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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
“可是怪可惜的。”這鹿皮靴子還是晏老爺去綬陽時替我買來的,我與晏紫一人一雙。
“現下也刷不乾淨,你若嫌可惜,晾乾了可先放在馬車上,回頭再做處理得了,不然也走不了路啊。”樓奕過來,彎著腰俯下身子看著我說。
一瞬間,當我還未意識過來,雙腳便忽地離地,他便是將我扛在肩上,我手中兩隻靴子還在滴答滴答地流水。
他倒是自顧自地解釋:“總不能髒了鞋又髒了腳罷。”
復而被他撂倒在地上,而手上靴子一甩,滴水劃了一道弧線,全數濺到他面上。
樓奕好不容易擦淨的臉,又髒了。
他抹了一把臉,卻是越拭越花,我忍不住笑出聲來,而他亦是笑得清毓舒緩。
遞了一塊帕子給他,他卻是抹紅了臉,他嘀咕地說了一句:“火光太燙。”
翌日,我倆到了北漠的市集上。來來往往的人穿的倒確實同我們不一樣,廣袖輕紗,頭巾遮面,腳上的鈴鐺鏈子玎璫作響,少女們露在外頭的一雙眼睛格外漂亮。
樓奕將車停在鞋鋪子邊上,問了我一聲腳的尺寸,便替我買了一雙用藍色絲線繡成的花鳶尾靴。遞上了車來,叫我不用下去。我試了試大小,正好。
心有所感激,待他上了車,便是想要將這靴子錢還給他,又怕他不願收,反倒顯得我小家子氣。
而樓奕自己也無多少銀子,還皆被原來那車伕偷了去。如今還破費買了一雙鞋給我,我生怕他因此捉襟見肘。
於是北漠也不可久待。
與樓奕稍作解釋,意為想要去師父的墓冢前見他一面。於是他便一口應下,而我倆又到了一處攤子隨意嚐了點北漠的小吃。那些點心從模子到內裡皆是我從前沒吃過的,肉嫩鮮美味道卻是極佳。
而我也終於搶來了一次機會讓我付了帳,心裡稍許好受了一些。
樓奕又是在這市集裡頭兜了一圈,問我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我搖搖頭,忽的又點點頭,突然想到可以給他買些東西,也不失為一個錢財相抵的好方法。
“你不是要去收藥材嗎?”我再在這裡逛逛,等會去藥材攤子上尋你如何?
“阿禾你認識路嗎?”
“不認得可以問啊。”我笑著答。
於是我便從攤頭逛到攤尾,被一把短刀吸引,挪不開眼。那是一把用藏銀製成的刀,上頭鑲了紅色的瑪瑙與藍色的寶石,刀鞘上雕刻著饕餮紋。思及從前我胃口大,嘴巴亦是不停歇,師父便稱我為龍生九子中的饕餮,而樓奕則是螭吻,因為他用一泡尿滅了我點的差點燒了茅草屋的煙花。
這樣一來,回頭想想晏千山就有些似睚眥了。
眼神懾人,怒目而視,睚眥必報。
我問了攤主可有其他的獸紋,攤主搖搖頭說不知道。
不過將這把刀送給樓奕也好,多了反倒讓我挑花了眼,買這買那的最終入不敷出罷了。
付了攤老闆銀子,我便是攥著這把短刀去找樓奕。而尋到他時,樓奕恰是在同一位姑娘攀談。
那位姑娘一身紅紗,棕色的頭髮蜷曲,額髮前貼著一片金色的花黃,秀麗的濃眉下面是一雙嬌媚的大眼,耳朵上掛著是墜下來的金耳飾,隨著說話、點頭而四處晃盪,一手的袋子裡裝得是樓奕要求之不得的蓯蓉與鎖陽。
呸,樓奕怎麼盡收些壯陽的藥材。
將買來的短刀塞入袖口,有些悻悻乃至訕訕,覺得自己的禮物不過是藏銀做成的,哪有那姑娘面上的金子值錢,自愧弗如,簡直不可相當。
樓奕轉頭瞧見了我,便是揮手讓我過去,同我介紹那個姑娘。
“這是阿布拉,我北漠的藥材都是經她手購得的。”
我點點頭,對阿布拉扯了個笑容道:“我叫阿禾。”
“您是十八的救命恩人!”她卻是對我萬分熱情。
我還王八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十八是什麼,在看到樓奕這張臉之後,便是徹底明白了原來是在叫他。
阿布拉叫我倆留下吃晚飯,我抬頭看看樓奕,他亦是看了我一眼,默了片刻說了聲好。與我所希冀的背道而馳,頓時不是非常愉快,連帶著覺得樓奕也醜上了幾分,似個登徒浪蕩子。
這阿布拉也是用心險惡,留下吃了晚飯,還能不在此留宿麼?分明就是想借此機會多多接觸樓奕罷了。
阿布拉大多時間還是在與樓奕聊著話,我一個人無趣,倒是回到了車上開始寫北漠的遊記。我平生最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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