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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嬤嬤還沒開口,寶絡先已惱的不行了:“是啊,別人那兒都查了,人人都是乾淨的,就我們,我們都是偷兒,側福晉要查,儘管來,不必說那些個好聽的。只是有一句,查到了,任你們處置,若查不到,咱們索性鬧大了,教人都看看有些主子是怎樣誣陷奴才的。”
春格兒翻了白眼,說:“查?側福晉可從未說過這樣的話,我來時,主子還特意囑咐,說是瑞嬤嬤是福晉身邊的,我們萬事是不敢驚擾的,只是,那簪子是爺賞的,主子又喜歡,沒法子,才來攪擾的。且一再囑咐我要恭謹客氣,說是,若嬤嬤說一句沒見,就要我賠禮道歉,趕緊回去,一句不敬的話都不許說。側福晉這般體諒,倒是姐姐出言就有對主子不敬之意,春格兒沒見識,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寶絡哼了一聲,說:“不妥?虧你們還知道有不妥這兩個字,這其中是有不妥,只是不妥的不是我們,而是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別說你是側福晉囑咐過來的,就是爺指過來的,也不是說查就能查的。”
春格兒豈會忍這口氣,說:“我是不算什麼,可誰又比誰高什麼了,還不都是個奴才。哼,姐姐嚷嚷什麼,我不過問瑞嬤嬤一句話,甘姐姐什麼事,俗話說的好,清者自清,沒拿人家的,查了,搜了又何妨。倒是有些人,做賊心虛,窮嚷嚷。”
寶絡氣急,把瑞嬤嬤剛整理的鋪蓋,一層層揭了,櫃子箱子包袱一個個開啟,將裡面的衣服細軟都扔出來,氣著說:“你查,你搜。”
春格兒早趁她翻弄的時候,仔細看了,的確沒有,可嘴上卻不服軟,說:“這兒沒有,不代表其他的地方沒要。”
寶絡知道她說的是自己的住處,上前,一把揪住春格兒的衣裳,把她拽到自己房裡,說:“你不是要搜麼,你搜,今兒個,你不搜出個什麼就別想走。”
春格兒甩開她的胳膊,真的翻箱倒櫃的搜起來,搜了一圈,簪子沒搜到,卻在寶絡的褥子底下搜到了東西,春格兒一看,面上露出喜色,得意的看了寶絡一眼,一句話不說,拿了那東西就走。
寶絡沒看見那東西是什麼,跟過去要搶,春格兒豈會給她,用力推開她,便走。
瑞嬤嬤見春格兒拿了個什麼走了,拉著寶絡問話:“什麼東西?是不是回一回福晉。”
寶絡搖了搖頭:“格格好容易歇下了,不要驚動她,我去看看,量他們也弄不出什麼東西。”
春格兒趕到側福晉房裡,直接將東西交到李氏手裡,李氏一看,便兩眼發黑,手抖的不行。
春格兒說:“在寶絡屋裡搜出來的,她好歹毒的心思。”
李氏顫著聲,說:“把那個作死的奴才給我拉過來,一併傳了府裡負責管教的奴才,今個兒便打死了她,看誰敢說個不字。”
春格兒眼中一笑,立即去辦。
原來那東西是個人偶,上面貼的生辰八字,正是現還在病中的弘盼,那人偶上扎滿了針,顯然是要詛咒弘盼,要他死。
這便是巫蠱,外方的巫婆道士認為此法甚靈。
這也難怪,李氏一見之下,氣怒交加。
寶絡在半路上就被人制住,她不服,當時就捱了打,隨即被拖到側福晉屋裡。
李氏在主位上坐著,見寶絡一到,二話不說,就讓兩個嬤嬤掌嘴,連著掌摑了十幾巴掌,李氏才讓停。
寶絡也是性子硬的,十幾巴掌下去,臉上紅腫一片,嘴角流著血,卻一聲未吭,只狠狠的瞪著李氏,掙扎著屈膝要站起來。
一邊的嬤嬤卻是一腳踹在她的腿上,寶絡腿上一疼,又跪了下來。
李氏將那人偶,仍在寶絡面前說:“作死的混賬奴才,你好大的膽子,你說,誰指示你的?”
寶絡看了眼眼前的東西,自然知道那是什麼。說:“這不是我的東西。”
李氏罵道:“事到如今,還敢嘴硬,不是你的,怎的藏在你的被窩裡。”
寶絡瞪著眼,說:“我說了,不是我的東西,至於它為什麼在我這兒,側福晉你自己好好想想才是。”
李氏怒道:“我想什麼?”
寶絡一臉冷笑:“想什麼,自然是想,你怎的誣陷我。你教人搜我們的住處,只怕是早做了安排,那搜出什麼也不奇怪了。”
李氏拿起手邊的茶杯,便朝寶絡面上砸了過去,幸的寶絡偏了偏頭,那杯子才險險擦過額頭,留了一道血跡,若非如此,只怕就這個杯子,就要了寶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