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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招,否則千金之軀,何敢犯險?再說此事一出,豈非一箭雙鵰?先用賠償收買了我等,再用慢性叫那書生死心塌地,真真乃是帝王心術!”
“噢——”眾人覺得好有道理,恍然大悟,紛紛響應。
此刻的一條街外,薛茂卿身前已經站了數位剛才呆在那酒樓二樓的人,其中一位嬌嬌怯怯彷彿弱不勝衣的女子正是剛才在二樓彈琵琶的姑娘,只見她湊到薛茂卿身旁,輕聲而恭敬地將蕭見深剛才所說的話稟告薛茂卿,正是蕭見深的那一句話賠償話語。
至於其餘行人的汙言穢語,她並不敢搬弄,甚至光只聽見,就恨不得掩耳疾走,只做不知,畢竟她知道,眼前的這一位可是……
薛茂卿負手而立,沉吟半晌,嘴角帶了一抹冷笑:“你們果見著了是東宮侍衛起的火?”
“千真萬確。”
“放一把火,就為了示好於我?”薛茂卿說,“蠢物!他是執掌天下的皇太子,不是寄情山水的閒王爺。真想要一個書生,覆手搶去不就好了。權勢鼎盛之輩可會在意百姓凡夫?你生而為人可會在意腳下螻蟻?”
眾人屏息凝神。
薛茂卿再次冷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天無二日,敢讓旻光高懸?”
話到這裡,眾人還聽不明白,只聽薛茂卿再點撥說:“這家酒樓掛在的是誰名下?”
還是那彈琵琶的女子,只見她靈思一動,輕叫道:“是莊王身側的人名下!”
“莊王蕭旻。”薛茂卿悠悠道,“再是韜光養晦趨奉太子,只他在士林名聲中高過太子許多一點,便足以叫太子狠下殺手了……這蕭見深,確是深沉果斷之輩啊。偏他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我倒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話裡最末,竟隱隱有些微笑讚揚之意。
而此際,在那深宮之中,蕭見深所說的舅舅正自抱拳於當今陛下之前。
他的話語雖恭敬,口氣卻並不恭敬;他的姿態雖謙卑,目光卻並不謙卑。
他乃是一介粗魯武夫。他對皇帝所說的話,也直來直往,全無含混:
“太子之心可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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