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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倫,綠屏,以及其他幾位殿前伺候的人,各屋掌事按月考量了幾次,對舒倫,只說是人本分,肯做事,卻是不堪大任的。
至於李嬤嬤,往日裡並未走的多近,只是舒倫心裡對她很是敬重。
記得三月裡有一天,她到御花園剪時新的花,預備做插瓶,不想卻碰到了太子,兩人都怔愣了很久沒說話。
還是舒倫後知後覺,說了句,請太子殿下安。
他說,身上的傷,可好了?
那時距她受傷已經一月有餘,怎會不好,她說,勞殿下掛懷,早好了。
他點了點頭,說,那就好,那就好。
臨走,又補了句,四弟性子急躁,日後遇見了,多注意些,你一個人在宮裡,萬事小心些。
之後兩人再無話,他走他的,她走她的。
自入夏,西北戰事就有些不順,聖上心裡煩躁,下面伺候的人,一個個謹小慎微。李嬤嬤也幾番吩咐,要仔細些,長些眼色,如此一來,連往日裡最愛聒噪的綠屏,都安靜的不少。
就這樣,戰戰兢兢的捱過了這酷暑之季。
前兩日,裕王爺的邊事摺子,傳到了宮裡,當時舒倫正在御前調硃砂,聖上一見摺子,略略一看,連說了三個好。
隨即著人傳了幾位管事的內閣大臣。
舒倫在一邊聽了些,說是戰事有好轉,贏了幾場,聖上亦點名說大阿哥胤禔作戰勇武,不愧為眾阿哥表率,幾位大臣紛紛附議。
大阿哥是同裕親王一同去的西北,如今戰事有捷,裕王爺自會在折中有讚譽。
只是聖上在眾臣面前言及此事是何意,只怕各位大臣心中都由此一問。
今日議事,幾位重臣,聖上都叫的,獨少了索額圖。
前兩年因著太子奶孃的事,太子身邊的人,大批獲罪,朝裡頭明珠索額圖針鋒相對,竟有黨爭之勢,早犯了聖上大忌,早前,雖裁撤了明珠,留索額圖一家獨大,只是月滿則缺,聖上必不會讓此勢長久,索大人前途,只怕堪憂。
如此一來,嫡長之爭,多半會愈演愈烈。
思及那人,舒倫心中不免緊了緊。
換了班,舒倫回房,便見綠屏懶在榻上,鞋都未脫。
她看見了,不免笑她“你現在越發不講究了,不髒不淨的就往被窩裡鑽。”
綠屏動都未動,說:“整個上午,就沒閒著,過一會兒,多半又要來叫我煮茶,就這點兒空,還不許我懶一會兒。”
接著,她哎呀了一聲,說:“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舒倫坐在她邊兒上說:“你就會懶,告訴你個喜信兒,今兒個聖上開心,嬤嬤們多半不會來揪你的錯。”
“真的。”綠屏一聽來了興致,猛地坐了起來“什麼事,我看聖上這個把月都沒個笑臉了。”
舒倫說:“西北的摺子送過來了,我看聖上臉色,多半是好事。”
綠屏很是歡喜,嘆道:“老天爺啊,可盼來了,若再這樣下去,我小命都要沒了。”
聖上心中舒暢,下面這些人不免鬆了口氣,也是,如履薄冰似的日子,總算熬到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栗子
兩人正說著話,前頭服侍的小桂子領了個人進來,舒倫打眼一瞧,是四阿哥身邊的小盛子。
小桂子說:“舒倫姐姐就在這兒,哥哥有什麼話,只管說。”
舒倫見他們鬼鬼祟祟,多半有什麼事,不欲人張揚。
小盛子說:“哪裡是我有事,是主子爺,有個東西,想讓舒倫姑娘過去看看。”
舒倫心裡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感覺,她說的客氣:“四阿哥有什麼吩咐,只管隨意差個人叫奴婢過去就是了,怎好勞煩您跑一趟。”
小盛子笑著說:“怎麼敢說勞煩,是爺專門吩咐,叫我請姑娘的。再說,下頭那幫小崽子們,多是些沒眼見的,做事每個輕重,若日後有那個衝撞了姑娘,姑娘不必心善,只管跟我說。”
小盛子是四阿哥身邊最得力的,入宮又比一般的奴才早了幾年,按說,在宮裡是有些勢力的。現下,舒倫見他把話說得這麼恭敬,心裡越發沒了底“那就先謝過公公了。”
小盛子也是一笑,說:“那姑娘就請吧。”
舒倫點了點頭,就要走,綠屏卻在一邊兒扯了扯她的袖子,那意思,舒倫也明白,不過是叫她小心些。
路上,小盛子說:“上回的事,叫姑娘受委屈了,不知可留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