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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想那麼多了,現在主要就一件事情——救人要緊。
吸了吸鼻子,佔色點了點頭,壓抑住心裡莫名湧起的慌亂,配合她將浴血的唐瑜抬放到了門外停靠的汽車上。陳姐坐到駕駛室,一腳油門踩到了底,將汽車飆得瘋快,送往了就近的醫院。
在整個過程中,唐瑜一直沒有醒過來。
看著她軟軟地躺在那裡,蒼白著臉安靜的樣子,看著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佔色眼圈紅紅的,心裡揪揪的,那感覺無法用合適的言詞來形容。一顆心,七上八下,像被什麼東西給牽動著,生痛,複雜,說不清,道不明,卻也始終放鬆不了。
汽車內,一直沉默著。
陳姐開著車,看了她一眼,小聲兒安慰。
“嫂子,不會有事兒的,你不要擔心。”
擔心?!
佔色紅著眼睛看她,她的樣子看起來是在擔心麼?
擔心這個詞兒,會用在唐瑜的身上?
事情的轉折點太快了,她的思緒有些混亂。手指撫了撫額,她衝陳姐一笑,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嗯。我沒事兒。”
陳姐若有所思的笑笑,不再言語。
再一次,車廂內靜默了。
在沉默了差不多十來分鐘之後,她們就到達了離出事地最近的一家醫院。陳姐大聲喊著醫生,走廊裡傳來急促而雜亂的腿步聲,有人在喊著急救的聲音,一個一個‘嗡嗡嗡’地在佔色的耳根上響起,一切都那麼的真實。可佔色覺得每走一步,腳步都又輕又軟,好像踩在棉花上。
做夢一般。
這事兒,太不真切了!
醫生和護士來得很快,唐瑜被抬上了擔保,送入急救室去了。看著她昏迷後毫無生息的樣子,佔色站在急救室外面,雙手來回絞動著,眸底浮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氣。
這個女人,姐姐……?
她的姐姐!
閉了閉眼睛,她默默地坐在了休息椅上,雙手撐著額頭,久久說不出話來。
陳姐坐在她身邊兒,好像又在安慰她什麼。
不期然間,她卻想到了那一天她去紅璽臺,與唐瑜測字占卜的事情來。
“瑜字。一人,一月,一把刀。唐瑜,在一個月內,你也恐怕會有血光之災……”
這一句話是她親自說出來的,如果不仔細去回憶,她都已經快忘到腦後根兒去了。
當然,如果不是今天唐瑜出事兒,她也不會去回想。雖然那測字占卜的方法雖然她從父親留下來的書裡學的,可事實上,作為一個心理學研究生,她本人對測字占卜這種東西的相信程度,並不算太高。甚至於這句話,也有她按字胡謅的成分在裡面。
她有些懵了!
一語成讖?!竟然還真應了她說的那個‘血光之災!’
而且更詭異的是——今天正好是八月的最後一天。
她說的一個月內,連時間都基本符合了。
到底是巧合,還是她的占卜術真高到通靈的程度了?
這麼想著,她不由苦笑。
太扯淡了!
頭仰下來靠在牆上,嗅著醫院裡的消毒水味道,她腦子激靈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下意識地攥緊了手。
如果不是她占卜術通靈了,那有沒有可能是人為製造的巧合?!
可她當時說這句話時,除了權少皇的人之外,只有唐瑜自己在現場。
權少皇不可能料到唐瑜會來救自己,那麼風扇的掉落就不可能是他乾的,除非他想要她的命。
那麼……?
目光凜了凜,她指甲攥到了手心裡。
不管唐瑜出於什麼心,她希望最好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一種。
最好,她也不要真出什麼事情。她這輩子最害怕欠人情了!
*
在把唐瑜送到醫院之後,陳姐在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權少皇報備了。不知道男人在那邊對她說了些什麼,佔色只見陳姐面色不變地連聲說‘好’應合著,不到一分鐘就掛掉了電話。
佔色沒有問。
她想到了自己的崗前培訓,頭大了。
默了片刻,她掏出手機來給隊裡打了個電話,特別不好意思地說明了一下原因。
“我姐她還在搶救,所以今天下午,我請半天假。”
對方不僅沒有為難她,還特地關切地慰問了幾句。
收了線兒,佔色望著天花板,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