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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趁早斷了念想,娉婷那丫頭,我替蘇麻嬤嬤留一留,她這陣子身子不爽,抄不得經書,剛好教娉婷過去。我也趁這個空兒,留意留意,替她尋個好人家,指出去。你們兩個,從此好好的便罷了,若有些歪心思,第一個死的就是娉婷。可知道了?”
太子和胤禛跪了,齊齊稱是。
胤禛晚上是和太子一同陪了聖上用過晚膳才出的宮。
他坐在馬車上,身子隨著馬車一起顛簸晃動,他似浮萍,隨水而逝。
下了馬車,跨進府門,他卻停了腳步。
他不說話,一旁伺候的人也不敢聲張。
好一會兒,胤禛問了句:“福晉睡了沒有?”
服侍的人忙說:“福晉見爺沒回來,還沒睡呢。”
胤禛聽了,便抬腳往舒倫的院裡走去。
他掀簾進去時,舒倫正在燈下看書,那情形,彷彿正在等他,他不知怎的,一見她,就鼻子酸的很,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
他看了她一會兒,說:“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覺得我落得現在這個下場,皆是我咎由自取,是老天開眼,替你報了仇了。”
舒倫將書合了,說:“你做了什麼事?落得什麼下場?”
胤禛本想她順著他的,她卻這樣一字一句的回給他,他也知道出了這許多事,她再多的容忍,耐心,也被他耗盡了,可他想她再容他這一回,最後一次也好。
昨晚,他知道她在的,可他仍說了那些話,他也知道她聽了那些話,會是怎樣的情形。
他想孤注一擲,要麼教她恨上他,他也好再不理她,跟娉婷一起。要麼斷了自己的念想,忘了娉婷,從此好好對她。
有時,他也懷疑,他說那些話,到底是他想跟她做個了斷,還是說,自己心裡也對她起了牽絆,教老天替他跟自己痴纏了數年的那段少年情緣做個決斷,給自己一個理由,好好跟她在一起。
胤禛說:“我做了什麼,你不是一件件都聽到了麼,我落得什麼下場,小盛子不也都跟你回了麼。你滿意了,得意了?”
舒倫盯著他的眼睛,說:“是,我是得意,再沒有比我更得意的了,你陰謀算計了我那麼久,結果如何,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怎能不得意。”
她指甲刺在手心裡,鑽心的疼,事到如今,他卻只以為她得意麼?
胤禛說:“你別想看我的笑話,你說我陰謀算計,是,我是算計你,你以為你知道的那一點兒就是所有?我算計你的多了。”
他說的惡恨恨的,眼神兒卻是軟軟的,軟軟的透著委屈。
舒倫看著他這樣的神色,只覺著無力,她說:“還有什麼?”
胤禛紅了眼眶,說:“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處處尋你的錯,為什麼時時縱容清韻,你明明很守規矩,小心謹慎,明明是清韻無理,以下犯上,不尊重你。”
他說到此,看了看舒倫的臉色,又說:“因為我想奪你的福晉之位,那位置原就不是你的,是你強佔了。那位置是娉婷的,因為你佔了,我才娶不成她,所以我一定要奪回來,我尋你的錯,獨寵清韻,是想你動怒,想你怨恨,想你嫉妒,想你惡毒,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你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可你是個木頭人,你一直規規矩矩的,我現在這樣,都怨你,都是你的錯。”
舒倫低了頭,不教他看見她眼裡的淚。
胤禛說:“還有,你整日的戴在手腕上的那對兒鐲子,你真以為是給你的麼?那原本是我打了給娉婷的,她不肯收,我便給了清韻的,她也不甚在意,我才給了你的,你卻當個寶,說什麼永遠都不摘,成天戴著。你知不知道,那是人家不要的,我才給你的。”
舒倫抬起頭,已是淚流滿面:“是啊,我要的從來都是別人不要的,鐲子,人家不要的,你給了我,你呢?也是人家不要你了,你才肯來找我麼?”
胤禛看著她臉上的淚,張開嘴,卻說不出話。
舒倫將書桌上的筆墨紙硯都擺開,說:“你要這個福晉之位,就該早跟我說,給了你也就是了,何必費那些力氣。你寫吧,寫個奏表,讓聖上去了福晉之位。”
胤禛拿了鋪在桌上的那張紙,一把撕了,大聲的喊了出去,他聲音大,出聲時,已變了腔調,彷彿在哭。
“你想走,儘管走,別管我,永遠都別管我了。”
舒倫聽他這樣說,便要往外走,只是邁開步子,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可以去那裡,就算聖上真的除了福晉之位,她還是要呆在這府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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