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4 頁)
,於二龍短練;論力氣,麻皮阿六可不是對手。幸虧匪首眼快,只被於二龍的手握住脖根,倘若要向上挪二指,那麼,麻皮阿六就不會後來被擊斃在閘口鎮的小教堂裡,而此刻在艙頂上早報銷了。
至少,麻皮阿六多少年來,不曾吃過這麼大的苦頭,特別是頑強拚命的小石頭,在他後背上,剁破那件拷綢褂子,砍出好多道血口子,使得麻皮阿六漸漸失去那股亡命徒的驍勇,快要從優勢轉為劣勢,於二龍試著要翻轉身來,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了。
在艙前應戰的蘆花,縱使有三頭六臂,也抵擋不住一哄而上的匪徒。她獨力支撐住局面,甚至還寄期望於陷在賊巢裡的於大龍,能助一臂之力,不讓他們上艙頂去救援麻皮阿六,只要於二龍翻過身,擒賊先擒王,那麼這局棋就大為改觀了。
她憤怒地喊了一聲:“大龍,你死了嗎?”
於大龍已經爬上來大船,蘆花的一聲吶喊,他遲疑了。倘若不是一旁虛張聲勢幫助蘆花的王緯宇,他會毫不遲疑地倒戈和匪徒格鬥的。但是,他也是一個從a點到b點只能有一根直線的人,甚至比他兄弟還不會拐彎,而且反應來得更慢。他看到於二龍和蘆花給不共戴天的高門樓效力賣命,衝過去,掄起拳頭,對著蘆花咆哮:“你們全忘了咱們家是怎麼落到這種樣子的啦……”
蘆花舉起護桅板的手,自然不能朝親人的頭砸去,只是遲疑了一下,雙手被匪徒執持住,眼看他們一擁而上,把匪首給解救出來。
於二龍,蘆花,小石頭成了他們的俘虜。
蘆花朝於大龍啐了一口:“呸!”
不知什麼意思,麻皮阿六並不像傳說裡的殺人不眨眼的魔王,而是以出奇的冷靜,讓手下人裹傷,望著王緯宇說:“二先生看笑話了,做了一場蝕本買賣!”
王緯宇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斟酌著辦吧!”
一個獨眼龍向匪首建議:“乾脆,把他們全給‘恭喜’算了。”雖說“恭喜”兩字,是匪巢裡的黑話,但那意思,三個被綁的人,心裡是全明白的。
於大龍黑著臉,走到麻皮阿六跟前,無言勝似有言,虎生生地瞪著,看他下文說些什麼?麻皮阿六是老江湖,窩裡反不是好事,便罵了一聲獨眼龍:“糊塗,喝多了麼?”轉身對於二龍說,“你放心,咱們是不打不相識——”話未落音,幾個匪徒扭著四姐,捧出煙土走來。麻皮阿六抖開紙包,把煙膏放在鼻下美滋滋地聞著,讚許地說:“是真貨,好東西,謝謝你的煙土,二先生,夠朋友。”
王緯宇不自然地看了於二龍一眼,連忙搶過話來講:“大家都是本鄉本土,還得互相擔待!”
“少廢話,你給二龍多少支槍?”
“沒有,沒有——”他矢口否認。
“得啦,少給我裝熊!”麻皮阿六一巴掌過去,王緯宇跌跌撞撞,差點倒在於大龍的身邊。沒想到正為了報仇才上山當土匪的於大龍,哪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勢揪過他的脖子,一把按倒在地。那明光雪亮的匕首,從後腰掏了出來,朝王緯宇心窩扎去。要不是麻皮阿六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握住於大龍的手,今天的革委會主任就當不成了。“你要幹什麼?”麻皮阿六氣得臉都綠了。
於大龍說:“先‘恭喜’了他!”
獨眼龍過去,踢開於大龍:“幹你的屁事,滾開!”
“頭兒——”於大龍不服地抗議。
麻皮阿六說:“自家人,別傷和氣,聽我的。”他抓住王緯宇,做出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快說,幾桿槍!”
王緯宇拿眼瞟綁在桅柱上的於二龍。
於二龍挺起胸脯:“問我就是了,六杆長的,一支短的。”
麻皮阿六掂著剛扭到手的短槍,一支小號勃郎寧:“這就是那杆短的了,好吧!——”他讓人鬆開小石頭,和顏悅色地說:“好兄弟,我佩服你有種,六爺請你去做客,見見世面。三天以後——”
他又換了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對於二龍和蘆花講:“山神廟見,你們把六杆槍全部送來,把孩子領回去。”
“啊,綁票——”於二龍想不到會來這一手。
獨眼龍問麻皮阿六:“不帶走於二龍?”
“不!”麻皮阿六摸摸渾身傷口,苦笑地說。
“那怎麼朝朋友交賬?”
麻皮阿六望了一眼王緯宇:“這我就夠敗興的了,快撤,別嚼蛆啦!”
“站住,把孩子放下。”
“三天後,山神廟見面吧!”匪徒們一窩蜂地跳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