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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聽歡見蕭見深桌上有茶,便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畫出簡易的山川地形圖,而後圈起了三個位置來。
蕭見深這時所有的注意力已被傅聽歡帶來的訊息給吸引住了。孫將軍已前往南運河一段時日,最近已陸續傳了些訊息回來,其中最重要的一條訊息就是關於貢船下落的推測,而他所推測的地方,並沒有傅聽歡說的這樣仔細,卻正好將傅聽歡圈出的這三個地點全擴在了其中!
傅聽歡帶來的訊息是真的!蕭見深很輕易地得出了結論。
那天晚上的感覺又重新出現在蕭見深的心頭,且這一回比上一次要明顯得多。
他並不急著說話,而是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著傅聽歡,先是辨認出了他臉上毫不作偽的喜色,再接著又認出他眼中閃爍的期待。
這樣親近的表情讓蕭見深的心防也跟著放鬆。
於是他開始回想傅聽歡最近一段時間的種種舉動:先是承認了自己私下裡的身份——這是真的;其次坦然告訴他自己的行動——這也是真的;最後也就是現在,已開始明確地站在他這一邊幫助他行事——這一事的真假雖還沒確鑿證實,但兩種訊息相互印證,蓄意作假的可能可說是微乎其微。
那麼也就是說——
蕭見深至此終於能夠確定了。
這一日日以來的轉變,乃是傅聽歡棄暗投明、確定站在他身邊的證據!那麼當日那句“萬勿負我”,也有了明確的含義了!
蕭見深並不明白這一瞬間自己為何如何高興,但他確實非常高興,並且高興得忍不住衝傅聽歡一笑,且說了:“辛苦了。”
傅聽歡一下就被這樣的笑容定住了。
這世上假設有萬般種人,蕭見深便是其中一種。
他冷淡漠然視你如豬狗,你覺理所當然;他若柔了眉眼衝你一笑,你就恨不得替他去死。
傅聽歡道:“今日很高興?”
蕭見深先時還因為高興而微微含笑,片刻之後就平復了笑容,恢復往常淡漠的模樣:“見你如此,自然高興。”
傅聽歡想了想,又不由像蕭見深方才一樣笑了笑,然後才說:“我只望你日日這樣高興,日日這樣笑,只衝我一人笑。”
正刷了自己足足一腦海“君臣相得”的蕭見深這時失笑。
他沒有回答對方“說笑”、“別鬧”這樣的話,手卻自然而然的伸了出去,先按了對方的腦袋一下,然後安撫似地輕輕拍了拍,心中想道:
眼前這個人,好像從剛見面沒多久時候就這樣了,總有些……不自覺的天真和可愛。
☆、第34章 三四
山莊之中,駱守寧開啟門,將方謙心迎進了正廳。
兩人在正廳之中敘禮之後分賓主坐下,方謙心先道:“不想在此地見著了將軍,將軍一向可好?謙心本待前往柱國將軍府拜見將軍,又恐這樣的拜見有礙將軍清譽……”
“些許名聲何足掛齒。”駱守寧並未贅言,一句話之後便提起了方謙心在寶盆村的事情:“這次的事情你做得好。並未辜負家父與我對你的期望。這也是我之所以在此見你的緣由。但寶盆村之事雖了,這大江南北,長河東西,卻有無數如寶盆村一樣的村落。太子殿下既頒發了這一政令,自不會中道廢止,你的事情未完,前方還有無數個寶盆村等著人去處理。”
話到此時,駱守寧便停下來等待方謙心的回答。等待的同時,他也在暗暗地琢磨著對方可能的答覆:有可能因害怕而拒絕,有可能借勢剖白自己的立場,當然也有可能做個牆頭草,在他這裡的時候信誓旦旦,一轉臉卻又以和稀泥的方式做事——
駱守寧差不多算出了常人所有的選擇,卻沒有想到方謙心先請了罪:“謙心慚愧,恐在寶盆村所作所為依舊不能盡如人意。”
駱守寧微微一怔:“謙心何出此言?我方才已經說過,你做得不錯。”
方謙心便道:“那可否容我見一見此間主人?”
駱守寧瞬間閉上了嘴。閉嘴片刻之後,他又說:“此間主人告訴我你已知他的身份。”
方謙心道:“是。”
駱守寧頓時一挑眉,說:“你既知曉,又怎麼敢生出這樣的非分之想?怎麼,莫非我做在這裡見你還辱沒了你不成?你是否還想著若殿下不見你,你便有諸多話不能說說不出,你便有諸多事不能做做不出?”
他這話的原意乃是蕭見深不見方謙心,方謙心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