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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很無辜,“是她說的,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她可能覺得你要是再忠貞點,你們現在就已經修成正果了。”
事實上可能也的確如此。
顧南城瞥了眼灑到了筆記本鍵盤上的水,抽了張紙攤上去,然後仰頭把水喝了幾口水,放下杯子,瞅著她,“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你年紀大了。”
顧南城,“……旖”
他怎麼就覺得這小心機的女人滿臉都寫著快來告白快來哄我?
“我沒有想過。”
晚安傾身端起茶几上泡著的茶,緋色的唇瓣吹了吹,“那就是你老了,她說的對,是我剛好在你的心已經蒼老的時候撞進了你的手裡。”
顧南城低低的笑,她顯然是對他的答案很不滿意。
只是,他要怎麼說呢,也許一開始笙兒就有所屬,可晚安卻是他的妻子?
似乎也不是,他沒有細想過。
抬眸,看著低頭慢慢抿茶的女人,低低沉沉的開腔,“我也不懂,為什麼對你越來越著迷。”
一開始只是興趣,然後有些淡,之後便越來越濃,彷彿她逐漸長成了他身體裡的一根骨頭。
晚安唇上抿出笑意,這句話還是很好聽的。
卻還是輕輕的哼了哼,面上笑容可掬的瞧著他,“不如你跟我聊聊你和陸小姐的往事,她是什麼地方吸引你的?”
顧南城眉梢抽了抽,淡定的道,“晚安,我在忙。”
她自己都說了她自己小氣,他開口就是自投羅網。
他不做這麼蠢的事情。
晚安雙手握著茶杯,“你不說我就過來了。”
顧南城不得不再次抬眸看她,“別鬧,嗯?”
“我真的過來了。”
男人望著那清淨又帶著狡黠的五官,捏捏眉心,有些無奈,“你想知道什麼?”
晚安手指託著自己的下巴,手指在臉蛋上爬來爬去,笑眯眯的,“什麼情況下認識的,怎麼瞧上人家的。”
顧南城望著她,“聽了你會高興?”
“唔,我現在也挺不高興的。”
男人皺眉,“不高興什麼?”
“不知道哇。”
顧南城已經重新撿起了鋼筆,另一隻手翻閱著檔案,用最不在意的語調道,“那時候年紀小,覺得她像只驕傲的孔雀,看著就想拔掉她的羽毛。”
晚安迷茫,“她小時候是驕傲的孔雀嗎?”
陸笙兒小時候是實打實的灰姑娘啊,走路低頭說話不會大聲的那種。
那時她跟綰綰算是住在一個院子裡,覺得綰綰跟她說一句話都好像欺負了她。
哪裡像驕傲的孔雀了……
“嗯,看上去乖,一身壞骨頭。”
晚安,“……”
唔,陸笙兒小時候看上去是挺乖的,乖的不敢大聲說話。
但是壞骨頭麼……她不熟,不瞭解也沒有關注過。
“你喜歡驕傲的孔雀你怎麼不喜歡綰綰啊,她那麼漂亮的小姑娘。”
“她看起來並不乖。”
晚安,“……”敢情他還就喜歡得看上去乖還得藏著壞骨頭的。
她微微一笑,“顧總您的口味真是別具一格。”
顧南城像是沒聽出她話裡的意味似的,淡淡的笑,“當然。”
晚安的身子靠回了沙發上,手指翻著雜誌,隨口問道,“然後呢?”
“嗯,然後我燒了她的頭髮。”
晚安,“……”
她正準備低頭喝茶的動作就這麼頓住了。
過了一會兒,她抬頭看著那正在低頭處理檔案的男人。
興許是見她好久不說話,顧南城又重新抬頭看了過去,這才見她好像盯著自己出神,眉心蹙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不高興?”
他好像沒說什麼會讓她不高興的話。
晚安表情恢復了正常,略輕懶的笑著,“你很喜歡燒女孩子的頭髮?”
顧南城不動聲色的審視著她的臉色,方沉穩的回答,“沒有,就一個,燒了她的頭髮害她剃了個光頭……”
“你燒了人家頭髮,還覺得人家看上去很乖長了一身壞骨頭?”
顧南城瞧著那張笑盈盈的臉,沒吱聲。
他女人臉上在笑,眼睛裡沒什麼笑意。
過了幾秒鐘,他深邃的眸盯著她,淡定的道,“我年少無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