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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感受,沒有將這個電話打出去。
放棄了這個電話,王橋依然不會。他盤腿坐在沙發上準備冥想,還未進入冥想狀態又拿起了電話,這次是打勇了胖墩的電話:“胖墩,我在華榮小區。”
杜建國道:“你終於來了,我早一直在等你。”
王橋道:“為什麼要等我?”
杜建國道:“電話裡一言難盡,見面再談。我青皮在東城,一直沒有回家,把自己關在出租房裡。昨天我去找了他一次,就坐在沙發上抽菸,不跟我出門。看他的樣子,有十天半月沒有出門了。”
王橋道:“為什麼不出門?”
杜建國道:“我覺得是抑鬱了。從蘇三妹的事情開始,他就沒有完全走出陰影。後來吳培又出了國,雙重打擊下,我覺得心理真受到些影響。”
王橋道:“這是矯情,從小到大,誰沒有受到過打擊,若受到一點打擊就萎靡不振,也不是男人。”
杜建國道:“你是蠻哥,闖過社會,能經受打擊。青皮表面上看起來瀟灑,實則心理比較脆弱。他爸在春節時來找過我,提起青皮就是一眼淚水,青皮給他爸爸說,不能透過司法考試就不回家。而他現在的那個狀態,我估計根本通不過司法考試。”
王橋道:“這事,你怎麼不跟我早說。”
杜建國道:“前一段時間你自己都是一屁股屎沒有弄乾淨,給你說這事,徒增煩惱。昨天去見了面,我就準備和你聯絡。”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就去找青皮,他的出租房在哪裡?搬地方了嗎?”王橋在大學裡最好的朋友就是杜建國和青皮,如今青皮混得很不如意,甚至聽起來精神都受到了影響,這讓王橋著急起來。
杜建國道:“吳培走了以後,他就沒有住在學校裡面,租在以前呂一帆賣花旁邊的一幢老樓裡。”
王橋道:“那我們就在賣花的地方等,然後一起去見青皮。”
離開華榮小區,王橋來到距離山南大學不遠的美食一條街。由於山南大學擴建,此處已經有很長一段被拆遷,只剩下部分未折門面還在營業,人流與以前相比大大減少。等了十來分鐘,杜建國肥胖健碩的身軀出現在王橋視線裡。
兩人見面沒有寒暄,直奔趙波所在的出租房內,邊走邊交流想法。
趙波所住出租房是一幢單體樓房,住的多是出租戶,春節期間,出租戶大多回鄉,此幢樓就顯得格外冷清。走道無人打掃,有不少鞭炮碎宵以及雜物,又髒又亂,陳舊破敗。到了六樓,杜建國指著一個帶著鐵鏽的防盜門,道:“青皮就住這裡,裡面條件不好,除了一張床和舊桌子,沒有什麼家用電器,還有就是當年放錄相的裝置。”
王橋上前敲了門,無人回應。他回頭望著杜建國道:“你確定還在家?”杜建國道:“應該在這裡,他爸來找他時,還是我帶的路。”
王橋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裡面響動,聽到有“踢踏”的聲音,就用力拍打鐵門,道:“青皮,是我和胖墩,苟日的,開門。”
拍了幾下,門終於開啟了。趙波往日最有代表性的光頭變成亂糟糟的雞窩頭髮,由於多日未洗,板結成束。屋內隨便扔著十來個泡麵桶,散發著一種難聞味道。王橋在這一段時間忙於城關鎮工作,很少與趙波聯絡,確實無法理解短短的一段時間為什麼他會有這種驚人變化,問道:“怎麼回事,你不是在閉關複習,準備參加司法考試嗎?”
趙波道:“我就是在閉關。”
王橋道:“閉關不是關監獄,你這個狀態有問題。”
趙波垂頭喪氣地坐在一張用膠布纏著腳的藤椅上,竭力用無所謂的態度道:“我的狀態有什麼問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王橋在屋裡走了一圈,到裡屋將窗子開啟,讓空氣對流,帶走屋內臭氣和濁氣。
杜建國依著剛才路上商量的計劃,直指問題核心,道:“是不是蘇三妹結婚的事情刺激了你。”
趙波如鬥雞一般,猛然間就發作了,道:“屁話,蘇三妹結婚管我什麼事情,她是哪年哪月的人,與我沒有關係。”
話雖然哪此說,可是激烈的情緒出賣了其內心真實想法。王橋來到了趙波身邊,道:“吳培到國外,給你聯絡沒有?她既然要走,你何必留戀。”
趙波胸口起伏著,很不友善地道:“你們兩人是不是故意刺激我,有事說事,沒事走人。”
王橋就瞪著趙波。趙波不服,也瞪著王橋。突然,王橋沒有任何徵兆地揮出一拳,這是慣常使用的胃錘,而且一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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