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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大,吹得人臉生疼,舒倫苦笑著說:“事都如今,是對是錯,追究起來,又有什麼意思。”
太子勉強一笑,說:“是啊,有什麼意思,沒意思,一切都沒意思。”
舒倫到時,家宴上已坐了不少人了,只是聖上還未到。
她按序坐了,寶絡將加了碳的手爐遞到她手上,說:“趕緊暖暖吧,格格這是轉到哪兒去了,渾身冷的,冰一樣。”
舒倫什麼也沒說,只捧著手爐。
胤禛好一會兒才過來,在舒倫邊上坐了,陰沉著臉,一句話也沒有,只是教小盛子一個勁兒的斟酒。
舒倫見此,閉了閉眼,推開了寶絡替她夾菜的手。
當晚,舒倫在自己房裡坐了一夜,桌上的蠟燭也燃了一夜,她一直盯著自己左手腕上戴著的那對翡翠美人鐲。
當初,他送她,她親口答應他,這鐲子她永遠不摘的。
那現在呢,現在還要戴著麼?她摸著那溫潤的質地,想著今晚胤禛的那些話,蠟燭打在窗上的影子晃了又晃。
她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著,直到第二天早上,那對鐲子,她到底沒摘下。
中午的時候,小盛子回來報信兒,說是聖上把胤禛留在宮裡了,還說聖上動了怒,將胤禛和太子一起罰了,在養心殿外跪著呢。
舒倫直覺要出事,問了小盛子可知因為什麼。
小盛子半晌吞吞吐吐的說了個大概。
說是胤禛今早上了摺子,是個求親的摺子,他言辭鋒利,勢在必得,聖上見了摺子,當時便摔了杯子,下朝後,叫了胤禛說話,再後來,便被攆了出來罰跪。
太子過來時,正巧碰到,便替胤禛說了情,聖上更怒,說是堂堂男兒,不在朝事上用功,只在兒女私情上糾纏不清,不成事,連帶著太子一併罰了。
舒倫聽了這些話,摸了摸手上的鐲子。
胤禛上這道摺子,聖上自然會怒。
董額娉婷愛慕太子,這事,聖上想必是知道的,而胤禛這會兒說要娶她,兄弟兩個都繞在一個女子身上,在聖上看來早晚會傷及兄弟情義。
兄弟相爭,自來 ,是聖上的心頭大忌。
舒倫想,這其中的道理,胤禛不會不懂,可為了情傷太深,亂了方寸了。
作者有話要說: 點選逢四百了,今晚如約加更一章,我是努力碼字的好孩子!!!
☆、斷念
宮裡,養心殿外,兩兄弟已跪了一個上午。
冬天,天冷,經這一上午的折騰,兩人早凍得僵了。
太子看了眼旁邊跪的挺直的胤禛,笑了笑說:“養心殿前頭的這塊兒,咱們兄弟沒少跪,可算起來,兩個一塊兒跪的卻不多。”
胤禛聽了,仍是繃著臉,不發一言。
太子也不甚在意,好一會兒,嘆了聲,說:“還悶著氣呢?你一向聰明,怎麼這回糊塗起來了。”
胤禛不服,說:“什麼意思?”
太子說:“娉婷這個人,不論是你,是我,是兄弟中的任何一個,都是不能娶的。”
胤禛問:“為什麼?”
太子一笑,說:“你真不知道麼?為什麼?因為她姓董額,是孝獻皇后的侄女,生了一張孝獻皇后一樣的臉。你以為當初是我不肯娶她麼?是皇父不許,他怕再出一個先帝,再出一個孝賢皇后。”
胤禛拳頭上青筋時隱時現,他說:“有董額大人征戰西北的功勞在,皇父也不肯賞個恩典麼?”
他知道皇父忌諱孝獻皇后,所以他才一再隱忍自己對娉婷的心思,他要等費揚古得勝歸來,他以為,到那時,聖上念在臣下勞苦功高的份上,忘了那些前塵舊事,開個恩。
太子說:“費揚古在西北不易,對朝廷有功,所以皇父給了他一等公的爵位,兒子們,也一個個超拔簡任,至於娉婷,給個和碩格格的封號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有一條,想嫁入皇家,卻是不能的。”
胤禛咬牙忍著怒氣,一句駁斥的話也說不出。
太子說:“你要是真的喜歡的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放了她,再不招惹她,興許,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能許個好人家,平平靜靜過一輩子,不也很好麼。”
他看著養心殿上的雕樑畫棟,說的意味深長。
“宮裡是什麼地方,所以,越喜歡的人,越是不能讓人知道,越是要讓她離得遠遠的。”
下午的時候,太后過來說情,聖上就免了兩人的責罰。
太后說:“你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