾來區別賢人,賢人是以文采的多少來區分高低。愚昧傑出不能分別,必須要靠文采來判斷。不僅人類是如此,萬物也都是這樣。龍的鱗上有花紋,在蛇類中是神物;鳳的羽毛有五色,在鳥類中是首領;老虎威猛,毛色花紋很多;龜智慧,背甲上有花紋。這四種動物的軀體花色華麗,在動物類中是聖賢。如果山沒有林木,就是土山;地上不長草木,就是潟土;人沒有文采,就是無用的人。土山上不會有麋鹿,潟土上不會生五穀,人沒有體現德行的文采就不會是聖賢。上天多日月星辰而大地多山川陵谷,陰陽二氣協和,聖賢承受此二氣,仿效天地,所以文采繁多。祥瑞吉兆,沒有不以文采來顯現的。晉唐叔虞,魯成季友,惠公夫人名叫仲子,他們生下來就很奇怪,有字樣在他們手上。張良命該顯貴,出逃時與神人相會,黃石老人授以兵書,終於被封為留侯。黃河神異,所以出現河圖;洛水神靈,所以出現洛書。書籍所記載的怪奇的事物,不會出現在小水坑中。物以文采為外表,人以文采為根基。棘子成想取消文采,子貢就譏諷他。認為文采不足為奇的,是棘子成這類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