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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奕對其母一直淡淡,或許是從小同之分離,在宮中長大,聞人言語多半是聽不慣其所作所為,二人便是生疏。而女子執念極深,與樓奕一概的處世之道亦非相同。聽循母妃的懇求,便是載她來京。
雖不親暱,卻依舊尊長親母,此為仁。
而夜雪忽至,一爐溫火亦是被熄滅,夜半時忽招入宮覲見的弱冠少年郎,此時跪於聖上膝蓋前。
大殿燈暗,影影綽綽。
而當年的少年成為聖上,卻思自己垂垂老矣。當年的女子叩首入殿,對一灣眉眼,夢迴之處,對之說不清是自責還是疼惜,愛憐還是內疚。
女子眼角帶有細紋,張口輕言,開門見山:“我素來不偏不倚,小山有了阿禾,阿奕便要這江山。”
“我會禪讓給阿奕。”
“我自然不信,平白無故為何會授予阿奕?小山擢升至三品大將,你又何曾便要偏心?”
樓九天輕笑,“誰又稀罕當這皇帝?”
幾言不和,樓九天又是咳嗽起來,尾音在空空蕩蕩的大殿之中迴盪。
何為仁,何為禮?
樓奕甚少著家,便是不曉其母的神智如何,夫人護短,恨意忽湧,拔劍指著聖上,刺了淺淺一劍,下不了手,丟了劍在青石大殿中。
晏千山在暗處隱著,即便聖上讓他迴避,但見此狀況確實不得不出了,然而卻始終晚了一步。
“二度弒君,妾身不禮。”夫人低低地笑著,望了一眼晏千山,淡笑道,“讓你見笑了。”眉宇之間的溫柔恰是染上了幾分不由分說的可怖。
晏千山一愣。
夫人便是拾起劍柄抹了脖子。
師父說到此,下意識地閉上眼,一口氣嗆住,一直咳嗽。
我捏著搖椅的扶手,心中忡忡,始終不能平靜。
何為仁,何為禮?
那少年正是師父,女子便是樓夫人。我想不明白此種糾葛有多深,亦是不知師父是否對之仍有掛念。
我同小山,夫人同師父,亦是在某處有所相像。
“禮”這一字,對於我們而言,起初是我搪塞拒絕的藉口,其間是欲說還休的沉重。如今回神淺思,心口依舊是鬱結痠痛,嘆謂一句,幸好我同小山不用再拘泥於禮。
這下子,我之前的疑惑都漸漸清晰了起來。
為何師父讓我厚待晏千山,為何夫人一見我便替我量衣問我婚配與否,為何樓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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