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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都說出來,你們這些下作奴才心裡想的,爺都知道,是不是還有人說,說爺自居是故皇后養子,便自抬身份,妄想與太子爭鋒啊。”
這樣的話,就算他是皇子也絕不可說的。
舒倫那時也不知哪來的膽子,竟上前用手捂了他的嘴。她如此不敬,胤禛更怒,抬腳便要踹她,舒倫只想著不許他再說話,竟也用了十分的力氣,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纏住他的胳膊,任他怎樣動作,只不鬆手。
胤禛朝著她的腿踢,她也不閃避,漸漸的越踢越輕,到最後停了下來。
他安靜下來了,舒倫才敢看他,他也是瞪著眼,直直的看著她。
他眼睛瞪得很大,裡面波濤洶湧,全是怒氣,慢慢的就在這波濤洶湧裡,氤氳起了水汽,舒倫心裡驀然一驚。
他也是極力壓抑,可到底是眼圈一紅,哭了出來,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角滾下來,熱熱的落在舒倫的手上。
舒倫看著,不知為何,便覺得酸楚,撫著他的胸口說:“彆氣,彆氣,沒人那麼想,更沒人那麼說。”
他鼻中的熱氣,直直的撲在她的手心,他哽咽著,斷斷續續,很久才停了下來。
舒倫拿了帕子給他,他擦了臉便讓她走,還警告她說,這事要是敢傳揚出去,必不饒她。
舒倫點了點頭,問了句,瓶兒的事。胤禛瞪她說:“爺這點兒事還辦不妥麼?”
當天晚上,小盛子送來了一瓶去痛消腫的藥,並說要她好好養著。舒倫想起四阿哥胤禛,便問了句:“四阿哥可好?”
小盛子說:“姑娘放心,主子爺很好。”
她說,那就好。小盛子告訴她,瓶兒的事已經解決了。舒倫不知道四阿哥怎麼跟敏主子說的,只是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敏主子也未追究。
倒是綠屏後來不知在那裡聽來的信兒,逮了個機會來問她:“聽說上回聖上賜給敏主子的雙耳抱月瓶給摔碎了?”
舒倫說:“你聽誰說的?”
綠屏噙著笑說:“你別管聽誰說的,只說有沒有吧。”
舒倫說:“好容易壓下去的,想我死,你就張揚吧。”
綠屏也不怕,笑的越發鬼說:“你少唬我,沒事我說這個做什麼,我只在你這兒要個實話。”
“有,行了吧。”
綠屏往她身邊靠了靠,問:“那後來怎麼沒事了,遇到了哪個貴主兒菩薩,替你擔下了。”
舒倫推了推她說:“你個小蹄子想說什麼吧。”
綠屏說:“你也不用瞞,我早知道了,是四阿哥吧。”她歪在舒倫身上,笑著說:“早前他不時送些東西,我當有別的什麼用意,原來那時候就瞧上你了,想娶回家做福晉。”
說完最後一句,怕舒倫打她,急的逃開。
舒倫自不能讓她如意,順勢將她按在靠枕上,捶她:“你個死丫頭渾說什麼,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綠屏笑的只喘氣“好姐姐,饒了我這遭,再不敢了。”
舒倫見她哎呀著求饒,這才罷休。
綠屏躺在炕上,緩了緩說:“現在看來,當初那頓打倒捱得值了,這真叫不打不相識。”
舒倫見她還不住口,便逮著她搔癢“你個鬼丫頭還說。”
舒倫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只當是綠屏打趣她,隨意說笑的。誰知幾天後的夜裡,李嬤嬤將她叫到自己屋裡。
李嬤嬤屋裡很素淨,幾乎沒什麼東西,更別說裝飾。李嬤嬤進宮十幾年,一直得寵聖前,要說積蓄,當是有一些的,卻從未見她有什麼奢靡。
舒倫進屋的時候,李嬤嬤正坐在炕上用剪子剪燭花,見是她,便說:“來了,坐吧。”
舒倫將做的一雙鞋子拿了出來,放在炕桌上,說:“做了雙鞋,嬤嬤試試合不合腳。”
李嬤嬤看了看鞋,也沒試,就收起來了。她看了看舒倫,說:“你進宮有一年多了吧。”
舒倫說:“去年二月初十進的宮 ,到上個月初十,剛好一年。”
李嬤嬤輕嗯了聲:“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宮裡的規矩,該學會的也都該學會了。”
舒倫說是。
李嬤嬤說:“既然都學會了,那怎麼還敢私下裡收受東西。”
舒倫說:“奴婢知道不該,也去和四阿哥說了,只是,我們做奴婢的不好違逆主子的意思。”
李嬤嬤說:“那你說四阿哥這是什麼意思?”
舒倫聽了,抬頭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