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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沒有。”
舒倫說:“沒那麼嬌貴,況且本就算不上個傷。”
小盛子說:“幸虧沒留下什麼,若真有個傷啊病啊的,爺不定多愧呢,姑娘往日裡事忙,不常在主子爺這邊走動,所以不知道,爺雖說脾氣躁些,人卻是很好的。”
他察言觀色,繼續說:“上回,都是王德貴,那個糊塗東西做下的事,姑娘走後,爺又仔細問了,才知是冤枉了姑娘,心裡當時就悔了,只是他是個主子爺,總不好叫他給咱們賠罪,所以只能狠狠的發落了王德貴了事。”
舒倫自然知道他這話裡十有□□都言過其實,王德貴胡亂忖度主子心思是有錯,可若說全是他的過錯,也不盡然。再說,她是個奴婢,給主子打罵了,即便是打罵錯了,又能怎樣,哪裡會有主子給奴才賠罪的道理。
舒倫細想著,只不知道他這是唱的哪出。她說:“公公快別說了,那裡敢叫爺給咱們陪不是,原是我愚笨,錯了宮中規矩,公公是四阿哥身邊的人,還盼公公在爺面前說句話,寬宥了奴婢就是了。”
小盛子說:“好了,你即沒放在心上,我也就放心了。”
舒倫到阿哥所時,正堂竟一個服侍的都沒有,就四阿哥胤禛一個人在邊上的靠椅上坐著。
仍是長袍,不過換了絳紫色,很是貴氣。
舒倫叩頭,請安。
胤禛也沒讓她起來,只是自己慢悠悠的圍著她轉了一圈,然後又坐回了椅子上,才說:“起來吧。”
舒倫道了謝,便在一邊站下。
胤禛看著她,開口有些傲氣:“叫什麼名兒。”
舒倫回道:“祖上烏喇那拉,奴婢舒倫”
聽她報了姓氏,胤禛便以為她仍記著上次那事,輕哼了聲,說:“我知道,你姓烏拉那拉,父親是內大臣費揚古,你是皇父身邊伺候筆墨的,是也不是?”
其實,這純屬四阿哥多心,他自小就敏感多心,別人一句話,他能想出十個意思,又加上急躁好怒,讓人琢磨不透,所以這宮裡能與他走的近的少之又少。
現在,他問她名姓,她便照實答了,本沒有別的意思,他卻多想。
舒倫回說:“爺記的正是。”
胤禛說:“上回打你的事,還記恨著的吧。”
舒倫立刻跪了:“奴婢萬死也不敢記恨主子,本是奴婢的不是,爺寬恕了,奴婢心裡存著感激。”
胤禛明顯的不信“感激?你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未必這樣想,說不定心裡怎樣恨呢,恨我不由分說便打了你,恨再沒有比我難伺候的主子了。”
舒倫說:“主子明見,奴婢絕沒有這樣的心思的。”
胤禛說:“那這打白捱了?你抬起頭。”
舒倫半晌才敢抬起頭。
胤禛起身,彎著腰,湊近了,一雙眼睛盯著她,很是銳利。
宮中有定製,是不許直視主子的,舒倫怕衝撞了他,眼神避了避。
他卻不許,說:“不敢看我,就是心裡頭有鬼。”
他這樣說,舒倫才抬眼,他眸光似閃,她雲淡風輕,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說話。
好一會兒,胤禛才收了眼神,說:“起來吧。”
舒倫心中舒了口氣,站了起來。
這時候,小盛子進來服侍,端了盤栗子,說是地方上新熟了,下面人送進宮來,讓各位主子嚐嚐鮮。
胤禛看了一眼,讓他放下,小盛子隨即便退了出去。
栗子是炒了的,透著股淡淡的清香。
胤禛說:“不是愛吃嘴麼,今兒個特許你吃,能吃多少吃多少。”
自己倒成了愛吃嘴的,舒倫說:“下邊人送進宮,是讓爺嚐鮮的,奴婢怎好先用。”
胤禛輕斥了聲:“主子賞的不用,卻專挑主子不在時自己拿。”
舒倫咬了咬唇,看了他一眼,他亦不避直直的看過來,說道:“怎麼,嫌爺刻薄,說話難聽了。”
舒倫這次倒沒答,只抬手拿了個栗子,用盤子邊上配的小刀,劃開了外殼剝著吃。
是找專人炒的,火候兒捏的好,栗子味道極好,舒倫一連吃了幾個。
胤禛在一邊看著,見她吃的歡,便也拿了個,用刀來劃,殼子光,他手一用力,刀子順著殼子一滑,差點切到手,他連試了幾次,皆不成,便明顯有些燥了。
舒倫忙伸手接了過來,劃開,剝乾淨了,遞到他手上。
胤禛吃了個,說:“你果然是個好吃的,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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