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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低低的哀求,脆弱的猶如風雨中瑟瑟發抖的雛鷹。是的,她面前的姑娘在祈求,祈求她應答,祈求她點頭。
像是一把鑽子在直剜她的心,面對她面前這明明脆弱卻佯作堅強之狀的女兒,張子清什麼也顧不上,顫抖著胳膊一把將富靈阿緊緊摟在懷裡,她咬緊著牙卻止不住眼眶直往外奔湧的淚,她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她要吼出來,她要大聲告訴她,她是富靈阿的額娘,她是,她是!
裡頭母女倆抱頭痛哭的聲音傳到了門外,翠枝不由得抬手又給了自個一巴掌,恍恍惚惚的想著前頭那驚鴻一瞥,又抬手掐了把臉,直到痛意傳來確定自個的確不是在做夢後,終於喜極而泣。
主子沒死,當真是蒼天有眼啊!
四爺和福晉回來的時候,母女倆已經哭夠了,兩人坐在炕上有一歇沒一歇的打著哭嗝,睜著紅彤彤的眼睛尚有些淚眼朦朧的看著來人。
顯然是進來的兩人被入目的情形弄蒙了片刻,尤其是不明所以的福晉,見著富靈阿那般堅強獨立的娃子竟哭的這般厲害,驚得她不由脫口問道:“三格格這是怎麼了?”說完後就忽的瞥到了富靈阿旁邊那張臉,頓時一個激靈悟了,瞧著情形怕是想起她額娘了吧。
果真,聽著問話,富靈阿哽咽著道:“回嫡額孃的話,富靈阿沒事,只是想額娘了。”說完又滿懷依戀的往張子清的臉上看去。
張子清強忍著沒伸手將富靈阿攬過,只是也哽咽著道:“這孩子真是招人疼的,叫人看著心頭就泛酸。”
福晉只當是富靈阿真是觸景傷心了,至於她所認為的那位劉姓女子,福晉心頭嘀咕,是真心軟還是在演戲討好富靈阿呢,她還真是難以下定論,不過話當然是要往好裡說:“妹妹倒真是個心善的,不過富靈阿這孩子也真是招人疼的,如今瞧來與妹妹倒有緣分,以後老方妹妹常來走動才是。”至於輕易的就將妹妹二字喚出口,對此福晉表示毫無壓力,畢竟是早晚的事,更何況她可不信皇上將人留在自個寢宮裡三五日就只是單純的蓋被子純聊天而已。
張子清頷首應是。
四爺立在旁邊一言不發,福晉瞧了炕上女人一眼乾咳了聲,卻見那女人似聞所未聞般只是目光怔怔的,福晉的嘴角抽搐了下只得拉過富靈阿道:“富靈阿也別難過了,瞧瞧,你皇阿瑪今個過來看你了呢。”對於炕上那兩人的白目福晉算是歎為觀止了,富靈阿因著想額娘哭的傷心所以沒注意到皇上過來,可那劉姓女子是怎麼回事?皇上都進來了好半天她當真是沒看見還是怎的?怎的就那麼堂而皇之的坐在炕上不下來請安不說,竟是連對皇上吭一聲都不吭聲?
富靈阿忙一抬頭,忽的瞪大了眼驚道:“皇阿瑪,您怎麼過來了?”
四爺眼皮跳了跳,這是不歡迎他的前奏?
張子清也忙抬頭,道:“皇上,您也過來了?”出口後又覺得不對,遂改口道:“皇上,您過來了?”
四爺額角青筋蹦了蹦,給了張子清狠狠一個冷眼,她眼被屎糊了不成,才見著他這麼個大活人?
有心與她計較可到底時機不對,四爺只得含恨作罷。簡單囑咐福晉兩句之後,四爺又安慰了富靈阿兩句,雖是想單獨交代張子清幾句,可見著富靈阿死扒著張子清不放手的模樣,他也是唯恐做多了讓旁人看出了端倪,也只得作罷。
最後深深看了張子清一眼後,四爺轉身負手大步離去。
四爺走後,福晉拉過張子清的手道:“有件事我得跟妹妹說一聲,也是妹妹別多想,只是如今妹妹你在宮裡頭畢竟是沒名沒分的,這樣住下去怕是對妹妹名聲有礙。所以先前我跟皇上商量過,想讓妹妹先出宮去忠勇將軍府上暫且住下,待皇上的冊封聖旨一到就接妹妹回宮,這樣一來就名正言順旁人也沒法說什麼。左右也不過三兩日的功夫,妹妹你說呢?”
張子清自然是說好。
看著張子清那張熟悉的嬌顏,福晉失神了片刻,不由拍拍她的手背嘆道:“也合該是妹妹你跟這皇家有緣了,你不知道,你長得跟她有多像……”可能是想起了往事,福晉又是嘆氣不已。
因著要名正言順,所以張子清必須得先出宮,雖說是走個過場,可宮裡頭的那位卻仍舊坐立不安的很,饒是她出宮的時候他明裡暗裡派了不下於百人一路盯梢保護,卻依舊難消他心頭的那隱隱的焦躁,也只有每隔一個時辰暗衛回宮對她行蹤報道的時候,才能稍稍消去他那份忐忑的不安。
出宮住進了忠勇將軍府上,張子清也是渾身一陣不自在,好端端的多出了五大三粗的哥來,任誰也不能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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