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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瞭解他,瞭解到一眼看穿他黑眸裡盛著的特別。
“西爵?”柯婉兒輕輕喊了他。
男人收回視線,從容而淡漠,看到她才微微柔和,“剛醒就安安分分的養著,我每天都會過來。”
柯婉兒微微蹙眉,“我出院,住到你那兒好不好?這樣每天都能見了。”
“不行。”燕西爵幾乎沒有猶豫,末了才握了握她的手,“聽話,御景園靠海,太溼不適合養傷。”
柯婉兒不再糾纏,只忽而問:“那個護工……”
燕西爵淡了神色,從床邊起身,走到果籃邊,“僱來照顧你的。”
說著話,他把水果刀和削到一半的水果拿了起來,目光卻倏地定住,血液順著水果劃了一路。
他英眉微蹙看了床上的柯婉兒,“你削的?”
他以為,也許他打電話時,她削水果了。
柯婉兒卻搖了搖頭,也笑著,“我想吃獼猴桃!”
燕西爵黑眸暗了暗,目光低垂,暗紅色的血從果籃邊開始一路滴往門口。
胸口猛的一緊。
“西爵?”柯婉兒看著他忽然大步往門口走,皺起眉。
男人低低的嗓音只留了句:“我下午過來。”
蘇安淺被劃得很深,一塊肉都快翻起來了,鑽心的疼,裹著創可貼還是疼的厲害。
燕西爵疾步出了醫院門口,掃了兩圈沒有她的影子,眉間越是冷鬱。
給她的電話沒一會兒就接通了。
“喂?”她清雅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反而是燕西爵繃著臉,“我不管你在哪,最好五分鐘滾到我面前!”
蘇安淺皺了眉,媽這幾天跟她鬧,兩天沒下床了,抿了抿唇,她只好低聲道:“對不起,我在車上,晚上或者明天可以嗎?”
“立刻!”他冷聲,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她腦子裡響起了媽媽對她的厲聲呵斥:“你是不是還跟姓燕的有關聯?半小時必須回家。”
忽然覺得挺累,兩邊她都要順著,甚至要鬼鬼祟祟,好似她做了多麼傷天害理的事。
“兩分鐘。”男人再次開口,縮短時間。
也不知道是傷口突突的疼,還是兩邊把她扯來弄去的拉鋸戰,蘇安淺喉間酸澀,聲音帶了幾分哽咽,“燕西爵,我雖然是你合同上的妻子,義務言聽計從,可我首先是個女兒,你別總這麼逼我可以嗎?”
燕西爵捏著電話,大概是因為她的哽咽,腦子一點點清醒過來,薄唇緊抿。
電話裡,她低低淺淺的聲音還在繼續,“戒指的事,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在葉凌那兒,但我確實沒有不遵守約定、不尊重你跟他有瓜葛,我知道你生氣,過了今晚,你想怎麼對我都行,我現在真的過不去。”
說完,她把電話掛了。
回到家,果然,付嫣把客廳弄得一團糟,醫生說她可能會有精神障礙,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媽,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蘇安淺甚至連說話聲音都不敢放大,柔柔順順。
付嫣仔細的盯了她好一會兒,情緒已經安定下來,“你去哪兒了?”
她很坦然,伸出食指,“早上做飯不小心弄傷了,去了趟醫院,順便幫您拿藥。”
理由很充分,付嫣沒有不信的道理。
……
明承衍見到燕西爵時,他依舊一臉陰鬱。
“誰又惹你了?”明承衍溫涼的一句,隨性落座,倚在靠背上,看起來心情也不太好。
燕西爵沒搭理,“你說你的。”
明承衍才略微挑眉,倒了杯酒,一邊開口:“沒錯,燕雅當初做手術時是迪韻親自做的,但迪韻鼓著燕雅,沒顧上柯婉兒,柯婉兒那邊中途出了點狀況,具體情況,你必須去問經手的醫生。”
當初經手的醫生都被他秘密安排過了,一般人接觸不到。
“至於,蘇安淺的紋身。”明承衍表示無奈,“國內沒人經手,除非她在黑作坊弄的,或者……在國外。”
正好,燕雅和柯婉兒的換肝手術在紐約做的。
燕西爵略微埋頭抵著額間,忽然問:“蘇安淺在哪留學?”
明承衍說:“紐約。”
其實他早已背的滾瓜爛熟,她十四歲去紐約,呆了六年,和葉凌的四年戀情都在紐約。
紐約。
答案呼之欲出,他卻擰著眉。
明承衍看了他,自顧抿酒,“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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