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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請假的事情這麼順利,還是託了顧東川的福。在新警培訓班裡,清楚她真正身份的人不多,可不知道顧東川是怎麼交代的,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身體是特殊的,平時要給予方便的。
接下來的時候,只剩下一個字了——等!
怔怔地在休息椅上坐了一個多小時,急救室的門兒才開啟了。
一個戴眼鏡的圓臉醫生走了過來,拉下口罩。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家屬!?
眉頭緊擰著,佔色抿唇,走近,“我是。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朝她看了一眼,當圓臉醫生髮現她那張與唐瑜一模一樣的臉時,大概覺得自己那一句問話有些多餘,隨和地笑了笑。
“你跟我過來一下。”
見狀,佔色心裡一緊,惶惑了起來。
“怎麼了,很嚴重嗎?”
搖了搖頭,醫生抬步往辦公室走去,邊走邊說。
“還好吊扇垂直墜落,剛好砸中,要是被飛速轉動的扇葉削到腦袋……”
醫生沒有什麼表情,就事論事地說著病情。在他描繪時,佔色的腦子一直在‘嗡嗡’作響。不過重要的情況她還是聽清楚了。唐瑜失血性休克,目前沒有生命危險,頭皮裂傷,傷口大約6厘米,醫生已經為她進行了清倉縫合處理。剛才照了一個腦部CT,等著CT結果才能確診沒有顱骨骨折和腦損傷等情況。
佔色的心,又懸了上去。
在辦公室裡,醫生為唐瑜做了住院登記,不用佔色招呼,陳姐就主動去辦好了住院手續。
從急救室出來的唐瑜,已經被人推到了病房裡。
她人還沒有清醒,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受傷部位的頭髮一大片被剔掉了,腦袋上用沙發纏紮了起來,護士給她換上的病號服,是藍白條的,沒有了血跡,卻襯得她整個人白得像紙片兒。
坐在病床旁,佔色看著床上的她,心思沉了又沉。
她頭上的傷口在右顳骨往下兩寸,傷口的一端伸到了額頭的髮際線外。
也就是說,她好端端的一張臉,已經破相了。
女人沒有不愛美的,唐瑜自然也不會例外。有多少女人為了漂亮不惜對自己的身體下狠手,削臉磨骨打針吃藥減肥,無所不用其極?!而主動去破相毀容的女人,那壓根兒就不叫女人。
想到這裡,佔色之前對唐瑜的懷疑又消失了。
她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沒有女人願意用自己的容貌去算計別人。更何況,救了她,她又能算計到什麼呢?!那麼,她之所以會在那時候救她,那完全就是下意識的舉動了,出於血源和親情的潛意識吧?
頭微微垂下,她說服了自己,認同了這種想法。
不過,還是覺得有些荒謬了。
唐瑜竟然救了她?
心緒不寧地坐在病房裡,她的眼睛一直盯在唐瑜沒有生氣的臉上。那種像在照鏡子般的感覺,讓她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甚至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彆扭。
大約又等了一個小時左右,那個圓臉醫生過來了,遞給她一張頭部CT的片子。
“顱骨單純線性骨折。幸好,未伴有顱內實質性損傷。”
佔色鬆了一口氣,看看躺著還沒醒的唐瑜,又琢磨了一下‘顱骨單純性骨折’這個專業術語,她想了想,還是謹慎地多問了一句。
“需要做核磁共振嗎?再檢查檢查什麼的?必須腦子是大事兒?”
隻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兒裡,醫生推了推眼睛兒,笑著搖頭。
“不用,CT完全可以檢查出腦外傷和腦出血等情況了。又不是腦神經方面的問題,不用做核磁共振。當然,主要還是看你們家屬的意思。我建議等患者醒來觀察幾天再說。”
佔色抿著唇,點了點頭,“大概要幾天?”
“單獨的頭皮損傷沒有影響到大腦,問題不大,7天左右就可以拆線回家了。”
“哦!”聽醫生這麼說,佔色心裡的擔憂又落下了不少,“那你說的那個骨折呢?”
“單純線性骨折,屬於比較輕微的骨折,不需要做特殊處理。”
瞭解地向醫生道了謝,等他出了病房,佔色才坐回了病床前的椅子上。
坐下來不到十分鐘,唐瑜就虛弱地睜開了眼睛。
湊近了過去,佔色看著她的臉,聲音有些啞,“你……醒了?”
唐瑜眼睛半眯著,眼球緩緩轉動了幾下,又看看醫院唰白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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