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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肉者中靈的成分——一總以為“那些人只是一堆肉,只是一幅裸肉橫陳的春宮圖”!殊不知靈肉一致的愉快,遠不是一般“芽芽愛情”者所能領略的。女詩人的丈夫不是寫過這樣的句子嗎?
For pleasant is thisflesh;
Our soul in its rose-mesh
靈魂唯有在愉快的肉體中間——那“玫瑰網眼中間”——才能傾向大地,熱望休息。可憐的小Y,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同意我們這些“異端的哲學”呢?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獻身給男子漢,讓他“蹂躪”你呢?
敖之
一九六七年四月十日醒來
二十
小Y,走在路上一邊走一邊哭的:
沒想到你的第一號信,(算是第一號吧?)竟是親投的,我預感到你今天會來。上星期六,小和尚碰到在你們隔壁做事的東吳張小姐,順便帶她到我這兒小坐,張小姐說下星期一要來領薪水,我猜你也許會來,你果然來了——“腳步放得很輕”的來了。
你還會再來嗎?還會替我擦菸斗嗎?
在你第一頁的信背後,有一隻死蚊子,也有血,是不是小Y的血,我好羨慕能吸血的。自從你不再是鄰居,我連用DDT打蚊子的心情都沒有了,能吸血的去叮誰我也不管了,我感到很空虛。有時候,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你要發明這不見面的主意?你可知道你這個主意製造出多少眼淚嗎?唉小Y,你是“十二個抽象字眼的迷信家”!
你的主意的後果,使“勝利者”和“失敗者”並無不同。失敗者變成了曼斯坦(Erich Von Manstem)所謂“失去的勝利”;勝利者又變成海明威所寫的毫無所得,你呵,小Y,你是“戰爭後果的破壞者”!
想我嗎?一邊走一邊哭的小Y,還敢再嘴硬說不想我嗎?我不像你那麼“虛偽”,我乾脆承認我好想你好想你,我的“姨太太”也好想你好想你。你的眼鏡,你的橋牌,你的“欲之上”……都還在“姨太太”那裡,一切都沒有變,唯一變的,只是不再見到我身邊的人。在15-16216,我曾跟我身邊的小Y度過多少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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